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牧屿左手提三个右手拎四个,怀里还抱了一个大的。“我就换个衣服的时间,你就把整家店买下来了?”
虽然只有简短一句交流,但也让朱牧屿心情好了不少。于是他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去摸糖果,他摸到了钥匙、钱包、纸巾,额还有一个小瓶子。里面只有
总算是到了车里头,朱牧屿一进去就把音乐开到最大声,洗脑。
“你报吧,你报之前我更希望我能吃口热乎的。”林嘉铭说,“我今晚就想吃!”
“哦,没事,就是吃多了,有点晕车。”朱牧屿不自然地摸了摸肚子,说道。
“我错了!我从来没想过弄死你!”林嘉铭说,“比起弄死你,我更想操死你。”
“好看,这颜色,显年轻。”
“你是给我买的?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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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个什么啊。穿起来跟个小孩似得。
林嘉铭捏了捏朱牧屿的卫衣帽子,然后挥手招呼了店员过来,“麻烦帮我们把吊牌剪了,我们直接穿走。”
“幼稚。”
车速很慢,音乐很舒缓,身边的人难得的安静。他一下就有些不太习惯了,他把音乐关了,然后耳边只剩雨打车窗的声音,还有自己如沉沉的心跳声。
他接过林嘉铭递进来的裤子,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换了一套,然后走出去,给林品品他自己的眼光。
而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雨势倾盆。林嘉铭不得不专注路况,都没心思调侃他了。
“那你能不能别捏我帽子。”朱牧屿实在是被勒地舌头都快要被迫伸出来了,他实在是没想明白这帽子到底是有什么玄机,让林嘉铭这么爱,于是他又说:“这帽子上有几把吗是?你这么爱抓?职业病犯了?”
“我有薄荷糖。”林嘉铭动了动身子,把后排的衣服拿了过来,塞给了他,“在口袋里,你自己摸。”然后又说:“我稍微开快点,你再忍一下。”
“嗯,对啊,你衣柜太空了。而且你的衣服不是黑就是黑就是黑白,怎么,黑色是你的保护色吗?”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那么长~~~~~~”林嘉铭“天籁”般的歌声在不停地污染朱牧屿的耳朵。朱牧屿最终还是因为这污染人神经的音乐声和即将窒息而死的眩晕感给逼疯了,他转回头,一口咬住了林牵着他帽子的胳膊,然后喘气,大骂道:“你他妈的,你直接把我带去火葬场烧了算了呗,你一天不想法子弄死我,你就难受是不?”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好久,他实在有些坐不住了。他身体往前倾了倾,一只手紧紧攥着衣服下摆,另一只手的指尖不停地摩挲着额头。他很想开口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份安静,可他们两之间的话头从来都是林嘉铭主动挑起的,他不知道应该怎么主动。
“有啊,你没看见吗?”林嘉铭牵着他走到一面镜子前,然后把帽子盖到了他的脑袋上,提起了一个条状物给朱牧屿看,“在这里啊。”
好不容易有个等红灯的间隙,林嘉铭有点手痒,想捏一捏朱牧屿的帽子,侧过身去就看到那个人好似一副难受的不行的样子,便问:“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两人从店里走出来,手上提满了袋子。
“妈妈说鼻子长的才漂亮~~~~大象~~~大象~~~”林嘉铭一路抓着象鼻子一路目中无人的高歌,朱牧屿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之下,试图进化成一只穿山甲,遁地回去。
朱牧屿忽然感觉脖子一紧,呼吸都停了一停。他把怀里的袋子抱得更用力了些,目光汇聚之处,是因为灼热呼吸而凝聚在包装袋上潮潮的水雾。温柔的水流淌过滚烫的心间,升腾起一片热浪。他难得真心实意地,想对此刻这个温柔的男人道一声感谢,可感激的话还哽在喉咙口,他就被一阵又一阵的窒息感憋的满脸通红,讲不出任何话。
林嘉铭把挂在右手上的袋子都提在了左手,然后捏住了朱牧屿的卫衣帽子,笑着说:“嗯,是啊,我疯了。”
朱牧屿定睛一看,那帽子上的是一小段象鼻子,紧接着,一段接着一段的回忆碎片在他脑子里走动了,他窘地垂下了头,不再理他了。
“你他妈现在都这么直接了?你这算性骚扰,我要报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