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果然很慈悲呢。”林怀瑾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精神升华了。

方景

想到此，他垂下目光，掩饰自己心中邪恶的想法。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瞧向方景宗的那一眼里，同样蕴含着满满的委屈和不舍。

他握了握拳，心里只剩一个想法，真的想再次迷晕他。然后标记他。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从此他们便是再也不会分开的好朋友。

吃着吃着，他忽然想到什么，便问道：“你没给郁舟准备吗？”

方景宗摇摇头，他双手在口袋里握了握，整理好表情后才敢看林怀瑾：“有点冷。”

于是嘴里的紫菜饭团更香了。

想他，也没什么关系吧？念在他衷心的份上，偶尔给他点甜头，也是可以的吧？

郁舟额角的青筋蹦了蹦：“那你就一个人坐一辆，杨秘书正好多安排了一辆车。”

没人能够想象，这句话对方景宗这个行走在孤独中的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方景宗望着宽敞的街道，这条郁舟所说的、存在很多艺术家的地方，倒并没有体现出什么艺术气息。

林怀瑾觉得这郁舟真是个坏蛋，非要把他们俩分开。

林怀瑾看了应声的人一眼，满脸嫌弃：“我不要和那帮丑东西一起坐。”

郁舟看了他几眼，往他这边挪了挪，问道：“这边你来过吗？”

“我也是呢。”林怀瑾这回终于灿烂地笑起来。

“我特意多带了几件羽绒服，一会儿给你一件……”

这时，他看到了林怀瑾的腿，不由想到，在自然界中，动物通常通过尿液来标记所有物，如果他真是一只狗就好了。

林怀瑾后悔死了，只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生生抢走了，偏偏自己还没有任何办法。

“哦。”林怀瑾翘起唇角，又强压下去，假做埋怨道：“那你什么时候能追上人家啊？”

方景宗看着他的笑，心里也跟炸开了花一样。他们几句话便完成了一个约定，而这个约定，让两人的心更近了一些。

现在他好想要抱这个人，好想要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好想狠狠地贯穿他。

方景宗摇摇头。

就在他百无聊赖之时，一抹黑色忽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一个人的话，我想说话了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吗？”林怀瑾转向方景宗：“你和我一起。”

做人要大气一些。

方景宗正要抬脚朝林怀瑾那边走，郁舟忽然伸长手臂拦住他，瞪着林怀瑾恨声道：“林怀瑾，你什么意思？找事是吗？”

他攥紧拳头，瞪了郁舟一眼，又瞧了瞧方景宗，转身便走。

“随缘吧。”方景宗无所谓地回答完，又补了一句：“现在对我来说，友情最重要。”

此刻接收到方景宗求助的目光，他也想不顾一切把人叫到身边，但是他曾经答应过郁舟，不和方景宗一起玩，无论背后怎么做，至少表面上他得做个样子。

不过虽然失望，可“所有物”这个想法，还是让他精神颤栗了一下。

林怀瑾咽下最后一口饭团，跟在他们身后说：“我和你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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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宗靠在车门上，眼睛始终望着窗外。

虽然是恶心一点，但他们是朋友啊，给朋友点福利怎么了？也不能只把人当泄欲的工具吧。

方景宗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脑袋里想的却都是该如何标记自己的所有物呢？

郁舟立刻停下脚步，转身对他说：“我那辆车满员了，你再去找一辆。”

郁舟也不介意他不出声作答，继续说：“这边有很多画室，里面卧虎藏龙，有很多厉害的画师，等过几天，我领你来这边走走。”

他们这边暗流涌动着。郁舟那边就简单多了。

“没有，”方景宗说。

等约的几个女生都到齐后，郁舟绅士地将这几个女生送上车，便过来叫方景宗：“你跟我一个车。”

方景宗抬起眼，透过刘海的缝隙，委屈巴巴地看过来。

见林怀瑾不动，郁舟蹙了下眉，朝不远处的那帮人看了眼，喊道：“小满，等一下怀瑾，他和你们一起走。”

“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发抖？”林怀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