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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宗坐在他身边,指着第一张画:“这是我妈妈,她给人做保姆养活我,这里她正在给人洗碗。”

就如此刻。

听到这里,林怀瑾不屑地看了方景宗一眼,他可不信这个面对陌生人连屁都不敢蹦的蠢货敢当众向郁舟表白。

“你说帮我又不帮我,既然你不管我了,那我现在就去和郁舟表白算了。”

方景宗揉揉被扯痛的脖子,直视林怀瑾:“陪我。”

在他胡思乱想时,林怀瑾突然问道:“你做过这样的梦吧?”

这一看就是四个多小时。

可这时却看见方景宗正径直朝他走来。

林怀瑾愣住了,他盯着方景宗的后背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一把薅住对方的脖领将人扯了回来:“你要干什么?”

难得的是方景宗家还算整洁干净。

方景宗将纸团重新放回原位。他离开教室,站在走廊上,朝三班军训的位置看过去,眼睛始终注视着队列中最漂亮的那个人。

方景宗与他对视一眼,毅然转身,朝郁舟走去。

“你说你要帮我的。”

如果让林怀瑾看到这一幕,绝对会以为他正在强奸一张桌子。

到了地方,林怀瑾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个老旧的楼房,其实这里并没有很破,只是有些陈旧。

林怀瑾确定这里没有别人后,随手扔下书包,换了拖鞋,走到沙发边往上一瘫,抬起手盖住了眼睛。

方景宗落寞地点点头:“灵感枯竭了。”

林怀瑾捏紧拳头,要不是周围人潮汹涌,他是真忍不住暴打这蠢货一顿:“你叫我来的,现在问我?”

好像稍稍遗漏了什么,就会错过什么大事一样,让人感到极其不安心。

林怀瑾又往后翻了一页,看到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老头手里拿着画笔站在桌前,桌上铺着的画纸上,一朵牡丹正画到一半。

他看了很久才合上画册,看向方景宗:“你最近没有再画了吗?”

他想,我操过你的桌子,操过你的板凳,甚至在梦里操过你,可没什么,比得上此刻,让我看到了你的身体,所带来的兴奋。

他爽得已经有些喘不上气来,手却在桌上越抓越紧,仿佛此刻握在他手中的并不是冰冷的死物,而是林怀瑾那劲瘦有力的腰身。

释放过后,方景宗便有些困了,他揉揉眼睛,从林怀瑾桌堂里抽出张湿巾把桌子擦干净。

他干巴巴地说:“这本画册里记录的都是对你人生有重要意义的事物,你确定要留下一个郁舟吗?”

捧着笔袋放回原位,这时,突然从里面一个东西,方景宗定睛看去,发现那是团成一团的小纸球。

林怀瑾觉得它具有一种抚慰人心的效果。就好像从前的自己其实一直是个在黑暗中孤独摸索的流浪儿,如今才终于走到了阳光下。

“这是教我画画的爷爷,是我妈的一个雇主,前两年去世了。”

“因为她在干活啊。”方景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说着他瞥了瞥林怀瑾说:“没有看到过你呃……他的身体,最想做的事根本没法做。”

“就是郁舟跟你回家的梦。”林怀瑾微抬起胳膊,露出一条缝看向他:“你这么变态,估计更过分的梦都做过了。”

“你……”林怀瑾气得嘴角直抽抽,说:“你别不要脸。”

最后他不得不胸中满溢怒火,脸上淡然微笑,朝那蠢货走去。

奈何蠢货实在没有眼力劲儿,林怀瑾眼看他越来越近,头皮都有些麻了。

只见这本画册里有墓碑,有小湖,有生崽的母猫,有挂着露珠的野草,有漫天大雪……

方景宗不停地上下轻蹭,前襟很快便被他蹭的有些凌乱,乳头因为激烈的摩擦,泛起针刺一般的疼痛。

方景宗实在不知道领人去哪,走到路口时,有些局促地停下:“我们去哪?”

精液伴随欲望和嫉妒喷射而出,方景宗缓了片刻,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可是你刚刚说这里缺少了最完美的一幅,证明你还有想画的东西。”林怀瑾望了他一会儿,终于一咬牙问道:“所以你想画郁舟?”

“怀瑾,你好紧……好听话……”方景宗不由加快了速度,就像梦中那样,他一个俯冲,贯穿了林怀瑾的身体。

他手慢慢钻进裤腰,握住早已涨大的性器,上下撸动,同时拇指按住顶端,刺激着头部。

林怀瑾尽量放缓语气:“我今天很累,等明天吧,行不行?”

出了校门后,就变成林怀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跟在他后面了。

林怀瑾无语了,平复了片刻情绪,他终于认命了,无精打采地说:“我很累,哪也不想去,我家又回不了,你有什么好地方?”

说来可笑,他天天意淫林怀瑾,就连人家的深浅都想象出来了,此刻却又觉得是在侵犯对方的隐私。

想要……想要更多。甚至想要撕扯,想要咬人,想要一刀劈进自己的心脏。

“怎么只画了背影?”林怀瑾问。

林怀瑾烦了一下午,此时终于熬到解散,他立刻便要离开。

他又向前走了两步,与蠢货擦肩而过的瞬间,咬着牙低声问:“不是说过不要在郁舟在的时候找我吗?”

随着欲望攀升得越来越高,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些梦,梦里的怀瑾是那样乖巧,任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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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品尝自己的爱。是那样浓烈的味道。却又不被欢迎。

“呃……我家?”方景宗低声说:“不过我家很破,怕你待不习惯。”

他觉得,很可能上辈子就是林怀瑾杀了他,否则为什么在遇到他之后,自己的心就那么空呢?

方景宗连忙转身跟上他:“你今天陪陪我,郁舟早上又打我了,我好难受。”

这疼痛刺激他简直想要呻吟出声,他喜欢极了,不由加快了些速度。

就连那蠢货自以为小心,实际赤裸的眼神,他都不想理会了。不过他还是翻了个身,低骂了句:“恶心!”

林怀瑾怀疑地看了方景宗一眼,慢慢翻开画册,第一眼,他就完全震撼住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十米,五米,最后只剩下一米,林怀瑾依旧没停。

方景宗匆忙收回视线,但还是偷偷记住了林怀瑾的腰部线条。同时隐秘的快乐在心里蔓延着,几乎快要将他淹没。

但他既无法得到林怀瑾,也根本近不了对方的身,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或者编织个梦境来抚慰自己。

想到此处,他眼角不由滑下一滴泪珠,砸在桌子上。可很快,又被他舔舐干净。

他也说不清自己这样做是好是坏,只是他不想让林怀瑾一个人离开。不想让那人像他自己一样,心里难受的时候也没人陪伴。

他甩甩脑袋里的想法,捻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林怀瑾”三个大字。而本该龙飞凤舞的字,被彻底揉碎在了无人注意的地方。

操着操着,他不由羡慕起了这张桌子,它不但能离林怀瑾那么近,甚至能随时触碰到那个人,也许它的影子早已和他一样,情不自禁地将林怀瑾摸了个遍。

方景宗脸一红,却说:“那种梦算什么梦,不过一点点慰藉,我有更大的梦……”

他也很想维持一丝体面,但是他确实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了。

否则他会死掉。

方景宗接过画册,宝贝一样捧在怀里,坚定地点点头:“他是我

然而对方景宗来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太空了,空到需要用林怀瑾的血肉去填满。

“什么?”方景宗惊恐地问。

正当林怀瑾犹豫要不要赶在被奸杀之前赶紧离开时,方景宗突然跑了出来,递给他一本画册:“你看,这里还差最完美的一幅作品。”

“那……”方景宗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林怀瑾用眼角余光朝郁舟瞥了瞥,见他背对教学楼正和别人交谈,稍稍安了心,然后便开始朝那个蠢货使眼色。

桌子因为他的动作在地板上磕碰出轻响,他却恍然未闻,嘴里还喃喃道:“怀瑾,我好喜欢……你摸摸我吧,打我也行的。怀瑾……”

林怀瑾实在升不起什么反抗的心,就这样顺从地跟着方景宗回家了。

即使知道了他的恶心程度,林怀瑾还是震惊到了,他愕然盯着方景宗。

他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天人交战片刻,终于还是朝纸团伸出了手。

他伸出手,看着手上的乳白色液体,凑到唇边,一根根手指舔过,从指间舔到指缝,目光虔诚而又专注。

林怀瑾眼睛瞪得溜圆,气愤地瞪着方景宗片刻,最后不得不妥协了,低吼道:“跟在我后面走!”

在方景宗点头后,林怀瑾确定自己真的嫉妒了。

林怀瑾一页页地往后翻,方景宗不厌其烦地一个个介绍。

本来这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事,但不知为什么,今天林怀瑾的一切,他都无比在意。

方景宗埋在衣领间的唇角向上翘了翘,安静地跟在林怀瑾身后,向校门的方向走去。

不料方景宗突然转身疾步走进一间卧室,在里面叮呤咣啷地找起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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