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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柯睁开眼睛，黑瞳中的赤色被压下，“真冷漠，很好奇你动真感情时候的样子，一定是头破血流抽骨连筋那种，”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视着白钰，“能说一下你和我前世相处的细节吗？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爱上他的。”

白钰侧头思索了一下，“我被羌族围城的时候他救过我……”

白钰低下头，睫毛颤抖遮住了眼眸，“持续的战争、屠杀，不过是天地灵气衰退时的一场浩劫，各方势力都把这当成对年轻子辈的历练，所以每逢乱世便是人才辈出，而我则是一心要当那个第一。我很后悔没有说出那句对不起。”

“你不像那个意气风发的他，但是我总觉得，没有我的干预，最后重归佛门的他就像你这样。”

“我一箭差点射穿他的心，”白钰叉开腿骑坐在摩柯的腰腹，“因为我做事总是我行我素，少有人能跟上我的思路，他是唯一一个能跟我合作的人。我们都反对胡汉分制，都擅长攻击战，他喜欢步兵散点式佯攻，我喜欢骑兵的分割包围。”

“你不是说我不像。”

白钰的声音变的低沉，“我打输了一场仗，葬送了十万条无辜的性命。全都是因为我的高傲和自大，我当时已经修炼成形的大妖了，自认为自己能够看透人心，却没想到还是遭到了背叛。我气不过当时募集了一支更大的军队去复仇，他打了我，一鞭子直接抽在我脸上，我是很少低头，但那一次我是真的，真的很难过。”

“是的。”白钰起身往屋内走。

“就没了？”摩柯惊讶道，“不该有什么你救我我爱上你的低俗桥段吗，感觉比较适合你。”

“你有那么爱他吗？妖就是动物，你只不过是被驯化了在他面前失去了野性。”摩柯牵起白钰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试试看喜欢上我，我不擅武力，抽鞭估计不行，但是抡佛珠我还是有力气的。”

“可……”

“听起来像伙伴，两方势均力敌你应该不会轻易低头的。”

金色的情丝混杂着赤红的欲望被抽出，又被白钰随手打散，“你连情绪波动都没有前几日大了，被玩坏了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身边。”

摩柯刚张口发出一个音，白钰突然近身屈膝顶在了他的腹部，再抓着他的肩一扳将人摔倒在地，赤脚踩着他的胸膛，俯身时手中红色气团涌动从摩柯的鼻唇耳间钻入。

“相同的理想，贴近的观念，一同的拼搏。”

“动心了？”

“不会是要哭了吧。”摩柯撑起上半身看向白钰的眼眸，“真的，你掉眼泪是什么样子的？”

“你自己都说了是觅食，”白钰脸上的笑凝在嘴角，“就像吃素一样，一顿还好，天天吃我会杀和尚的。”

一根手指点在摩柯的眉心，白钰仍垂着头，“我知道你算是又一次转世后的他，其实我的执念早就应该散了，我只是想把一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

“我不想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

睛，“你搞清楚现状好嘛，是你把我虏到这里的，现在你让我滚？”

“啊？啊？就算你要找替身，我怎么也比你捏出来的那只狐狸要强吧。”摩柯卖力道，“而且我每晚给你念经，就不用你自己再去觅食，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