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顿饭吃到后面，雷思妍最高兴。

离开的时候谢晚成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是欲求不满，还是不满她马上要和别人上床，雷思妍在等谢晚成做决定，如果他爱她爱到没有她就不行，哪怕她和别人上床也要爱她，谷桐才会真的崩溃，得不到的人宁愿不要自尊违背天性也要爱别人。

到时候谷桐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你猜。”

越阳把着方向盘转了个弯，不是去他家的方向：“不可能吧，你知道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你过生日，该是我给你准备惊喜。”雷思妍有时候真的很想让这个傻子说话过过脑子，他自己准备的惊喜她怎么会知道。

“哦？那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其实她没准备，但男人想要的，无非就那些。

车子越开越远，渐渐出了城，往东南边的山上去，再往上便是已经封了的赛车道。越阳在路边停车，把她一个人留在车里，不一会儿机车的轰鸣声划破黑夜，她从车窗看去，一辆通体漆黑的摩托直冲这辆大g而来，在车头紧急刹车一个摆尾漂移，“呲——”地一声停在车门外。

他抱着头盔邀雷思妍下车，发丝在月亮里游，笑得像一束白光：“走！带你去兜风！”

摩托疾驰飞过，封禁的赛道此时只有他们两人，耳边略过呼啸的风，夹杂山林泥土的味道，呼吸在空谷悬崖里回响，雷思妍紧紧搂着越阳，把入口抛在后面，也把世界抛在了后面。

盘山的路没有终点，弯道神出鬼没，她抓住的不仅仅是男人的衣服，还有自己的命。闭上眼抵在宽厚的脊背上，闷热的风包裹住她，雷思妍像飞起来，感知不到胳膊的用力，惊恐地把人抱得更紧。

怀里的男人似乎在说什么，她听不清，本能大声回应：“好！”

“真的吗！妍妍你再说一次，和我谈恋爱好不好！”

“好！”

这次不知道她听没听清，但风把回答带去很远。

当年越阳骑着摩托大喊“雷思妍是猪”时以为会被风声淹没，结果全被身后的人听了去，雷思妍气得直挠他痒痒，她没想到越阳反应这么大，车把一滑，带着她一起摔出去。

高三的年级元旦晚会结束，谢晚成突如其来的冷漠她其实是窃喜的，她把男人的一切生气行为都归结于吃醋，还没细想，就被薛皓抵住强吻，心神不稳浑浑噩噩往寝室走，又碰到越阳，莫名其妙就答应了他夜不归宿的提议。

“我们怎么出去啊？翻墙？”

她看了足足有三层楼高的围墙一眼，又看了越阳一眼。

男生变魔术般掏出两张假条：“当当当！我早有准备！”

“你怎么做到的！班主任竟然同意？我和你？一男一女出校门过夜？”

他对着她的额头一弹：“想什么呢，跟我开房？想得美你。”

“是你！大晚上把我带出去！居心不良！”

说着雷思妍就要抬脚踹，越阳灵活地躲开，贱嗖嗖地朝她抛媚眼：“诶嘿，打不着。”

他一把搂过雷思妍，把人禁锢在怀里，逗她：“我就是想做什么，你躲得了？”

少女眼神闪躲，推开他：“神经。”

坐在摩托车后座的时候手都在发抖，攥着他的衣角：“越阳，你有驾照吗？”

“没有。”他突然提速，让本来只攥了衣角的人害怕得紧搂住他的腰。

“那你快放我下来！我不想被抓！”

“不放！”前面的男生根本不听，油门一轰冲出去。

北湖中学所在的山上是一片教育园区，周内的晚上外面没有人，只有几家不知道生产什么的厂房，因为元旦也没有工作，越阳一直往山上开，路灯晃出虚影，冬天的风刺得脸痛。

雷思妍把脸埋进少年背上：“我们去哪？”

“去看星星！”

“真的吗？好耶！”

“哈哈哈哈，”越阳大笑，“山顶比学校也没高多少，你真以为上去就离天近一点吗，傻子。”

“你说什么？”

她没听清，越阳又踩油门加速，大喊：“我说雷思妍是猪！”

这句听清了，雷思妍条件反射去挠男生的腰——

“哐啷”

雷思妍被越阳护住，女孩趴在男孩身上，惊惶未定，赶紧去摸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别摸了。”他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沙哑。

入目是满地的草坪，泥土松软，抬头和少年对视，他神色躲闪，在雷思妍又要以为他受伤时，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她的大腿根。

一阵凉风拂过，路灯闪烁，她眨眨眼，意识到那是越阳的……

男高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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