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了。

你忍住因为恶心而泛起眩晕感，转身离开。

最后你还是离开了。

你心里急得骂娘，这次玩脱了！

“还要么？”

你压下眼中暴戾，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吴霁顺势躺在干燥的枯草丛里，一手扯住你的手腕，你倒在他身上，大腿处明显感觉到不同寻常的硬度和热度。

可能是气他从来不正眼瞧你，也可能是气他看不见你的一片真心，还可能是气自己，气自己做的那些腌臜事……

他的手继续向上，你赶紧隔着衣服按住他作乱的手，出声制止：“等…等一下！”

此时你被这么多人注视，浑身不自在，紧皱着眉头，脚步越来越快。

吃完饭，吴霁自觉牵起你的手，提出去逛操场请求。

你轻笑一声，牵起他的手走向密林深处。来到前面已经没有了路，外面完全不能看清里面的情况的地方。

操！

还没等你撑起身子，吴霁的手就顺着校服外套滑进你的衣服里，微凉的手掌紧贴你的腰腹，你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乖巧地配合你，单膝跪下仰头看你，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对单纯无暇狗狗眼，可你从中只看到了欲望。

其中不乏有吴霁的追求者，她们的视线落在你身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敌意和不假思索的恶意。

但对吴霁，效果却是出乎意料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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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学校里十分低调，除了本班的同学，其余认识的也全是本年级的同学，或多或少否是因为工作方面才熟

“蹲下点儿嘛～”你刻意捏着嗓子，用软绵绵的腔调说话。这种做作的姿态你自己都有些厌恶。

“不是说我来吗？”

你皱起眉头，可是你一想到那种画面就忍不住泛起恶心，如果再来一次你也会这样做的。

你的声音冷了下来，下意识摸出了兜里的小刀，干净利落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在期待什么?期待你把他弄死吗？

你低垂眼眸，掩饰眼中的狠戾，不管是森林还是歪脖子树，你都要。

你收回刀，将吴霁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起身站定，沉声说道：“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你环顾周围的环境，满意的点了点头。

本来可以忍忍的……

你后知后觉地想，之前的努力算是白费了。经过此事，吴霁对你的戒备心只增不减，你很难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情报。

可你心里却是另一番光景。你只觉得恶心，想要草草结尾，但又不得不装作兴致勃勃的样子，矛盾的心理与现实快要将你割裂，你心底的施暴欲又悄悄冒了出来。

“等一下！”

吴霁眼眶有些发红，他的手还想往上，你有些着急，撑起身子想要远离，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搂住腰按了回来。

吴霁很开心，牵着你在操场边散步，很快来到操场一侧的小树林，他领着你走了进去。

还装?

吴霁显然也被吓到了，明显回忆起那个晚上，才想起你不是什么身娇体弱易推倒弱女子，那只伸进你衣服里的手也没在动了。

情欲?

中午人不多，林子里目前只有你们两个，身旁高大是少年耳夹泛红，亲昵地靠近你，浅浅的呼吸洒在你的耳畔，期期艾艾地问你：“我…我可以亲吻你吗？”

你笑了笑，回头看他，没有着急回话。

就在这时，温热的触感从右手传来，你的视线落在被吴霁握住的手上，呼吸一滞，思索一番，也没甩开他的手。

似乎震撼于你前后态度变化极大，或是过分开放的言行，吴霁傻傻地呆立原地，没有回答你的问题。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你没必要与他虚与委蛇，不然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还会恶心到自己。

吴霁还算贴心，帮你拿了餐具和汤，主动挑起话题，缓解尴尬。你“嗯嗯啊啊”回应他，态度敷衍，心里藏着事，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你和吴霁靠得极近，你的气息喷洒在他裸露的肌肤上，你稍稍抬头，看见他的耳尖泛着粉红。

你突然感到一阵反胃，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只有忍着恶心继续下去。

你默默评价，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你不必为了胡旻舜这棵歪脖子树而放弃一片森林。

你背后贴着墙壁，丝毫没有慌张，心里反而还在感叹现在的孩子吃的真好，你那么大的时候还没有一米五。

吴霁傻傻地愣在原地，似乎还没缓过神，他呆呆地看着你的笑颜，后知后觉地扬起嘴角，同你一起笑了起来。

但是么……

热爱篮球的少年身材削瘦有力，强健的筋骨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你捏了捏他的后颈，像戏弄小猫般挠了挠他的下巴，看着他受惊般瞪圆了的双眼，你眯起眼笑了。

学生食堂和教师食堂是分开的，你不必担心会被教导主任看见；当然，如果被逮到，你开心还来不及，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拒绝吴霁的接触。

如果单纯为了肉欲，你不介意戏耍他一番；但其中牵扯到了其他东西，这肉欲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你抚摸他的脸颊，手心刺刺的，痒痒的，是刮完之后新长出来的胡子茬。你的手滑动到他凸起的喉结上，嬉闹般用指尖画圈圈，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你的指尖跟着他的喉结上下滑动。

“放手！”

你皱起眉，再也无法忍受心中厌恶，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与他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你看着他可怜巴巴模样，忽然一阵恍惚，脑海里浮现男孩似怨似哀的面庞，心里腾地一下燃起一股气来，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你向来敏感，可以轻易感知别人的情绪，尤其是别人对你表达出的情绪，就算你刻意避免，那些情绪还是一股脑地挤进你的脑海。

吴霁抿了下唇，眼中闪烁不定，移开眼不与你对视。

“对…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着急的！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你能原谅我吗？”

你低下头，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缓缓点头，眼中暗流涌动。

回去的途中，几个低年级的女生将你堵住，大概初二初三的样子，领头的那个比你还高出半个头，身材壮硕，莫约一米七。

她们的目的你大概能猜到。

手下的肌肤在颤抖，吴霁那边已是飘飘欲仙，蓄势待发。

你耐心等待他的回应，过了好久，他才如梦初醒，羞涩地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你，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手感不错。

“要吗？”

你快步上前，踮起脚尖，搂住吴霁脖子，轻轻吻向他的凸起的锁骨。

即使知道他那副模样是装出来了的，但你还是觉得很有趣——是什么让他愿意和你这样的疯子纠缠不清?

你可不信。

是十足的心虚表现。

那股莫明的气给你带来巨大的勇气，驱使着你去做一些自己从来不会做的事，还有不计一切后果的冲动——你想报复男孩，即使这样的报复显然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你的一切，你太想要发泄了。

这就是你讨厌待在人多的地方的原因。

你特意放缓了声音，细细的嗓音像掺了蜂蜜的蛋糕，又甜又软，细品还带有一抹魅惑。

“我先走了。”

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你面前，你的手正在悄悄收紧，而眼前的人却没有一点点防备，反而异常期待。

你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这片树林是情侣约会圣地，平日里很多小情侣都会来这里享受爱情的甜蜜。在这里看到有人搂搂抱抱再正常不过了，更有甚者晚上还在密林深处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现在你用刀抵住他的脖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有点骑虎难下的意味。

让他掌握了主动权还得了。

赤裸裸的欲望，纯粹的性欲。

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低头自嘲一笑，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吴霁愣了愣神，看着你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