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小心问道:“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林怀瑾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给方景宗打电话,可能是昨晚发生的事太过突然,让他忍不住想确认一下,自己这个朋友,在方景宗心里还有多少地位。
他问:“昨晚怎么样?”
方景宗沉默片刻,才说:“在酒吧里喝了一杯,我就回家了。”
林怀瑾眉毛一挑,讽刺道:“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能搞砸,看来你真不是个追人的料,那就算了,我也懒得帮你了,从此咱们分道扬镳吧。”
“林怀瑾!”方景宗喊道:“你打电话来,是不是就是想和我绝交的?”
说到最后,他尾音颤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林怀瑾半点不惯着他,冷笑道:“绝交?你也配,你不过是我的一条狗,一条狗也敢和主人撒谎!我告诉你,我不要你了。”
方景宗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完全猜错了林怀瑾的心思。
他以为这人打电话来就是要和他绝交的。
他害怕自己说出“和郁舟睡了”这句话,那人当场就要以“既然你们都到这一步了,那我也帮不上你了,我们分道扬镳吧”和他绝交,因此才不得已撒了谎。
可林怀瑾不要他的原因竟是因为他撒谎。
所以,林怀瑾依然还要他。
林怀瑾迟迟没有听到回答,气得身子都抖了,他的手死死捏成拳头,心想果然是个见色忘义的狗东西。
不过就在他要挂断电话的瞬间,听筒里传来了“汪汪”两声狗叫。
林怀瑾整个人定在原地,他们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又好像什么都说过了。
过了一会儿,方景宗问:“主人,你已经知道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害怕你知道了会不要我。”
林怀瑾冷哼一声,“我还没那么没有格局。”
说完,他还故意问了一句:“你们的关系怎么样了?”
“毫无进展。”方景宗说。
林怀瑾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安慰道:“你也别心急,总会有机会的。”
两人把话说开了,关系又恢复成往日。林怀瑾聊着聊着忽然说:“没想到你这么禽兽,真把人给干了。”
这句话憋在林怀瑾心里一早上了。这家伙在床上怎么能这么禽兽!
他爹的,还挺会玩。又是哥哥,又是小骚货的,什么淫词浪语都能说得出来。还让自己舔他几把……
林怀瑾脸一红,不再想下去。
方景宗说:“他同意了,他要不同意我也不敢啊。”不敢这么过分,怂到只敢搞搞迷奸,操操桌子。
“给我讲讲你们昨晚。”林怀瑾明知故问。
方景宗给他讲了在厕所的事,林怀瑾也不由回忆起那一幕幕场景,等方景宗讲完了,他说:“你在床上蛮强势的嘛。”
林怀瑾感觉快要累死了,他总共就想问这两个问题,结果不得不绕好大一个圈子。
方景宗好一会儿没说话,过了片刻,他才说:“我,我那时有点生气。他不让我亲嘴。”
林怀瑾深吸口气:“他就没让你亲个嘴,你就把他操那么狠。”
“他欠操。”方景宗说。
林怀瑾气了个倒仰,但又不能发作。只想着,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混蛋!
他压着脾气,说:“他又不喜欢你,干嘛让你亲?”
方景宗神情一滞,终于明白,林怀瑾不让他亲,并不是嫌他脏,只是那人觉得,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可以亲嘴。
方景宗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彻底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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