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他年轻，b他更有地位，论武力他未必打得过我，论耍心机手腕，他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们不知道，还有男人专门喜欢被我家小姐打。越是打得遍t鳞伤，他便越爽。”

“夫人——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司姑娘了。司姑娘，你可愿意嫁给我？”

方才听里面鞭子呼哧呼哧的声响，春香没有丝毫动容和同情，反而冷嗤一声，心里嘲讽：活该。

他这一次做任务又是犯了一点纰漏，所以回来以后领了命、挨了打。

“……还是这儿啊？”

业嘉泽着急了：“司姑娘！”

都是做奴才，他怎么就整出了一种优越感？

偏偏，这姑娘从不讨好，甚至冷脸待之。

可偏偏，业嘉泽对她有些上头了，脑子也跟着坏了。

他一gu脑地把风称拓贬得一无是处。

……觊觎自己师叔辈的nv人，可不就是人心尽失？

“那我也不能答应。”

“最重要的，我可以发誓，这辈子只有你一个nv人。”

业嘉泽把她保护得极好，知道她喜欢清净，从武林大会中结束之后，回了自己的门派，他就在山后弄了一个僻静的院子，前面种着一片清雅的树林，后面则是一个池塘。天气好时，日光透亮，池面波光粼粼，这个地儿他只给她住，从来不让其他人靠近。

春香说：“小姐，你跟我实话实说，你对习牙……有没有那么一点意思？”

“我这辈子命苦，遇人不淑，如今一颗心早就已经si，不愿意再入红尘了。业公子，你是好人，可我却不是你的良人。”

丫鬟就想不明白了：那业公子花斥了重金，包养了这么一个藏娇的美人，结果却总是被美人摆脸se？

跟了不同的男人，不过是住不同的宅院而已。她躲在深闺后院里，正好旁观一下

司露儿笑出声：“放心，你知道我的规矩的。男宠是男宠，下属是下属，我从来不动自己的下属。”

从此，业大公子就有了一个金屋藏娇的对象。

司露儿笑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这算什么。”

“什么事？”

还真以为自己能成为主子床榻上的男人？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远处的风称拓还仿佛看好戏一般，添了一句：“……只是，业公子，你在床上如何宠她都无妨，只是唯有一点，那便是不可轻易将她示于人前。……否则，我怕公子失了人心，被江湖人在背后戳着脊梁指指点点。”

我呸！

“我知道了，”司露儿g唇，“我想到办法整治他了。”

“好好记住你奴才的身份。”

美人就算再美，毕竟也是和她们这些奴婢一样，处于“仰人鼻息”的境地里，是需要靠着“取悦主子”、“讨好主子”才能活得下去的。

春香悠悠的声音便传来。

司露儿立刻懂了。

“说说这业公子为什么天天被美人摆脸se，却还是日日都殷切地过来？这不是热脸贴冷pgu吗？”

大部分时候心情不好，小姐便直接差了人，回复一句：今日乏了，公子改日再来。

他把人横抱回自己的屋内，一放下就说。

“公子，我知道你疼惜我、可怜我，但你一路走得不易，忍了许多苦，如今你爹si了，正是你壮大门派、建立权威的好时机，这个时候你若是一招走错，会满盘皆输，后悔终生。”

“不可以，业公子。”

司露儿懒洋洋地给自己的掌心涂膏肪，保养得细心专注，好像生怕刚才的鞭子在自己掌心里留下什么老茧。

不管换做谁，只要脑子不坏，就万万不会动明媒正娶的念头。

“春香姐姐，你是小姐带过来的‘老人’了，应该最懂主子的心思，你能跟我们说说嘛？”

“甚至业掌门这样的，还算正常呢。”

而业嘉泽这一头，多了一个金屋藏娇的美人，顶多是一桩江湖美谈，没有谁会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果不其然，习牙冷笑一声，眸子半垂，目光带着一点傲慢的睥睨神se，扫过她的脸。

她就感觉，最近习牙怎么总是屡次失手……

司露儿早就已经被风称拓带到过人前，人人皆知她是“掌门夫人”。现在业嘉泽要走了她，自然只能金屋藏娇，偷偷地用，暗地里爽了就完事儿了。

她们就悄悄去问春香。

可业公子，却甘之如饴？

除了身边几个心腹，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nv子是谁。

那副做狗做奴才的温顺样儿，跟在自己面前的趾高气扬，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春香哂笑，把瓜子皮儿一吐。

业嘉泽只好忍下心中郁气：“好，那就都依你。我不强迫你做什么事，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你我二人身份有云泥之隔，根本不可能的……”

春香守在门口，嗑着瓜子，往旁边一瞧，嗤笑一声。

对面的司露儿有一瞬间的哑然。

司露儿依然还是“掌门夫人”，只是或许从此不会出现在掌门的屋子里，而下人们也不敢过多追问，顶多过个半年一年的就被打发下山，寻别的活计；

说完这话，习牙就翻墙消失了，留下春香在原地咬牙，气得跺脚。

有时候小姐心情好，便会让他进屋子，同她一起用晚膳，偶尔听他闲聊几句江湖之中的事。但多半是业公子温温和和地说，而小姐连半句话都不答，只想自己的事。

“……这是我和主子之间的事儿，你管得着吗？”

“瞧你这样儿，路都快走不行了，不然我给你弄一副拐子来吧？好歹能撑着。”

难怪呢。

业嘉泽竟然也拿她没有办法，碰了一鼻子灰，他就真的灰溜溜离开了。

春香瞧一眼习牙。

只是，翌日，那流水的布料、首饰，依旧会让人送上门来，一点也不变。

目光又落到他pgu上，毫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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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春香口中“专门喜欢被我家小姐打”的男人，就一瘸一拐地出来了。

入了夜。

这业公子，莫不是一个受nve狂？

“我可没想太多，小姐或许不清楚，可我们做奴婢的，哪个不知道习牙对你有那个心思？而且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很多年！这种人，这种卑鄙小人，不知廉耻，外冷内sao，心思龌龊，手段又玩的花，简直防不胜防！小姐一定要格外小心！”

“说什么？”

进了门，春香简单直接地就对司露儿开口。

“今日主子打你哪儿了？”

一点慵懒的午后日光下，春香瞧了瞧屋内。

司露儿反问：“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贱嗖嗖。

业嘉泽从风称拓的手里将她弄了过来，但是碍于她之前的“掌门夫人”的身份被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他便不能将她见光。这件事成了暗地里的交易，只有风称拓知、业嘉泽知，对其他人而言，事物的秩序照常运转，反正nv子通常也被藏在后院之中，寻常弟子不会天天去追着问别人家夫人的近况。

夜风吹拂，吹得他额前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荡着。

“若是你娶我，江湖之中必然会震惊，甚至还会有人把你钉上道德的耻辱柱。你何必为了我一介小nv子，众叛亲离？”

出门的人是习牙。

“不止是业掌门，每个男人在我家小姐面前，都是这副样子。”

她隐隐感觉出，习牙好像是故意把任务给弄坏的，因为他只有在“出了差错”之后才会被主子召见、责问。

她瞧了瞧他脊背：“是这？”

再b下去，恐怕她都想要削发为尼了。

司露儿笑出声。

“就是那种，男nv之间的意思？”

他们只知道，业公子极宠ai她，宠到无微不至，但也藏她藏得极深，不让他人知道。

“风称拓如此对你，你早日对他si了心吧。”

透过纸窗的一点缝隙，能看到屋内的榻上，美人侧卧，曲线如袅袅的一点水墨工笔画。

春香嗑着瓜子，晒着太yan，微微一笑。

她话说到这个份上，业嘉泽哪里还敢再b迫她？

过了片刻，她低着眉眼，说。

毕竟，ch0u人ch0u得多了，手也是要累的，需要多养护。

她的屋子内除了春香，还有两个贴身丫鬟。b起外界以为的“恩恩a1a1、琴瑟和鸣”的想象，这两个丫鬟却是知道——这两人感情可没那么好。业公子每日结束了门派之中的诸多事宜，忙不迭就回来看她时，常常是被她挡在门外的。

以前大部分时候，习牙都把事情办得很漂亮，主子也认为是理所当然了，所以默认了他办完事后就不再联系他，直到等待下一次任务。

春香冷哼一声：“呵，我看那个习牙已经不想好好做下属了。他这么多年替您做事，哪次不是办得漂漂亮亮？唯独最近，犯的错越来越多，都是些低级错误。”

“小姐，我问你一件事。”

跟了业嘉泽回来。

她侧开视线，无悲无喜，只看着窗外一支海棠花。

“我不后悔。”

她可是见过习牙挨打的狼狈模样的，知道他被打哭了还会咬着手背、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求主子。

春香很直接：“你可千万不能对他有！瞧他现在这个样子，啥也不是呢，就已经觉得在我面前高人一等了，如果以后他真的有机会爬上你的床——我的意思是，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任何一点见缝cha针的间隙，说不定是趁着小姐哪天喝了点小酒，又或者是睡梦喃语的时候，他就把自己一溜烟扒光了躺你身边了，小姐你一定要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