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回 平安州柳薛解恩怨 妙香院呆子祸口出(2/10)111  红楼风月之莲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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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到头终有报,只盼来早与来迟。

薛蟠哪想得到柳湘莲下此狠手,连连直叫:“不可不可!这个万万不可!”柳湘莲用马鞭抵着他的屁眼笑道:“你薛大爷的鸡巴都叫多少人的屁眼吃了,轮到你薛大爷自己就不可了?”薛蟠唔唔叫着,窝囊道:“这如何能比!我的鸡巴不过这马鞭一般大小,这鞭子弄进来要疼死我。”柳湘莲听他竟是怕疼不怕失节,哑然失笑,又生恶意:“就是叫疼,好让薛大爷的屁眼记住教训。”于是手下生劲,竟真将马鞭捅进一寸。薛蟠痛得脖子直抻,连连求饶,只觉屁眼都被马鞭磨出火来,偏那柳湘莲一边插他一边阴阳怪气:“今儿只叫薛大爷吃吃根马鞭,说不定他日你就觉得走旱道不够爽利,倒要谢我替你开苞。”薛蟠疼得哼哼,没有力气说话。柳湘莲只觉马鞭入得枯涩,甚是艰难,想薛蟠从未叫人走过后门,屁门自不比小倌伶俐,于是又浇一盏冷茶,浸湿马鞭再入,果然比之前松快一些,捅进薛蟠屁穴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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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童不辨是与非,祸福更由安与危。

薛蟠身上疼得厉害,也不敢对人说,夜里都睡得不踏实,哼哼唧唧喊起娘来,可恨薛姨妈远在京里,哪里知道薛蟠受苦,即使薛蟠就在梨香院,也不敢叫薛姨妈和宝钗得知自己被马鞭捅了屁股,他怀念起香菱来,心想若是自己尚在京里,香菱必定款曲周至,她虽不太伶俐,却是个极听话温顺的,长得又好,否则昔日也不会叫冯渊被打死了也要与薛蟠相争。薛蟠对冯渊之死是无愧疚的,他不过是要个香菱,其他事都丢给旁人去做,冯渊死不死的又与他有何干系?此番心机既蠢且毒,不知利害轻重,不防小人报复,不明善恶是非,冥顽不灵,不知薡蕫,才叫薛蟠在柳湘莲身上栽了大大跟头,正是:

柳湘莲冷哼一声,道他是自作自受,便拿剑走了。薛蟠等了一会见人真走了,连忙关紧门窗,又觉不仅屁股疼,连腿儿手儿也疼起来了,原来是被柳湘莲一吓,跌跌撞撞磕磕碰碰,身上原本就没好,又添新伤,于是心中更恨柳湘莲。

却说薛蟠被柳湘莲教训以后,浑身都疼,剥了衣裳一瞧,身上尽是红痕青紫,尤其股间屁穴出血,他又嫌丢人,不肯请郎中来瞧,于是哎呦哎呦哼了一夜,两日都未曾下床来。自此薛蟠终于记住柳湘莲厉害,不敢再招惹他。而柳湘莲本欲一走了之,然见薛蟠被自己吓破了胆子,又觉有趣,打量薛蟠不敢再犯,便仍留了下来护送薛蟠一行回京。薛蟠如今见柳湘莲如洪水猛兽,那张如花皮囊也看似聊斋艳鬼一般可怖,哪里敢再生淫兴,他屁股又疼,货物也甩手干净,所以躲在房里不出来见人,倒误得一干人生生又在平安州逗留数日。柳湘莲倒也不急,心知薛蟠那里只怕伤得厉害,也就不催促他,晨起日出便去院里耍剑,兴起便唱一折戏,亦是逍遥自在,哪想薛蟠屋里隐约听得湘莲声音,心中又悔又恼,怨自己看走了眼,竟惹了一个冷面阎王。

他褪下裤子,手指沾了药膏往后面去探,他自个儿看

:“是我喝多了说昏话,惹了老爷不快,以后一定不敢了,请老爷饶了我吧!”柳湘莲冷笑:“上回你也一口一个老爷,可见口惠而心不诚,不能算数。”薛蟠只恨自己酒后失言,胡言乱语倒惹了一身麻烦,又惧湘莲拳脚,哭求道:“好老爷,你要拿我怎样都行,只求别像上回那样,实在受不住呢。”柳湘莲本也不欲再揍他一回,心想这厮好了伤疤忘了疼,非得想个刁钻法子整治一番才行,于是冷笑说道:“你既求饶,倒也不是不能通融,只是你这畜生太过可恶,不好好教训一顿,下次必定再犯,也难出我心头恶气。”薛蟠听柳湘莲一言便知自己今日难逃,果然湘莲又是一鞭抽在薛蟠身上,薛蟠痛得近乎昏厥,大呼求饶:“好兄弟!饶了我罢!我以后只当你是我爷爷,日日给你叩首孝顺的!”柳湘莲却道:“你要敬我爷爷,我还嫌晦气折寿,今儿这顿鞭子你便记准了教训,日后再犯,休怪你柳大爷翻脸无情!”于是马鞭劈头盖脸抽在薛蟠身上,薛蟠身上尽是昂贵绸缎,只图轻薄贴身,哪经受得起马鞭抽打,没几下便裂了开来,里头肌肤更是红肿不堪。柳湘莲抽了不过七八下,薛蟠便在地上滚作一只落了灰的王八,只剩哭爹喊娘的份儿。然而柳湘莲心中怒气仍未消,余光瞥道桌上蜡烛,心中一动,冷笑一声,扔了马鞭。

柳湘莲猜到原委,见薛蟠如此狼狈,心头怒气稍歇,他也只是恐吓一番,并非真想割了薛蟠舌头,于是收起长剑,道:“你那烂屁股就这样放着,也不去请郎中来瞧。”薛蟠害怕他要割自己舌头,缩在床上不敢下来,嘴里仍骂:“都是你个龟孙害薛大爷如此,请郎中?郎中来了一见便知我被捅了屁股,叫我如何去说?”他虽呆蠢混账,却也是怕丢人的,被一根马鞭弄了屁股,要真叫人知道了,还不羞愧至死。

外头的小厮因薛蟠严令不敢靠近,也只听得里头几声呼痛,听得并不真切,等了半晌才等至柳湘莲出来,衣裳倒是整齐,人亦神清气爽,瞧不出什么好歹,又磨蹭半晌,才听薛蟠叫人,进去一瞧,这可不好,只见薛蟠鼻青脸肿,一双眼睛肿成鱼泡,一身衣裳破的破裂的裂,显是受了伤,疼得呲牙咧嘴,再一想柳湘莲方才出去之态,便猜薛大爷因酒生事,错将柳湘莲当作妙香院的伶人,柳湘莲是个正经人,哪容他轻薄玷污,才叫薛大爷栽了跟头。于是也不敢说,只闭口替薛蟠更衣伺候。至于那马鞭上的血污,薛蟠嫌晦气,也不好意思告知于人,只叫他们连着衣服一块烧了干净,眼不见为净。

**第六回心怨恨薛文起斥骂生恻隐柳湘莲上药**

薛蟠见他扔了鞭子,心中一喜,以为柳湘莲要就此放过他,哪想到湘莲取了桌上蜡烛,烛台微斜,蜡油便滴落在薛蟠身上,薛蟠本就挨了一顿鞭子,虽不至皮破肉烂,却也是青紫红肿,伤痕累累,滚烫蜡油浇在身上,烫得伤口更是疼痛。他口中大叫,四处翻滚躲避蜡油浇下,不住求饶:“好兄弟!饶了我吧!你不如一刀杀了我痛快!”柳湘莲存心叫他记住教训,不仅不饶,倒撕下薛蟠裤子,对着那一团阳物就滴了上去,薛蟠大叫一声,只觉下身被火一烫,整个人缩如虾身不敢再动。柳湘莲见他如此凄惨模样方才觉得出了几分恶气,只是一想等此人伤好又要倚红偎翠,少不得又来个小怜儿小香儿用来取乐,于是心中更冷,重拾马鞭,一脚踩住薛蟠腰眼,握着马鞭便往他的屁穴里插,定叫他吃这鸡奸之苦尝尝教训。

“你,你作甚么突然闯进!”薛蟠急慌慌爬起穿裤。柳湘莲哪里知道他光着屁股在哭,半羞半恼:“大半夜的你哭什么?嘴里竟还敢骂我,想来是那顿鞭子你还没受够。”薛蟠一听柳湘莲这话,心中更加委屈,直叫:“我自哭我的,与你何干?你已打了我两回,事不过三,若再来一遭,我就真与你不罢休了!”柳湘莲倒冷笑起来:“若你仍是记吃不记打,我就再打你第三回第四回,横竖我是个孤家寡人,再没什么惦念,大不了再走远些就是!”薛蟠一听也是,这个柳湘莲是个行踪无定的,四海漂泊无所定居,哪怕打死了他,他一走个年,天涯海角谁又能寻到?想到此处薛蟠便咬牙切齿恨起湘莲,捂着屁股赶人:“我不与你个没鸡巴的猪狗吵嘴,还不快滚出去!”柳湘莲听他满嘴污言秽语,冷笑:“看来那马鞭还得捅捅你这脏嘴,省得满嘴秽言叫人恶心!”薛蟠心中发怵,又想那马鞭早已烧了,又哪来第二根马鞭来捅他嘴巴,于是肆无忌惮起来,捂着屁股直骂:“你薛大爷生来就嘴脏,我不仅骂你没鸡巴,我还骂你鸡巴头给人割掉,长个屄嘴当兔爷!”柳湘莲平生最恨别人拿他样貌取乐,尤其薛蟠一再戏弄,于是又动怒起来,唰得抽出腰间长剑,凛笑:“薛大爷好厉害的口舌,听得倒比刀子还利,今儿我正缺一道下酒菜,就拿你的舌头来下酒吃!”说完便真要提剑来割薛蟠舌头。薛蟠一见那剑光就吓软了腿,屁股也顾不上捂,抱着脑袋就逃:“杀人了!杀人了!”一下窜到床角要躲湘莲,倒叫柳湘莲瞧见他那屁股,又红又紫,竟是比前两日伤情还重,难怪躲在房间不肯出来见人,还一边哭一边咒骂。

薛蟠哪里吃过这种教训,从来都是他肏别人屁眼,哪有别人肏他的,更别提还是一根马鞭,那马鞭握柄为便抓握,用的都是粗皮糙革,屁穴是从不外露的娇嫩去处,哪受得出这样插弄,很快就被柳湘莲磨出血来。薛蟠又疼又怕,柳湘莲又是个冷心冷肠的,并不肯轻易饶他,他竟没了骨气,呜呜哭了起来,他又生得不好看,眼泪鼻涕一流,更是面目可憎,柳湘莲见他流泪,心中只有厌弃,丢下马鞭唾道:“今儿便先放你一马,日后再拿柳大爷的名号戏耍,就不是半根马鞭的事了。”于是大步离开,也不多睬地上薛蟠一眼。薛蟠哭得一双鱼眼,身上又疼又烫,也不敢随便叫人进来瞧见他的丑状,那根马鞭一半还插在他屁穴里头没拔出去,他只能抠抠搜搜自个儿摩挲着解了带子,抖着手把马鞭拔了出来,瞪着眼儿瞧见马鞭上点点血迹,便知自己后头被柳湘莲捅伤了,又见绑住自己手脚的竟是自己穿着的腰带,心中又怒又气,恨不得将柳湘莲家祖坟都刨了出来鞭尸泄愤。奈何柳湘莲武艺高强,连强盗贼人都拿他不能,纵是薛蟠恨极柳湘莲,一时也不敢报复,只能草草穿了衣裳,喊进人来收拾打水,别的一概不许多问。

柳湘莲才从外头喝了点酒回来,便听薛蟠屋里哭声阵阵,心下称奇,道这呆霸王也有伤心落泪的一日,再一细听,就听薛蟠哼哼唧唧,口里竟是骂起柳湘莲祖宗十八代来。他本就上了点酒兴,听薛蟠骂人,以为薛蟠又犯旧病,一脚踢开薛蟠房门,吓得薛蟠一骨碌从床上滚下,一个大白屁股便落在柳湘莲眼前,倒把柳湘莲给唬住。

薛蟠正迷迷瞪瞪,梦中与香菱相会,但见香菱眉舒柳叶,眼湛秋波,柔情弱骨似临水含情,只是眉间却无红痣。薛蟠奇道:“咦,你那颗红痣呢?”香菱却出男声:“什么红痣?”薛蟠愣住,定睛一瞧,哪是香菱,竟是湘莲!他吓了一跳,以为梦中柳湘莲来追魂索命,一下子跳起,惧得大喊:“要来杀我!”

得罪柳湘莲事小,毕竟柳湘莲家里败落,再如何也拿薛蟠无法,不过痛打一顿出气而已。薛蟠只苦那日被马鞭捅过以后屁股火烧似的厉害,他又不肯请郎中,只叫小厮买些伤药来涂。小厮哪里知道他薛大爷被人捅了屁股?买来都是跌打损伤所用,药不对症,薛蟠涂了两日屁股,只觉得那里又肿又痛,竟是更严重了。夜里点了灯照镜子一瞧,屁穴紫得可怕,近乎溃烂,吓得薛蟠魂飞魄散,窝在房里呜呜哭了起来,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却说柳湘莲回去后想那薛蟠死要面子活受罪,屁股已近溃烂也不肯请郎中来瞧,若是真闹大了反而不好,于是自己取了药来,预备赠给薛蟠叫他自用。哪想薛蟠睡得稀里糊涂,口里又喊“湘”什么的,柳湘莲也听不太清,只道薛蟠梦里也要犯病,正想发作,却又听到薛蟠问起红痣,才知薛蟠所念他人。柳湘莲冷脸将那药丢给薛蟠,只道:“此药是专治你那屁股伤的,那些跌打损伤的药擦再多也是无用,你只用我这药,不出三日便好。”薛蟠不敢信他,只觉柳湘莲喜怒无常,脾性古怪,这药说不定下了毒,要毒烂他屁股也未可知。柳湘莲被薛蟠蠢样气笑,冷道:“若我要下毒,一剑杀了你便了事,何须下毒如此麻烦?我不过是偶发善心,不想见你烂着屁股上京,才给你这药,你用不用,便与我无干系了。”薛蟠半信半疑,又因后头实在疼得厉害,终于狠下心肠信柳湘莲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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