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dong察(4/10)111  私ai就是占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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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向着门外逃去,就连那根晾衣杆也被他扔向你来拖延时间。

你一边伸手挡住向你砸来的晾衣杆,一半快步向男孩跑去,慌张地想要拦着远去的男孩,一颗心里浸满了惊慌无措。

他要离开了吗?

不!

你在心里歇斯底里地呐喊——

我不允许!

由于伤了一条腿的缘故,男孩跑得并不快,但大门离楼梯口实在太近了,还没等你抓住男孩的手,他就一头栽下了楼梯。

“啊!”

男孩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滚下十六阶的楼梯,没了动静。

你呼吸一滞,眼中的世界出现重影,身体向后倾斜,扶住了栏杆才勉强站稳。

“不……不要啊……”

眼泪大滴大滴地坠下,你浑身颤抖不止,扶着栏杆跌跌撞撞下了楼梯,来到男孩的身旁。

男孩满头是血,双眼紧闭,侧躺着身子,手臂无力的垂在地上,伤腿上厚厚的纱布被鲜血沁润。

你抱着男孩不知所措,你又伤害了他。

脑子开始嗡响,胸口透着闷闷地疼,从中传达出的内疚与悔恨几乎要将你湮没。

“你不会有事的……我会照顾好你……你不会有事的……”

你口中不停地呢喃自语,可即便如此也未曾减少你内心的痛苦与自责。

是了,全是你的错,是你不应该,从那天你撒谎将他骗回家就是一个错误,然后就是连锁式的崩塌,现在做什么都挽回不了。

既然过去无法改变,就不如从现在开始弥补。

鼻间的甜腥味好歹唤醒了沉溺在悲痛无措中的你,你稳住心神,将男孩半拖半抱带回了房间。

你至少得让男孩活下去;只有男孩活下去,才能给你赎罪的机会。

首先你要做的是清理楼道里的血迹,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可能心理作用,地上的血迹已经淡不可见,但你始终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喷多少消毒水都没有用。

空气里里弥漫的血腥味就像附骨之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对男孩造成的伤害。

你忍着恶心,将清理血迹的毛巾扔进垃圾袋,等下外出采购必需品的时候顺道扔了。

现在成都已经施行垃圾分类政策,你很想知道清洁工看到这些染血毛巾的表情,会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还是报警说明情况?大概是前者吧,没人会自找麻烦;即便是看到几条染血的毛巾,常人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毕竟现在社会太安稳了,至少表面上如此。

等你清理完现场,男孩已经醒了。他头上的伤口没再流血,形成一块又一块的暗红色血痂,狰狞可怖地盘踞在他的脸上。

男孩神情漠然,面色灰败,瞳孔涣散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哪。许是感知到了你的脚步,他的脑袋向你的方向侧偏,无神的双眼好像在看你,又像透过你看向虚无。

对上男孩了无生机的眼睛,你的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你后退两步,碰到了鞋架,鞋架摇晃了一下,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

男孩猛得朝你看来,眼睛瞪得老大,还没等你开口询问男孩的情况,男孩率先向你扑来——

“噗通!”

男孩直直摔下了床,他挣扎地爬向你,脸上再没了刚才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彷徨无助。

男孩原本平静的表象龟裂开来,透出内里的惊慌与恐惧。

“秦枭,是你吗?我…我看不见了……唔……”

男孩口中呢喃,声音逐渐哽咽起来,你看到他眼中氤氲这雾气,下一秒便涌出了泪水。

“是我,是我……没事了没事了,别怕……你会好起来的……”

你赶紧上前将他搂在怀里,心疼地擦去他的泪水,连声安慰。

安慰了两句,你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再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你只是紧紧拥着男孩,聊以慰藉。

你心里也没底,男孩到底能不能好起来。

你轻轻扶住男孩颤抖的双肩,准备去取来放在一旁的湿毛巾给男孩擦拭身上的血迹。可刚刚动了动身子,你就被男孩大力拉住——

“秦枭、秦枭……你别走,别走好吗……我好痛,我好害怕……我…我看不见了……呜呜……”

男孩紧紧攥住你的衣袖,脑袋埋进你的胸口,言语间泄出一丝崩溃的呜咽。

“我在这,胡旻舜。”

“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不会走的。”

你轻搂着男孩,一手抱住他颤抖的身体,一手顺着他的背安抚,直到男孩抵不住身体的疲惫和倦意,在你怀里睡去。

你小心地将他搬上了床,用温热的湿毛巾搽拭伤口旁边的血渍。

男孩额头上磕出一条七八厘米长的伤口,倒是不深,不需要缝合,只是需要好好养上十天半个月,以后大概率会留下一条狰狞恐怖的伤痕。

男孩的眼睛不能视物,大概是脑中淤血压迫到了视网膜神经导致的。你不能轻易下结论,只能猜个大概,祈祷男孩在淤血消散后情况会有所好转。

你给男孩的伤口上了药,睡梦中的男孩紧皱着眉头,时不时抽动着身体,睡得本不安稳,想来是那几处伤口带来的绵延不绝的痛意。

你将男孩伤腿上浸透了血迹的纱布揭开,眼前的场景让你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处血肉模糊,异常惨烈,原本断裂后被固定好的骨头又顶了出来,附近的血肉里依稀可以看见白色的骨渣镶嵌其中,男孩整个左腿弯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竟看起来比之前还要严重。

你不敢乱动男孩的伤腿,生怕一不小心

男孩就会伤上加伤。

你在网上咨询了在线医生,由于你言语模糊,不敢说出具体情况,又怕瞎编乱造的说辞误导医生的正确判断,于是不敢透露太多,连着询问了好几个医生,你才初步了解了急救方法。

按照医生的提示,你给男孩做了紧急处理,好歹没有让伤口继续恶化。

你给男孩上了药,重新包扎好了伤口。看着男孩不安的睡颜,心里颇不平静,空荡的房间只剩下两人交错起伏的呼吸,还有你鼓动的心跳。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你在心里默默发誓。

自从那次受伤,男孩态度骤然转变,变得非常非常地黏你。

许是眼睛不能视物,腿脚也不方便,男孩完全不能适应如今糟糕的处境,极其没有安全感,拼命想要留住目前唯一一个能和他相处的活人。

你霸占了他的全部,心里填满了卑劣的窃喜,沉溺在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之中。

琴瑟和鸣,朝夕相伴。

你曾想过得生活,如今也因为得以实现,不过现实与理想始终是有些许偏差,倒也不要紧,你只需要尽力维持现状,不管背后要付出多大代价,你都甘之如饴,如同飞蛾扑火,如同饮鸩止渴。

但不幸的是,受现实所迫,你不得不回到学校,你的“假期”已经结束。

除了老师家长再三催促之外,还有让你不得不返校的原因——徐浪很有可能已经重新怀疑到你的头上。

前两天你出门采购必需品的时候,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在监视你,于是你将计就计利用熟知地形的优势将那人甩掉,并成功实现反跟踪。那人在社区里兜兜转转寻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你的身影,就到了你家楼下的某处隐蔽地点蹲守。

那人你认识,虽然不是同一学校的,但你好几次撞见徐浪在校外与他接触。

你装作若无其事,顶着那道清晰而又令人窒息的视线中回了家。

之后的好几天,你都透过窗户看见那人在你家楼下转悠,甚至你还看见他在向徐浪报告情况。

真是愚蠢。

你冷笑着拉上窗帘,心道徐浪从哪找来这么一个蠢蛋,自以为隐蔽的跟踪监视全都暴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我耍得团团转也不自知,这样的人能得到什么有用情况才真是见了鬼。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你面对徐浪的压力就会小很多,还多亏了这个蠢蛋。

“你在想什么?”

身边人的话语将你拉回现实,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你的眼眸,轻微地颤动,像一片羽毛飘过。

“没什么。明天我要去学校,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好嘛?”

男孩眨了眨无神的双眼,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问题,而是颤声问道:“你…你要离开了么?”

你用手指描摹男孩的脸庞,心道他的演技太过浅显。虽然表面是不舍得你离开,但你分明看到难以隐藏的喜悦,你早就看了他拙劣的伪装,从始至终他都不愿待在你的身边。

“是呀……你会乖乖在家等我吗?”

你温柔地亲吻男孩的鼻尖,强势地搂住男孩后退的身子,含糊不清地发问。

“我…我会的,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男孩结结巴巴地保证,让你笑了出来,太可爱了,怎么连撒谎都不会呀。

“嗯呐。”

你的唇沿着男孩的鼻尖向下,吮吸着男孩柔软的唇瓣,舌尖探出,撬开男孩紧闭的嘴唇,勾着男孩的舌头,在男孩的口腔中攻城略地。男孩难耐地喘息,似乎承受不住你愈发凶猛的进攻,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两人嘴角流出,淫靡而旖旎。

一吻毕,男孩在你怀里轻喘,眼中的厌恶一览无余。

你被这不加掩饰的目光刺痛,心脏疼痛难忍,却又无处宣泄。

可能是失明的缘故,男孩的情绪就透过那双眼睛,没有任何阻拦地,让你瞧了个遍。

但你心情很好,男孩少有的顺从让你这几天像泡在蜜罐里,当然,你得忽视男孩笨拙的演技。

“睡吧。”

你关了灯,抱着男孩,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男孩没有回应,但也乖乖缩在你的怀里,没有挣扎。

从男孩失眠的那天起,你就没有再强迫他做那些事,可能这也是男孩对你没那么抗拒的原因吧。

这几天冷静下来,你仔细想想你之前对男孩做的那些龌龊事,心里也有几分后悔;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只有朝着原定的发现发展,只是如今的行径与想象中偏差太大,男孩已经被你折磨到如此田地,你满心愧疚,只有事无巨细地照顾男孩的一切,拼命弥补,希望可以抚平内心的不安。

耳边的浅浅的呼吸趋于平缓,你笑了笑,在男孩额头落下一吻。

一夜好眠。

天还没亮,枕头边的闹钟震动起来,你抬手关了闹钟,怀里的男孩还在酣睡。

你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扶着男孩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你稍稍用力,下一秒手下的肌肉紧绷,接着想起男孩惊慌失措的声音:

“你…你要到哪儿去?”

“不要留我一个人好吗……”

男孩一头撞入你的怀里,紧紧抱着你腰,浑身颤抖不已,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乖……我得去学校了。”

“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

你拍了拍男孩颤动的肩,无比享受此刻男孩的主动,却又不得不残忍离开。

你绝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你的异常。

一周的休假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你咬牙推开男孩,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你怕你再看男孩一眼就会忍不住留下。

待你将自己收拾好,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金色的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给周围的白云镀上一层金光,朦胧美好。

出门前,你站在卧室门口观望男孩,发现他端坐在床上,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要乖乖的。”

你轻声向男孩说着。

男孩听到你的声音,身躯微微一震,很快又平静下来,他的身子背对着房门,似乎在对你生闷气。

你关上房门,仔仔细细锁上大门,向学校走去。

你并没有因为男孩失明而放松警惕,男孩上双脚上的镣铐依旧没有被取下,卧室门也被你锁死,你害怕家人会突然回家,也害怕男孩之前表现出来的乖顺是用来欺骗你的幌子,他从始至终都在想如何逃跑。

你和徐浪在校门口遇见了,他像是专门在等你。徐浪靠着校门不远处的大树上,盯着你的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

你与他对视一眼,便低下头去,飞快地走进学校,到了教室你才平静下来,按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往后方瞥一眼,徐浪没有跟上来。

但不可避免的,你和徐浪终会碰面,毕竟是同班同学,平日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徐浪的视线老是停留在你身上,带着日有所思的探究。你装作若无其事,尽量避开他的目光,只是还是十分紧张,每次察觉到他的目光,你的后腰就一阵酸痛。

你敢肯定徐浪不知道男孩被你软禁这件事,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淡定,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你,可能是觉得你的嫌疑最大。

你有些头疼,心不在焉地盯着黑板,假装听着老师讲课,思绪却越飘越远。

该怎么打消徐浪的怀疑呢?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了,想了半天,你脑子乱糟糟的,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办法。

好友拉着你一起去吃饭,一路上给你讲起你不在时候学校里的八卦,你却兴致缺缺,听不进去,面上勉强应付,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方。

只是没想到,吃完饭回教室的途中,吴霁叫住了你。

“秦枭,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咦~”

身旁的几个好友朝你挤眉弄眼,纷纷开始起哄,其中一人还从后面推了你一把,你向前踉跄几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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