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男生的起哄喊破天花板,谢晚成阴沉着一张脸早早离场,薛皓却在门口等她。
她懵懂地歪头示意薛皓说话,他没出声,只是一步步靠近她,雷思妍一步步后退,没想到本该宽敞的过道竟堆满了矿泉水桶,她没有退路。
这时薛皓的脸突然凑近,在她惊呆的表情里,吻了她微张的唇。
当时没有退路,他要一个吻;现在没有退路,他又要什么呢。
雷思妍感到有金属触碰上她的乳肉,她不敢动,可薛皓像疯了一样,用刀抵着她还不忘操她。
死亡的威胁和快感交替袭来,就像《失乐园》里写的性爱到死去那般,先前千头万绪,最后只有解脱。
怎么会这样,比起被人危及生命,她现在更想高潮。
疯了,都疯了。
也许是视觉被剥夺让人变得敏感,她小心翼翼收缩小穴,起伏的胸口是皮肤划过刀尖,她吓得一激灵,“啊——”地咬牙尖叫,断断续续喷出来。
她正为高潮而满足,胸前突然变得湿润,水滴流过爬行的触感,雷思妍大惊失色!
流血了,她的胸被割伤了——
仓皇失措之际,蒙眼的黑布划落,失禁的眼泪同下体的淫水一起哗哗地流。
视线回到瞳孔,朦胧地看见胸前血流不止。
再仔细看,血是滴到她胸上的。
雷思妍望向薛皓,他跪坐着,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流着鲜血。
然后,在她身体里,射精。
老社区的凌晨少有人走动,谢晚成走出小区:“出来。”
灌木丛阴影后走出来一个男人,大夏天穿着长袖,阴鸷的眼神要把谢晚成千刀万剐。
“薛皓,你在犯罪。”
果然,监控断得刚刚好,刚好是他们结束性爱,薛皓冷笑:“如果她知道你发现了摄像头却故意不关,会怎么想?”
谢晚成从脖子取下女人遗留的长头发,漫不经心地把玩:“一面之词。”
“姓谢的,你不会以为她真的爱你吧?”
“我不需要她爱我,”谢晚成不需要光,他站在那里周遭都变得清晰,“我只要她的第一选择是我。”
“可你不是,我才是。”
西装革履的男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薛皓向他走近:“同学聚会那天,我在厕所吃她的逼。”
一向波澜不惊的男人突然暴起,揪住薛皓的衣领,怒火控制他的拳头:“闭嘴。”
薛皓不躲反笑:“谢总难道还要像高中生一样打架吗?”
他们两人以前打过一架,高三上学期。
一堂平平无奇的晚自习,大家都在埋头做题,安静得只有笔接触纸张得沙沙声。雷思妍自然地打了个哈切,全班动作顿时停滞,空气暂停,两秒之后,教室里发出哄堂大笑。
她慌乱地回想,记忆里冒出刚刚打哈欠的声音,娇喘连连,宛如叫床。
脸唰地红了,赶紧趴在桌子上装死。
下课廖荣过来和她说,当时班上大部分男的脸都红了,她还听见几个男同学在前面讨论“想操她”“骚货”“叫得像逼流水了”……那些男同学问薛皓的意见,他只说了一句“硬了”。
不知道男生寝室发生了什么,第二天雷思妍听说谢晚成和薛皓打了一架,谢晚成的拳头砸烂了寝室的储物柜。
雨停了,树枝和墙檐的水还在滴,月亮模糊没有答案,谢晚成和自己打了个赌,他松开薛皓:“你大可以去试试。”
试试雷思妍会不会和薛皓做爱,试试雷思妍是不是非他不可。
薛皓边走边笑得直不起腰,谢晚成看似坦荡,实则不确定,生下来就众星捧月的大少爷也会有没有信心的时候。
他没有敲门,自然地取出钥匙,就像回自己家。
楼下车里的谢晚成单手靠在车窗上,看六楼屋内亮灯,点燃烟,后悔了。
连着被两个男人不遗余力地操干,雷思妍早就凭本能高潮,精神困倦,窝在被窝里睡得不省人事,身侧的床上钻进来一个人她也毫无反应。
上一个男人把女人的身体清理得很干净,细腻雪白的躯体裹进薄薄的凉被,薛皓掀开被子,觉得少了点什么。然后楼下的谢晚成便看见六楼的窗帘消失,窗户大开,风把屋内的装潢吹得生动,重现他和雷思妍纠缠的画面。
薛皓,试成功了。
靠在驾驶座上沉思,呼吸闭合,再等等吧。
刚下过雨的月光澄澈,给肌肤蒙上星星点点的纱,夏夜牵来湿润的风,吹皱女人身体的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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