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却猛地推开他，眼角挂泪地埋首，在明瑄厚实的肩颈处启开牙关狠狠咬下去。

往日若有人骂他混账，他只会把人狠狠收拾一顿，可是听见含珠骂他，他却一阵兴奋，恨不得再惹怒对方听上几句。

顾从璋着急地搂着他的腰问他，目光恨不能

珠压在池壁与自己高大的身躯之间，大掌覆上含珠的，带动着他抚慰自己涨得快要炸开的阴茎。

含珠亦不过十六，听见凌慎之这样夸他，虽平日因早年磋磨过分持重，现下也不免在幕帘底下轻笑了笑。

几人交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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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珠被磕到了鼻头，鼻梁酸酸的，眼泪一下子就蕴满眼眶，他嘴里又含着石榴籽，说起话来便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些娇气黏糊，“疼——”

过了好久，腮帮都有些泛酸的含珠才抬起头，眸中带着几分控诉与冷意道：“谁准你碰我了，混账。”

顾从璋这才拿过石榴剥出石榴籽递给含珠，含珠本就好奇石榴的味道，却不知道怎么吃，现下顾从璋剥好了递过来，他便一手掀开幕帘一角，一手扶着桌案朝着顾从璋微微俯身，直接用嘴去衔。

“怎么了？撞到哪里了？”

“唔……”

他想说些什么，却不防此时马车被什么绊了一下，蓦地摇晃起来，含珠一时不备，慌乱间竟猛地扎进了顾从璋怀里，两手撑在他腰上。

明瑄却任由他咬着，甚至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濡湿触感，他又有些控制不住。不过他就算再愚钝，也知道再来一次含珠必然不会再理他，就只好竭力压制住欲望，等含珠咬个尽兴。

力道极大，他甚至尝到了淡淡血腥味。

那布料轻透，含珠的面容虽被遮掩了，却到底能窥见几分，见他弯起那秾艳粉润的唇，凌慎之便垂了垂眼睫，看着桌上的茶盏出神。

两只手同时碰到石榴，顾从璋与凌慎之目光轻抬，交接在一起，谁也不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几息之后，凌慎之先行收回了手。

“呜……你、你起开！”含珠挣扎着，偏头躲避着明瑄的亲吻，他被顶得难受，脸颊和脖颈全都红了，连藏在布料底下的胸膛都泛起潮红，“啊！明瑄，你走开——”

含珠被他顶得眼睛泛起雾气，水蒙蒙的狐狸眼可怜极了，眼角却是红红的一片，明瑄顶着看着，却只觉得那琉璃绿的眼珠好看极了，像藏世的美玉，叫他想要连整个人一起藏进自己府中，不叫人窥见一星半点。

温热的触感一掠而过，湿润的、柔嫩的，意识到是含珠的舌尖，顾从璋便身体一紧，喉结忍不住滚动。

欺负了含珠好久，他才终于泄身，浊白的精液被流动的泉水带走，他像一只大狗一样趴在含珠瘦弱的肩头，重重地喘息着。

他像尝到果酒一般吸着含珠口中的汁水，动作莽撞粗鲁，含珠被他吸得两颊都微微发酸，舌尖也被勾缠住舔了又舔，喉间发出几声闷哼喘吟，明瑄听了却更不得了，又勃起的肉棒重重地顶在含珠的小腹上，他一边亲着含珠又一边伸出手攥着对方细瘦的腰将人抱起来些许，随后将滚烫的性器顶进含珠的双腿之间，隔着一层布料耸腰顶弄着。

“唔……”含珠痛呼出声，有些抗拒地抬起手抵着明瑄的胸膛想将他推开，却被明瑄反手按在自己胸上，嘴上毫不退缩地吮住含珠的双唇，大舌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闯进含珠的口腔之中肆虐。

他力气又大，含珠被他带着弄了一会儿，手心便有些炽热起来，他想抽出手，明瑄却不松手，他着魔了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含珠的脸颊，看他湿润的眼睫和饱满的肉唇，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重，直到最后，在精窍被冲开的一瞬间，他终于忍耐不住，俯首咬上了含珠的肉唇。

明瑄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回济州城内时，含珠与顾从璋被邀请与凌慎之共乘一车，马车内精美宽敞，仙鹤香炉缓缓升腾起熏香烟雾，桌案上摆着精致糕点与新鲜水果。见含珠目光在一颗又大又红的石榴上流连，顾从璋与凌慎之竟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去嘛，想要剥给含珠尝尝。

可他不傻，现下便微微低头告罪，祈求原谅：“是。我是混账，天下若是粗陋，那今日与会之人又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