“胡旻舜……”你努力平复心跳,抑制住颤抖的声音,缓缓开口:“我真不清楚啊!”
你皱起眉头,尾音上挑,看上去又委屈又无奈。
“我和他不熟,你应该知道的。”
“昨晚,”吴霁顿了一下,扬起嘴角,定定地看向你的眼睛:“我在篱笆墙那边。”
“……那又怎样?”
你快坚持不住了。
“别装了,我全看见了……”吴霁步步逼近——
“所有的一切。”
你后退几步,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你感觉血液上涌,一股脑全冲进了你的脑子里,把你的脸颊烧得滚烫。
被发现了啊……
那胡旻舜就会被那些人夺走咯?
你看见眼前的人嘴唇张张合合,你听不见他说了什么,耳中只有嗡鸣之声。
这一刻,你动了杀心。
你猛地扑向吴霁,他没想到你会突然发难,一时慌了手脚,不能动作,一米九几的个头生生被你扑倒在地。
嗡鸣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清脆激烈的撞击声——
“砰!”
那是后脑勺磕在地板上的声音,你听着都觉得疼。
趁着吴霁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跨坐在他胸口,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收拢——
“咳咳咳!”
吴霁连声咳嗽,他终于意识到你在玩真的了,开始不断挣扎,抓住你的手臂,想把你的手扯开。
毕竟男女体力悬殊,你自以为的拼尽全力其实也不过吴霁的一合之敌。
他很快把你甩下去了。
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冷眼看着吴霁坐在地上狼狈地捂着脖子咳嗽。
吴霁不可思议地看着你,似乎还不明白你是个疯子。
你差点被他的眼神逗笑了。
谁都有问题,又何必假装自己置身事外呢?
从你开始拒绝去学校,多次自杀未遂开始,你其实已经不能控制自己。
一切便由本能驱使。
只是你已经在精神病院得到“治疗”,虽然不是完全康复,但平日里都是一切正常,出院以来你只犯过两次病。
情绪失控真的很难受,仿佛全世界都在针对你,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自己的身体——撞墙,割腕,或者跑上高速公路希望飞驰而过的车辆把你撞得七零八落。
这还不算完,更可怕的是在疯癫之后,平静下来,对父母朋友的愧疚,对之前所做之事的后悔,对自己永远踏不出抑郁这个怪圈绝望……这些情绪的后劲互相糅杂,一股脑地充斥在你的脑中,几乎把你整个人撕裂,就好像被抹除了灵魂,只剩下一具会呼吸的躯体。
你知道自己从小就有些怪异,但让你的怪异进一步异变的最大契机,是这群人的语言霸凌。
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你可能平平淡淡度过余生,就算一事无成也好,好过控制不住伤人伤己。
但因为这群人的推波助澜,让你的怪异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从坚固的牢笼里冲出来,在你的身体里四处横行,肆意破坏。
这种对你思维身体的影响波及到了你周围的人和事,你渐渐成了众矢之的。
痛苦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流出,像是一团黑影将你笼罩其中,几近让你不得呼吸,将你溺杀在这如影随形的恶意里。
你流亡到小小的孤岛上,四面环海,望不到尽头。
你痛哭,怒吼,狂笑,疯疯癫癫……最后沦为平静。
没人救你。
没人救得了你。
你是最可悲的存在,又是最可笑的笑话,更是最可恨的毒瘤。
你把自己弄得残破不堪、半死不活,最后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离了人群,住进了上了锁的病房,你倒是认清了现实,于是开始积极配合。
按时吃药、接受治疗和心理医生谈话。
你努力让自己变得正常起来,按照他们的标准,一点一点地成为正常人。
你不再地整日待在病房,你开始出门欣赏风景,给花园里的花草浇水捉虫;你不再执着于伤害自己,收起了锋利的刀片,别上了护士姐姐给你的彩色发夹;你不再死气沉沉面无表情,你主动和旁人搭话,你说——
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
从精神病院出来的那一刻,你猛得吸了口气——外面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美好。
你扬起灿烂的笑容,挥手告别。
与护士医生告别——再见!
向保安大爷告别——再见!
和你的病友告别——再见!
再也不见。
转过头,你揉了揉僵住的脸颊,嘴角落了下去,没有一丝笑意。
现在的你,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只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你在暗中潜伏,默默等待。
只是,一抹亮色突然闯入了你的世界,像是一把利剑劈开了黑暗,直直刺入了你的心脏,你的眼中迸溅出最鲜艳的色彩。
你偷走了太阳,藏在房间里,于是太阳变成了月亮。
月光皎洁,华光异彩,给予你片刻安定。
可有人一直觊觎你的月亮!
徐浪……
还有吴霁。
你冷冷一笑,直径走向吴霁。
吴霁瑟缩了一下,似乎被你吓得不轻,他颤声问道:“你…你要干嘛?”
“干什么?”
你阴阳怪气地反问一声,腰部一沉,左腿发力,猛地踹向他的脸——
“干你啊!”
你之前学过拳击,因为手臂力量不足,你主要练的是格挡、侧踢以及鞭腿。
本来是为了防身,于是学了些皮毛,如今看来,倒有些出乎意料地好用。
吴霁这次学聪明了。他一边后退一边交叉双手做出防御姿态,想要挡住你这势大力沉的一脚。
可惜没能如了他的意,他被你一脚踢到墙边,脑袋再一次和墙壁亲密热吻——
“咚!”
吴霁捂着头,疼得龇牙咧嘴,晕晕乎乎地没有反应。
你趁机掏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小刀,手腕甩动,拇指一弹,银色的刀片在空中留下一道虚影,刀尖如流光划破空气,下一秒就到了吴霁的脖颈旁。
鲜血顺着刀尖留下,红得扎眼。
“别动!”
你跨坐在吴霁腿上,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住他的腿,一手拿刀抵住他的脖子,一手按住他的胸口,压制住身下想要挣扎的身体。
“如果你想死就继续动!”
你低声威胁,手中的刀又向前刺了一分,身下的人果真立马安静如鸡,僵硬地像块木头。
“你这个……疯子!”吴霁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
你对他粲然一笑,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
“你知道就好……”你悠悠地叹息一句。
“那么,”你话锋一转,声调突然拔高——
“你们,为什么要逼我!?”
尖细地嗓音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包含着你积存已久的怨愤和铺天盖地的委屈,彻底撕破平日乖巧懂事的伪装,朝着对面的人喷薄而去。
眼前的脸渐渐变幻了形态——
变成了医生;
变成了徐浪;
……
最后定格在吴霁惊愕的脸上。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你开始一遍遍地重复,一次次地崩溃。
你的手开始颤抖,几乎快要握不住这把小巧的凶器,眼中的世界颠三倒四扭曲变化,紧接着脑中开始翻江倒海痛楚不断。
你勉强控制自己滞怠的思维,看着眼前的那张脸扭曲变形,唯有那双眼睛还瞪得如同铜锣般大,你从其中品味到了些许滑稽可笑。
在这现实和幻境的间隙,你略有些促狭地思考,在吴霁眼中,你又是怎样地疯癫可怖。
当眼中的清明开始涣散,你仅剩的理智传递出绝望的信号——
你又犯病了。
你完了。
杀了他!
杀了他……
魔音阵阵,铺天盖地地灌入你的耳中,催促着你对面前的人痛下杀手。
手臂发力,不受控制得想要刺下去——
“刺啦——”
利器擦过墙壁发出刺耳的声音,带出一片细碎的花火,可见你的速度之快,用力之猛。
从墙壁传来的反震震得你的虎口生疼,有些滑腻温热的触觉在掌心蔓延。
你感觉不到疼痛,想来应该是虎口皲裂开了。
耳边是沉闷急促的喘息,灼烧着你的耳膜。
吴霁已经吓傻了。
见了血,你却是恢复了神智,手掌渐渐传来钝痛,手中的刀“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吴霁把你推开,慌张起身准备离开。
你被推到在地上,勉强回了神,看着吴霁狼狈的背影,你感到可笑极了。
“呵……”
“管好你的嘴……”你的声音幽幽传出,在这长廊里不断回响,昏黄的灯光明明暗暗,有些渗人。
吴霁没有回头应话,只是身形顿了顿,就捂着脖子,头也不回离开了。
良久,你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扶着墙壁离开了学校。
走到半路,在没有灯光的小道上,前后左右没有人迹,你再也压制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扶着路旁的大树吐了出来。
可你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了的只有苦到发涩的浅绿色胆汁。
吐了好久,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你才慢慢悠悠地起身,看着天边的一轮皎洁的满月。
今天正是月中十五,月亮是满的,你的心也是满的。
回到家,打开了灯,入目冷冷清清。
可你心头火热,一心想着是屋里的男孩,浑身赤裸,四肢敞开,那是怎样一副旖旎景象。
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温热气浪。房间里很黑,客厅里的灯光吝啬地分了一点儿进来,只照亮了半人宽的距离。
你带着满身寒气闯了进去。
没有开灯,你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你不清楚男孩现在是否已经清醒。
你循着记忆走了过去,书包放到架子上,脱掉鞋袜,摸着床沿上了床。
柔软的床随着你的动作向下塌陷,你向前伸手,入手是一片温热。
你的手很冰,男孩的身体很暖。
手下的肌肤泛起层鸡皮疙瘩,男孩的身躯在微微战栗——他醒着的。
“胡旻舜。”
你轻声唤了声男孩的名字。
男孩突然开始猛烈挣扎,从喉咙中发出“呜呜”的闷声,因为戴着口塞,你听不出他想说什么,那呜咽声却像是幼犬的哀嚎,让你异常兴奋。
你的手逐渐上移,从大腿到小腹,再划过小巧敏感的喉结,虚握住他暴露在你面前脆弱的脖颈,没有用力,只是接着向上移动,安抚似的抚摸他的脸颊。
你轻轻笑了出来,得意又卑劣。
确定位置了。
手猛的抬高,又落下,带起一阵风——
“啪!”
风声灌入男孩耳中,被无限放大,同时响起的,还有清脆的巴掌声。
男孩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就停止了,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你上了床,跨坐在男孩身上,双手动作不停,左右开弓,激烈的“啪啪”声充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大概二十多下,你停下来了,没有细数。每一巴掌都用十成力,你的手掌就已经麻掉了。
最难受的应该是胡旻舜。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绑起来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接受这种侮辱性极强的惩罚。
你的手摸到他发肿发烫的脸颊,黏答答、湿漉漉的——那是鼻涕眼泪的混合物,糊满了他整张脸。
男孩闷声哽咽,摇头想要躲避你的手掌,发出沉闷的哭腔,是那么恐惧害怕;但那抗拒的反应来看,还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微弱反抗。
还不够。
还不够!
必须要打断他的傲骨,碾碎他的意志,把他变成真真正正的一条狗,你的忠犬,一心一意只想待在你的身边,那才是你想要的。
只是这过程,对于男孩来说,无疑是漫长而又残酷的。
可你的心肠像蛇蝎一般残酷,像顽石一般坚硬。
你为男孩接下来的遭遇而感到悲哀,又因为男孩的存在而无比兴奋。
如何驯养一条忠犬?
很简单,只需要把他关在你的世界,慢慢让他适应你定下的规则,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恩威并施,宠罚偕用。
满足以上条件,重复几遍以上流程,就会收获一只听话忠诚的乖狗狗啦。
当然,不排除有某些例外。
你抚慰般摸着男孩高高肿起的脸颊,扬起嘴角,开心地笑起来。
希望,他是只知趣的狗,不然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你起身下床,打开了灯。
白炽灯光照亮了房间各个角落,把一切的不堪和肮脏暴露在这聚光灯下。
床上的男孩毫无遮盖,向你展现了他的全部。
男孩身材挺拔,四肢纤长,但腰腹却是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肌肉线条流畅干净,肌肤光洁美好,像引诱你在什么留下点什么。
“听话,”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拿起早先准备好了的灌肠器,问他:“去厕所还是直接来?”
男孩半睁眼睛,似乎还在适应突如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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