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人完成任务!奖励已生效。]
[任务二:与顾从璋亲密接触三次。
进度:零次。
奖励:齿如编贝、“乖唇蜜舌”1。]
看见顾从璋的名字,含珠微怔,随即想到《秀色集》的神奇之处,便不再讶异了。只是书上所言“乖唇蜜舌”,却叫他甚为不解。
[欸呀,我只是找不到更好的词语啦。主人只需要知道完成任务后就可以获得随时随地都水润微粉的嘴唇,还有碰一碰就让人舍不得放开的软舌!]
原来如此。
含珠不再深究,他方才已经在房间里解开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七年间留下的种种伤痕已经消失殆尽,皮肤恢复正常。
只是他常年被虐打,与药为伴,身体底子早就垮了,伤痕退却之后,他那格外突出的肋骨便十足明显,腰肢也过分纤细,打眼一瞧,只手便能握住的样子。
心念一转,《秀色集》便归于无形。含珠坐在吱呀作响的破木床上,思索着任务内容。“亲密接触”,要有多亲密呢?牵手这样的程度足以吗?而且他的容貌还并未得到改变……是万不能叫顾从璋看见的。
他在照镜子时,也会觉得不忍。本就乏善可陈的脸颊上,突兀的朱红色胎记横亘在左脸眉唇中间,偶尔烛火摇曳时,他也会误以为自己见了恶鬼。
即便顾从璋再如何光风霁月,见了他的脸,一定也会露出嫌恶的神色。
更何况,他是不能让顾从璋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的,他的身契还在明月楼,月浓也是一大危险,若被月浓知道自己有意接近顾从璋,那么他就算拥有《秀色集》,也很难成事。
想到这儿,含珠便从角落里翻出一顶帷帽,竹帽是他自己砍来竹子编的,帷布是青黛姐姐给他的霞影纱做成的,在光下如烟雾一般缥缈,往日出门时,他都会戴上这顶帷帽遮盖自己的面容。
于是带上帷帽,含珠趁月浓正在歇息,不引人注目地从明月楼后院的角门出去了。踏上街道,他便很快戴上帷帽,随后直奔济州城最大的茶馆而去。
顾从璋是解元,想知道他在哪里,去茶馆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花了三文钱,含珠顺利探听到顾从璋的落脚处,在不远处的云来客栈。
于是含珠又花了一文钱要了一杯茶坐在客栈客堂的角落等待顾从璋出现。续了好几杯茶,小二的脸都黑透了,含珠才终于见到从楼上下来的顾从璋。
于是他立马起身跟了出去,没走多远,顾从璋便在一条小巷口停住脚步,回过身来:“不知阁下找顾某何事?”
含珠被他发现,也没怎么大惊小怪,他本就无意掩饰行径,此刻被戳穿,也很八风不动地站在原地,对顾从璋道:“昨晚是我。”
“轰”的一声,犹如春日旱雷在顾从璋脑子里炸开。自昨夜从明月楼回到客栈,他便控制不住地回想在那摇摇欲坠的草屋中发生的一切。他想那个人,想对方碰到他时手掌硌人的骨节,还有那穿透灵魂、令他止不住震颤的轻轻一舔。
“我……”顾从璋生得极为清俊,然而此时却满颊羞红,他看着面前戴着帷帽,身形癯瘦的含珠,语无伦次,“你……”
“我找你有事。”含珠说完,没等顾从璋回应,又道:“找个地方谈谈罢。”
于是他们又回到了云来客栈,看见跟在顾从璋身后的含珠,小二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没管身后探究的目光,含珠跟着顾从璋进了门,阖上锁住,开门见山道:“我想请你帮我。”
顾从璋站在房中的木桌前,脸颊仍旧微红,言语却不再期艾,他垂在身边的手微微蜷曲,暴露出他心绪的不平:“你说,有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不遗余力。”
含珠隔着帷幕看他,他久未开口,顾从璋心中不知为何微微一紧,掌心冒汗时,他才听见含珠道:“伸手。”
顾从璋听话照做。
含珠走上前,掏出一张丝帕,随后握住顾从璋的大手,替他拭去掌心渗出的汗珠。丝帕布料绵软,却因用了多年而受了磨损,那些微凸的地方摩擦过掌心,便令顾从璋心尖一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垂眼看着面前人,目光炽热,似乎想穿透帷布看清幕中人一般。
松开顾从璋的手,含珠将丝帕收好,同时心念微转查看《秀色集》的任务进度。
[零次。]
含珠微微皱眉,牵手不算吗?那可麻烦了。于是他只好让顾从璋坐下,同时对他道:“闭上眼睛。”
顾从璋不知他要做些什么,闻言却立刻照做,他将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因紧张而颤动着,眉眼俊秀,鼻梁高挺,含珠看着他,有些拿不准地,掀开一角帷布微微低头,极快极轻地用唇碰了碰顾从璋的。
顾从璋蓦地睁开眼,随后忙乱地起身退后,因为太过没有防备,他还差点被板凳绊倒,一时模样狼狈。终于稳住,他才看向始终淡然处之、不动如山的含珠,嗓音微微凝滞:“这是、是什么意思?”
“帮忙。”
含珠声音冷静地回答,一边趁空看了看《秀色集》,进度已变成一次,他心下一松,接着便望向面红耳赤的顾从璋,“还要两次。”
顾从璋合眼深吸一口气,心跳如擂鼓:“我并非轻浮浪荡之人,还请阁下不要戏弄于我。”
含珠偏头,疑惑不解:“你在说什么?”
顾从璋一时无话。
见他不开口,含珠以为他反悔了,在帷幕下皱了皱眉,不满道:“是你说不遗余力帮我的。”
顾从璋不解,是什么忙,一定、一定要这般?虽然方才时间极短,可是他知道,是面前的人在亲他。
“我救了你。”顾从璋迟迟不开口,含珠心里有些不定,于是出言道。
“我知道。”
“我还帮你摸了你的东西。”
顾从璋瞬间感觉有火自脚底燃烧至头顶,烧得他心神不定,面酣耳热。
含珠隔着帷布,看不太清楚顾从璋的情状,还以为他是拒绝,便最后道:“我还给你舔了。现在只是让你帮点小忙,你也不愿意?”
顾从璋怕含珠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便连连点头,出声应答:“帮,我帮你。”
“那你还是把眼睛闭上。”
顾从璋后退一步,有些脚软地坐在榻上,闭上眼睛。
于是一片黑暗。顾从璋恍然间又有种回到昨夜的错觉,他竭力让呼吸平稳,等待着含珠的到来。他听见轻微的脚步声,闻到皂荚淡淡的香气,一下、两下,快而短暂,顾从璋甚至没有回过神来,便听见含珠对他说道:
“好了。谢谢。”
说罢含珠转身便要走,岂料手腕却被人紧紧握住。他回过头,只能朦胧看见顾从璋的面容,他听见对方有些急切而慌乱地问道:“我可以去找你吗?”
含珠:“可以。”
他直觉《秀色集》还会给出与顾从璋有关的任务,“直接去草屋,每晚亥时三刻,我会去那里等你一刻钟。”
顾从璋提起的心缓缓落地。
从云来客栈离开后,含珠没急着回明月楼,反倒去了街上,找到卖冰糖葫芦的好婆。
好婆年纪很大了,雪鬓霜鬟,皱纹在瘦枯的脸上爬满,但她身上总是甜甜的,大概是做糖葫芦时沾到的糖水。
含珠隔着帷帽递了三文钱过去,好婆只拿了一文,然后笑着从草靶上挑出一串最红最大的糖葫芦,递给含珠。
含珠常来好婆这里买糖葫芦,有空时也会去好婆家里看看,老人家年纪大了,总要有人偶尔看看才叫人安心,一来一去,好婆与含珠便熟了不少,像是忘年交。
看见好婆递过来的糖葫芦,含珠藏在帷帽下的脸颊露出些笑来,他正伸出手接,冷不丁半空却横来一只养尊处优戴着玉扳指的大手,劈手夺过。
“这串小爷要了。”
清朗的男声响起,语气却十足桀骜不驯,眼高于顶,好似这串糖葫芦被他瞧上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一锭银子落到好婆怀里,含珠也就咽下了喉间的话,抬眼看了过去。
面前男子大概尚未及冠,头发只用织锦祥云纹发带束了一半,插了支看起来便价格不菲的金簪,剩下一半狂放飘逸地坠在背后,随着微风凌乱扬起。
脸也生得极好,刀削斧凿一般凌厉,但由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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