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楚涵深的身子清理干净时,口中浸透的纱布已经掉出了半截,把男人放躺回床上,拨开交叉的小腿,使男人毫无阻碍放松地平躺着,脚尖松弛地朝外侧敞去。
直接伸手把楚涵深口中的纱布抽出扔到一边,纱布中的药效早已被男人吸收殆尽,此时的楚涵深已经睡得毫无知觉,但这种药效不持续吸收的话被代谢得较快,估计过一会男人就会缓缓地恢复一些神智。
把额间蓬软的发丝拨弄上去,用夹子夹住,掏出一杯处理过后的芦荟胶,“兢兢业业”地给男人做护理,用手给滑腻的芦荟胶打入空气,敷在男人的脸庞,可能天生皮肤就有绝对优势吧,又是熬夜又是松节油的熏陶,男人仅仅只是黑眼圈明显,肌肤居然还能保持着光滑细腻看不见毛孔,加上芦荟胶本就滑滑润润,透明的胶体无法自行挂在男人的脸上。
迅速地将手里的胶质在楚涵深的额间脸颊抹开,用手托住男人的两颊以防芦荟胶滑落在床。
粘黏的透明胶体糊满了男人的上半张脸,形成的植物气泡与皮肤接触不断产生小小的啪啪爆裂声,芦荟鲜汁被不断地拉成网状覆盖在男人的眼周和两颊,粘稠的胶体黏合住了男人的睫毛,缕缕鸦羽拧成一簇,但在如此拨弄下楚涵深一丝反抗之意都没有,面部表情毫无变化,眉头皱都没皱一下。
上半张脸敷够时间后将芦荟胶转到下半张脸,糊上男人的下巴、下颚和人中,不怀好意地把男人的鼻子给整个罩上了,呼吸受到了阻碍,温热的气体从鼻间呼出撞击到盖在上方的芦荟薄膜上,吹出了两个泡泡,随后胀破,粘液飞溅。
时念似乎没有看够,随着楚涵深的呼吸节奏,只要男人往外呼气手上动作就迅速地往上罩膜,来回吹了几个泡泡之后,男人似乎感受到了鼻子呼吸受到的阻碍,妥协地缓缓张开了唇畔,转为了口呼吸且发出阵阵轻鼾。
将楚涵深的脸用芦荟胶全方位补水修护了之后,集起所有胶质,扔进了垃圾桶。
刚上过芦荟胶的脸自然润白,水光发亮,帮男人穿戴整齐,抱着走出了自我空间,将楚涵深放回到沙发原来位置上,头颅仰枕着沙发扶手,颈后垫了个靠枕。
楚涵深的双腿曲起朝两侧倒去,胯下倒是因这个动作分开了些,手指触上沙发的丝绒面料随着时念放下的动作前滑,直致手臂也瘫软在沙发上。
男人的头颅刚触上沙发扶手时有些侧歪,时念赶紧将那左右摇摇晃晃的头颅掰正,以免脸上残留的芦荟胶蹭脏沙发。
因着脸上的芦荟胶被拿走,剩余的量不多,难以压住男人卷翘的睫毛,长睫挣脱芦荟胶的束缚倏地弹起,睫毛尖连起一丝粘液勾在卧蚕处。
素手在男人的脸上轻柔摁搓,调动男人的五感六觉,让脸上残余的芦荟鲜汁进一步地吸收。
“嗯……”
长时间的护理玩弄后楚涵深被纱布拽走的神智似乎收回了些,许久未发声的喉间下意识地溢出一声低吟,瞳仁未动,眼皮朝上抬了一些,但露出的依旧是翻白的奶缝,可见男人的意识仍在虚无中浮沉。
规律的轻鼾戛然而止,似乎在和主人一起为清醒而努力着。
接下来准备敷膜,双手灵活地在楚涵深的脸上搓揉摁压,一点一点闹着熟睡的男人,本就微张无力控制的牙关更是大开,露出小片贝齿,软烂的粉舌乖巧的待在下齿内侧。
从男人的眉心提拉到眉峰,按揉着眼睛周围的穴位,眉头的挑起扯动着松软的眼皮一齐向上,眸子被掀开大半,这时楚涵深藏于眼皮之下的瞳仁竟缓慢地滚了滚,从一片奶白中羞涩地探头,又像是怕于被注视没两秒又躲回了舒适区,在黑暗的区域移来移去,时不时在某个边角露出仿佛在偷偷观察。
唇齿张开的幅度依旧没变,但男人似乎从口呼吸又转换了回去,鼻间偶尔传来轻哼。
男人似乎快被时念吵醒了?
面部按摩完,将压缩面膜用纯净水泡开,挤干水分,蘸取剩余的芦荟鲜汁,覆上男人滑嫩的面部,一处处抚平贴合面部轮廓。
“唔……”
楚涵深或许在混沌的识海中挣扎成功了,喉间无意识地泄出几句呓语,眼皮抽搐了两下,令覆于眼上的面膜产生了几个褶皱,破坏了整体美观。
男人精致通透的眸子缓慢睁开,却又在眯了一条缝的时候被眼睫和下眼睑之间残留的透明粘液糊了满眼,眼前一片模糊,冰凉的透明胶质令眼球有轻微的刺痛,男人不适的紧闭着眼,眉头紧皱甚至夹到了覆着的面膜,手下意识地向上抬起想要揉眼睛。
一张湿巾摁上男人不适紧闭的眸子,将带来刺痛的透明粘液尽数抹去,刚抬起的手发现没了用武之地又缓缓放下搭回沙发。
眼皮上覆盖的面膜被揭开,湿巾细致地将男人眼中粘液拭净,黏糊在一起甚至是因为胶质风干有些结块的睫毛被分开,湿漉漉地轻轻颤抖呈现出柔亮的光泽。
总算是给睁眼提供了一个舒适的环境。
“唔……”
楚涵深的眸子轻微眯起,沉溺于黑暗的眸子突然寻觅到灯光还不是那么适应,眼皮底下的瞳仁逃避似的想上翻,却又被控制着回落,细微的瞳边在触光的小片区域显出了些,透露出迷离恍惚的气息,楚涵深一整个睡懵了的状态。
将敷了十多分钟的面膜取下,抽出面巾纸顺着皮肤肌理给男人擦拭着脸上残留的芦荟鲜汁。
楚涵深终于适应了周围环境的光亮,睁开了眼睛,呆愣地盯着天花板,规律的缓慢眨眼,似乎在聚焦。宕机一个下午的脑子开始运转起来,视线游移中落到了时念的脸上。
“嗯……?我……睡着了?”
时念手上动作不停,并没有与男人对视。
“先生睡得还好吗。”
“嗯……”
男人的声音带着将醒未醒的闷沉,又因为之前一直睡在床上刚转移回沙发没多久,身体并没有憋屈睡在沙发上的酸痛感。
楚涵深享受着按摩,刚被闹醒不太想思考乱七八糟的东西,视线从时念的脸上移开,眼皮又盖了回去,鼻间深呼出一口气,挪动了一下身体,调整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头颅仰了仰。
“嗯……还有多久……”
“大概十分钟左右。”
“好。”
楚涵深似乎确认了什么,放松下来,这眼皮一盖回人又止不住的想睡过去,多个通宵后熟睡被吵醒产生的汹涌睡意不断麻痹着男人脆弱松弛的神经,打了个哈欠,耳边的声音变得朦朦胧胧像是罩了一层网膜,底下的眼瞳经不住困倦的袭击再次从下眼睑离开滚落到眼眶上方左右来回转动,连带着松软的眼皮一齐上扬,眼底扯开了一丝白线。
用清水清洁完面部后给男人拍上爽肤水和精华液,又睡过去的男人牙关松垮,脸上的软肉被轻拍得一震一震的,一次次的挤压轻拍令男人的唇齿张开。
最后涂上面霜,这次护理工作告一段落,本以为楚涵深睁开眼睛就能清醒,没想到人依旧处于半昏半醒状态,有点思考能力,但不多,现下又浅浅昏睡过去了,整得时念心头痒痒。
因为男人现在睡得不是太沉,时念也不玩过分的,借着按摩的名义握住男人软烂的手掌摩挲尾指和中指侧边的薄茧,嫩白指尖抚上那粗糙偏硬的茧,用指甲在茧上一摁,男人手指上的薄茧被摁得泛白,指头抽动了两下又停滞了,喉结滚动。
指甲在皮肤上那么用力掐应该很痛才对,但男人似乎只体验到了指尖传来的掐感,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疼痛,这双画画的手修长嫩滑,握笔处的薄茧、尾指抵着画板摩擦出的茧是这漂亮双手中的唯一瑕疵。
男人的腿早在他清醒的那几十秒钟从立着两侧敞开调整回了平躺的姿势,伸手握住楚涵深细瘦骨感的脚踝,托着男人的后脚跟左右转圈扭动,指尖划过男人的脚底,楚涵深被痒得脚趾蜷起,腿下意识的后缩,却被一只手紧紧钳住动弹不得,臀瓣都被刺激得绷紧了,隐隐抽搐。
甚至手指揪紧了身下的沙发,眼睛猛的睁开,棕色的瞳仁震颤着从上方滚落下来。
“啊~唔嗯……别”
脚底不断传来的痒意简直要把他逼疯,上半身几乎要从沙发上弹起,那双在他脚上作怪的手突然收起,楚涵深忍耐着乱蹬的动作把自己整得精疲力尽,这回是彻底清醒了,仰躺在沙发扶手上微微喘着气。
“抱歉先生,我让您不舒服了吗……”时念稍显无辜的问。
“……哈…没…没事…别,别碰那里……”
男人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仿佛那股致命的瘙痒仍存留在自己的身体里,小腿支起些,脚趾抓地蹭着沙发似乎在缓解刚刚从这个部位传来的痒。
“那,本次上门服务结束了。”
“呼……好,你弄好了直接走就行,我就不送了。”
楚涵深身体敏感,尤其是脚底,他人稍微一碰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刚刚被时念握着把玩,痒意直击脑门,安睡浅眠的人被刺激到,眸子在一瞬间瞪大,因为过于突然眼白漫上了细微的红血丝,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飞速的心跳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意识和身体被强制唤醒绷紧后又松弛下来,疲惫一窝蜂地冲向躯体和四肢。
抬手用手臂盖住自己的眸子和额间,身子瘫软在沙发上,直到时念收拾完所有东西离开也没动一下。
不知男人是否又昏沉过去了。
捡回来只受伤的小蝙蝠。
他貌似不像普通蝙蝠一样长着一副恶魔的嘴脸和猪鼻,也没有两颗尖长的獠牙,相反,他长得很可爱,毛茸茸的小小一只,耳朵扁小,黑黑的鼻头其实更像狗一些,但他却有一对血红色圆溜溜的大眼睛。
……简直就是一只各种蝙蝠混合体,长得像果蝠,但体型又是巴掌大的,周身的绒毛也不似果蝠那种小黑狗模样,他的毛是灰白色的,别的蝙蝠眼睛黑亮,而他又是血红的,吸血蝙蝠有一对尖牙刺破皮肤吸血,果蝠吃水果,他只有顿顿的小三角獠牙,又是个吸血的,也不知道平时怎么解决吃饭问题,或许也是因为什么品种都不像被排挤打伤的吧。
不过别说,小小软软一只肉团拿手上撸手感还不错,红色的大眼珠子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望着你还怪可爱。
小家伙伤到的地方还是屁股,一条口子,对于时念来说只有一节尾指长度的细缝,但对于这个巴掌大的小家伙来说简直就是在他屁股后面开了条沟。
时念将他捡回来就给他屁股毛剃了,顺手给处理了伤口,现在他就是个秃着腚的团子,屁大点的玩意儿还有羞耻心,前肢捂着自己的脑袋,将自己圆溜溜的脑袋藏在翼膜里,偶尔会捂着自己小小一团倒挂在时念的手指上。
时念被他可爱到了,伸手戳了一下灰白团子,小家伙咕噜噜往前滚了几圈趴在桌上,粉嫩细小的软舌吐出搭在一边。
“怎么,屁股毛没了你不好意思吗。”
瘫在桌上的小家伙微不可查地僵了僵,随即又放肆地趴在一旁摆烂。
这几天时念除了帮他上药就是愉快的撸蝙蝠,软糯团子在手里被搓圆捏扁,大大的红色眼珠里都快晕成蚊香了,生无可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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