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敢干,”方景宗低下头,情真意切地说:“对不起。是我没把握住这个机会。”
林怀瑾冷哼一声,不过他虽然脸上平静,但心里也着实落下了一块大石头,现在想想,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屁股不会只这么点感觉。
这回他真切地露出个笑来,又伸出手说:“把那东西还我吧,这次倒不该怪你,本来就是我莽撞了,其实昨晚我就后悔了。还出去找……呃……算了,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方景宗将瓶子放在他掌心,看着他阳光灿烂的脸,说:“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我摸了他的小脸儿,好滑。”
“啊!”林怀瑾扑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晃了晃。直掐得方景宗咳个不停,他才放开手,指着人家:“恶心!”
方景宗肩膀微不可察地抖了两下,才抬起眼看过去:“我这可都是听了你的话。”
林怀瑾确实气短,他一时昏了头,不但差点害了人,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他抬手捂住额头,本想叹气,可一想方景宗还在看着他,立马又硬气了起来:“你也是蠢!那明显就是个昏招,你竟然想也不想就去执行了!”
“好吧,全是我的错。”方景宗上前一步:“我们也快走吧。”
经过这么一闹,林怀瑾发现这两天阴郁的心情竟又缓解了不少,那些如钉子般深扎在心底的恨意也渐渐拔除了一些。
他不由思索,方景宗这棒槌,在莫名其妙哄人这方面竟然还有点天赋,在他身边的时候,总能让人轻易就忘记其他烦恼。
他默默呼出口浊气,只觉人生境遇实在莫测,自己竟只有在方景宗身边,才不用努力装相。
不过就在他走得懒洋洋甚至想要睡一觉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林怀瑾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眉心向一起聚了聚,但在他接起手机的瞬间,所有情绪便全部从他身上褪去,“喂,爸爸。”
“我听你李叔说了昨晚的事,这件事,你做的不错。
作为生意人,就应该有魄力,有手腕。如果谁都能羞辱我们的客人,那以后谁还会与我们合作?”
“嗯,我知道了,爸爸。”
这时林父又话锋一转:“不过他们毕竟是你的同学,现在与你在同一所学校,如果处理不好,也会对你在校的风评产生影响。
我想他们今天就会来向你道歉,这件事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好了。”
“好的,爸爸。”
挂断电话后,林怀瑾看向方景宗,两人对视片刻,他难得软了口气:“不准瞧不起我。”
方景宗心里莫名一酸,他停下脚步:“那我能抱抱你吗?”
林怀瑾抬起下巴:“不需要。”
说完他看着方景宗蠢蠢欲动的眼神,哼道:“也不准!”
方景宗看着林怀瑾的背影,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心想,如果我长得再好看些,是不是就有资格安慰你了呢?
从村子里回来后,方景宗就答应接下林怀瑾的这单生意。
两人约定好交稿时间,便分道扬镳了。
林怀瑾回到家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拿出手机刷了会儿视频,又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发了片刻呆,再次拿起手机。
他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点进班级群,找到蠢货,恨恨地咬着牙发送了好友申请。
在申请理由栏,他写下:“你就是这样对待大客户的?还得让大客户主动加你?混蛋!”
很快申请通过,方景宗发来一个【微笑】。
林怀瑾直接回了个视频申请过去,第一句便问:“你在干嘛?”
方景宗挪动手机,最后停在洗手台上:“洗衣服。”
“没给我画画吗?”林怀瑾说:“小心我不付你工钱。”
“画了,”方景宗拿着手机又开始走动起来。
从林怀瑾这边只能看到晃动的画面和方景宗偶尔出现在屏幕里的小半边身体。
他发现,方景宗不露脸的话,无论是肤色还是身形,都会让人误会这是个绝世大帅哥。
林怀瑾又等了等,方景宗总算是停下了。随后画面上移,屏幕正中很快出现了一个q版小人。
小人两只眼睛眼尾全部吊起来,眼周还挂着点点泪花,看起来又凶又惹人怜爱。
在小人的右上角写着“**年九月六日的林怀瑾”。
林怀瑾啪地挂断视频通话,朝后倒在床上,扯过抱枕蒙住脸,嘟囔着:“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这样过。诽谤,是诽谤!”
【方景宗,你这种人活该不被人喜欢,活该被人看不起。
你还活着干嘛?】
“是啊,我还活着干嘛?”方景宗想:“我这样的人,早该死了。”
想到此,他猛地停下,巨大的自我厌弃瞬间抽走了他全部的力气。
而被他背在背上的林怀瑾,不得不从他身上滑下来。
林怀瑾见他神色不对,又想跑,又不知道为什么,脚下跟生了钉子一样,站在原地。
“你……你要在这杀我吗?”林怀瑾问。
方景宗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他在望着一片幽暗的大街深处,快速接近的灯光。
“林怀瑾,对不起,”方景宗喃喃一句,在发动机越发清晰的轰鸣声中猛地抬起头,迈开步子便往大道中间跑。
急速靠近的车灯晃得林怀瑾眨了下眼,他先是被方景宗突然的失控弄得懵了一下,随后便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
他简直吓得肝胆俱裂,连忙跑上前就要拉住方景宗。可这时已经晚了,方景宗已经站在了大道中央。
车嗡的一声冲过来,林怀瑾的心脏随着轰鸣声剧烈地鼓动起来。他害怕得闭上眼,但身体仍本能地往前奔跑。
巨大的撞击声之后,紧跟着一声怒喝“你妈的,找死啊!”
林怀瑾听到骂声连忙睁开眼,见到方景宗依然站在路中央,完好无损。
反而是那辆车为了躲他直接撞在了防护栏上。
林怀瑾不想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他干脆从怀里掏出张卡丢过去,简单粗暴地解决了问题。
随后他抓着方景宗的手,截了辆路过的出租车。
他还记得方景宗的家在哪,因此直接报了地址。
这一路,方景宗都像魔怔了一般,嘴里喃喃自语,很难听清他在说什么。
司机朝后看了好几眼,在林怀瑾冰冷的视线中,总算克制住了好奇心。
直到凌晨时分,林怀瑾才终于将方景宗安全送到了家。
一打开门,一股凉气侵袭而来。林怀瑾瞅了瞅空荡荡的屋子,扶着方景宗走进去,将人丢在了沙发上,自己也累得直接瘫坐下来。
他转向方景宗:“你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
之后无论林怀瑾再怎么问,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林怀瑾头疼地捂住脑门,他仰靠在沙发上,耳边听着方景宗的呓语,突然想到了父亲曾对他说的话:“怀瑾,你知道养狗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林怀瑾记得自己那时候很不想听,但又不得不问:“是什么?”
“是赏罚分明。尤其是劣等犬,一味的纵容意味着彻底的失控。但是存在一种特殊情况,”父亲嘴角挂着一点笑意说:“有些犬,因为对主人怀着极大的爱意,一旦他意识到自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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