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蛟本就是实力不济,他以前是有灵山做后台,但自从他叛出佛门后就再没有了能和白钰作对的能力。
“白钰,你现在也杀不了我,不如我们共谋……”
“谁要与你共谋,被恶心一次还不够,还要忍着你来恶心我第二次吗?”白钰拂尘斜挑轻轻往前一挥,天地间山水地脉隐隐变动,原本已经显现出的龙脉走向再次被遮掩。
白钰一手平举而起树木自动聚拢在他手上形成了一座木塔,他将这高塔远远抛去,正砸在一处山林中。
“啊!”黑蛟惨叫一声,他依托地气本体已与山脉连在一起,这一座木塔正砸在了他的脊髓处,彻底砸断了他的蛟骨。
“白钰,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攀上了天庭的关系才这么豪横!”剧痛之下,黑蛟胡言乱语起来。
白钰站在塔尖,低头看着这条蠢蛟,“谁攀谁的关系啊?”他脸皱起,一副嫌弃模样,“你造谣也造个好点的,我那些年是为爱发痴,不是发癫,我与天君是忘年交,我警告你不许拉低我的辈分。”
风吹起发丝,白钰陷入了思考,“不过说起来,我和天庭不少神君关系都不错,你说我是不是该避嫌一下。可就算避嫌,也应该是他们避啊,他们把自己的修为和香火绑定的太厉害,早晚他们会反过来被人间的皇帝所制衡,唉…,现在朝廷我说了算,那是不是我也可以接管天庭了……”
他每说一句,塔身就往下陷一分,黑蛟疼的目呲欲裂,白钰全然没有看到。
在塔基将要完全陷入蛟身时,一道红影飞快掠过,朝着白钰的脖颈咬来。
白钰原本要将那影子甩出,出手之际才发现对方原是中了血蛊的胡生。
于是出招就稍慢,一瞬的凝滞,导致他已落入下乘,也只好闪躲开。
对于胡生,白钰有一种愧疚感,总是不愿对他下狠手,就连打骂也舍不得。
虽然白钰说胡生是他的儿子是在开玩笑,但是胡生的确是他和那人的精血所化。当年狐族长老们将白钰封在结界中,为了瞒过术法的探查,白钰逼出了自己的心头血创造了胡生。
随后在他独战灵山时,长老抱着只有半臂长德幼狐劝白钰回头,白钰却是一掌劈断了自己仅剩的狐尾。
那日云海之上,白钰眉心血顺着脸颊慢慢滑落,“我要去灵山问个明白,诸位全当没有我这个孽徒吧。”说着,他伸手抹去眉间血痕,将鲜血滴在幼狐额上,“昔年鬼主在血海中诞生,天君为他赐名一个‘生’字,寓意他是浩劫之后千万人之死中诞生的,我今日也为这孩子取名为‘生’,他年再相遇时我死他生,我用一身血肉为他铺路。”
年少时的桀骜轻狂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白钰从不会羞于提起那段感情,他也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他只不过是喜欢上了灵山的一个弟子,那人愿意放弃修行同他厮守,这天下还有谁能拦得住他。
白钰也不认为自己欠了谁的,只除了那只被他造出的幼狐。白钰知道自己的行为堪称离经叛道,别人拿他没有办法,就会把对他的气洒在与他亲近之人的身上。
这些年,白钰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被他留在族里的胡生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钰还是一样的任性,可是没了曾经天道的庇护,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指责白钰错了,甚至有些话本谣言说是妖狐引诱圣洁佛子。
白钰听到这些传言时只想大笑,灵山让弟子入世本就是让他尝尽红尘所有情怨,乱世之中满身鲜血时,佛祖未曾说什么,恋情初显,佛祖也没有阻止,等到人真的沦陷了,再来说什么人妖殊途。
被一波波的劝解搞的厌烦的白钰,诱骗了菩提庙的众僧,让佛门亲眼看到他们的弟子在阳光下化为蜘蛛,这一行为彻底惹怒了佛祖,才会有了后面黑蛟夺龙的事情。
“哈哈哈哈,没想到,白钰,我还能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时候,”黑蛟痛快地大笑,“只要让你感到痛苦,哪怕是我死了都值得。”
黑蛟看出面前这只六尾血狐与白钰关系匪浅,他手握成拳在自己的心口猛捶了两下,心头血喷出要沾在胡生身上。
“滚开!”白钰挥袖挡住了那滴血,“别拿你的脏血污了他。”
“晚了,”黑蛟唇角沾血笑道,“你看看这狐狸现在有几条尾巴,白钰,这件事我们没完,我在佛前苦修了数百年才换来这一次成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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