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洛京花开(丐帮帮主)(2/10)111  剑飞霜(武侠NP总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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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云雨两度,接吻却还是破天荒地的头一回。

王临风背后紧紧贴着一具火热健壮的男子躯体,鼻中尽是尹东元身上的气息,当真叫他意乱情迷,神魂荡漾。

原来当年大战之后,章碧津回归武当山,心思清净,钻研武学,去芜存菁,裨补缺漏,于本门功夫的种种缺陷加以修改补足。与十年前相比,武当派武学已是更上一层楼了。

寻常人的兵器若是陷入敌手,必然要拼命夺回,尹东元却索性松开打狗棍,左手运转,右手发力拍出,一招“飞龙在天”,猛往万千鸿头顶拍去。

王临风神色迷茫,端详尹东元片刻,说道:“尹帮主,你今天很不对头啊,头发也梳了,脸也洗了,连胡子也刮了。”顺手拿起尹东元的左手,拉到烛火下细细一看,惊道:“你指甲缝里的泥巴也没了!”

王临风呼吸略为缓和,点了点头,面朝墙壁侧卧在床。

万千鸿笑了笑,说道:“我没有本事,但我有人质啊。”

万千鸿见他二人联手如此默契,忙旋转长鞭,绕出一个又一个圆圈,圈圈相套,守势严密。

王临风对他简直不可理喻,抬袖用力擦脸。

玉挽容幽幽说道:“那你要谁操心?叫花子帮主吗?”

见王临风使将出来,万千鸿嗤的一笑,不管面前虚招多么眼花缭乱,只管挥鞭猛打,直取王临风的右胁破绽!

于是王临风安心下来,在洛阳城等待武当同门前来汇合。

尹东元肩上架着打狗棍,慢悠悠在门口走来走去,面带微笑,朗声唱道:“凤娇楼的老少爷们儿,姑姑姐姐们,行行好哇,赏叫花子一口剩饭吃哩——”

尹东元大喝道:“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兄弟们都退开,放大家伙儿出去逃命!”

万千鸿手上力道一变,毒龙黑鞭又由刚变柔,龙身紧紧缠住打狗棍。

后来万仞山重病不起,便将一生所得传给万千鸿,盼望爱子继承父业,在中原大展雄威。

尹东元从善如流,单手握住王临风的左边臀峰,用力往外掰开,股间小穴随之缓缓绽放。他顺势将手指插得更深,曲起指节,用指甲轻轻抠挖阳心所在。

尹东元遣二长老率弟子在城内加紧巡逻,自己则领着王临风回到客店。

王临风心慌意乱之际,竟然给他一招得手,心神一凛,正要拔剑护身,谁料万千鸿低头凑近,在他的左颊上狠狠咬了一口!

王临风眼见强援赶到,心胸畅快,胆气横生,叫道:“就是这条蓝眼恶狗!”说着拂尘急划,四使者眼前一花,连忙躲避。

他才一开口,尹东元忽然以口相就,四瓣嘴唇紧紧贴在一处。

他每一次进出,上翘的龟头都会摩擦到最要命的位置,小小肉洞快乐得哭泣起来,分泌出一股黏腻湿润的淫液,阳物进出更加顺畅无阻。

他一双妙目在王临风身上转了几转,又羞道:“自我逃来洛阳,少主一直怀疑我包藏祸心,以为是我害死了魔珠和那曲次仁。万幸有你替我作证,少主才终于肯信我……你实在是救了我一命,我……我是特地来跟你道谢的……”

路上说起事情经过,原来洛阳城丐帮弟子早就怀疑凤娇楼是魔教据点,楼外一直有耳目监视。今夜见王临风贸然闯入楼中,久去不回,连忙通知尹东元,尹东元这才率领帮众前来救援。

那四名七星使者立即抽出兵刃,玉挽容使的仍是剧毒钢刺,那苍鹰纹身的大汉手挥一把又沉又重的青铜板斧,那书生用一支烂银判官笔,那黑纱女子则使一对子母剑。

王临风感到下体一凉,尹东元似乎正盯着他的后臀猛瞧。

这可真叫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王临风笑了笑,又露出歉疚神色,低声说道:“十日之期,又要到了。”

尹东元轻轻嗯了一声,拿起剪子拨弄烛花,说道:“我心里记着呢。”

这凤娇楼里没有机关密道,魔教诸人势必要和厅中三丐打个照面。

王临风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温热之意,尹东元的呼吸灼热而湿润,令他耳背发痒,心神不宁……他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稍稍抬起左腿,好让尹东元进入得更深一点。

王临风已经察觉到这魔教少年对自己颇有情意,虽不知情从何处起,却也得快刀斩乱麻,断然拒绝道:“不行。”

瞧他这副乱七八糟的模样,当真如同一尊冰雕玉琢的塑像,突然被天神吹了一口仙气,于是活了过来,坠入凡尘,心染情债,欲海翻波,活色生香……

万千鸿遭他二人前后夹击,冷笑一声,身子斜侧,左臂向后,曲起食指,在飞霜剑上轻轻一弹。

尹东元顺手抬起王临风的左腿,轻轻抚摸那紧实柔韧的大腿肌肉,只觉得触感美妙,爱不释手。

于是,尹东元附在王临风耳边,低声说道:“小道爷,对不住了。”扳住他的窄腰,下身用力挺进,狰狞阳物终于顶入了那饥渴的洞穴!

尹东元有些无奈,说道;“胡思乱想什么呢?就不许叫花子洗个澡吗?”

大火一起,楼中嫖客、娼妓、伙计等都涌了出来,没命价朝门口冲去,奔到门口,又被丐帮弟子的人墙牢牢挡住,忙求告道:“各位丐帮兄弟行行好,放我们一条生路罢!”

尹东元见他一脸茫然,心中一荡,低头伸出舌尖,舔舐他脸上的咬痕。

尹东元则照例拔出性器,满腔爱液射在了王临风赤裸的大腿上面。

王临风大腿上痒痒的,忍不住呻吟几声,身体轻颤。

玉挽容给他推得后退几步,后腰砰得一声撞上桌子,勉强站住身形,却也不着恼,娇怯怯望着王临风,说道:“临风道长,你身上的雪域情龙今夜又要发作了,对不对?”

玉挽容一时语塞,犹豫半响,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沉声说道:“我今天既然敢来见你,那也不怕再多说一句。其实,少主已在华山布下一个极其毒辣的陷阱,专等着中原武林各路人马齐聚一堂,便将你们一网打尽。纵是天王老子,也准叫他有去无回!”

须知万仞山当年败退西域之后,脑中一遍遍回想章碧津用过的一招一式,日夜钻研,废寝忘食,终于思索出一套拆解之法。

丐帮云刘二位长老则猱身而上,以一对二。

情之所起丐帮帮主h

如此一想,他心中登时平静下来。

尹东元说道:“喔,你说这身衣服啊,我随便抓起来就穿了,也没怎么留神。”

魔教少主的齿印已经变得很淡了,但王临风高潮之后,浑身肌肤都仿佛蒸腾着一股热气。尹东元轻轻一舔,两排牙齿痕迹就变成了粉红颜色,好像一个烙印打在王临风的俊脸上,宛然分明。

王临风配合尹东元的手法,剑走轻灵,招招毙命。

玉挽容脸颊微红,走上几步,说道:“动什么手呀?人家又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王临风心神一凛,提剑说道:“尹帮主,魔教奸人一定是躲在寻常百姓中间,打算蒙混出去,这……这该怎么办?”

万千鸿说道:“但是,我要统率圣教,就少不了七宝圣塔相助。爹爹能报仇是最好,他若报不了仇,我可不容许他的心魔妨碍圣教大业。我知道你顾念师徒之情,只要你把七宝圣塔还给我,我就把章碧津还给你,你说如何?”

楼顶四角各闪出一团橘红火光,火势迅捷,一转眼间,顶楼已经烧得一塌糊涂,梁柱噼啪作响,瓦片木柱急坠而下,火焰疾速逼向楼下!

王临风不懂他为何突然舔自己的脸颊,迟疑说道:“尹帮主,你……”

一试之下,便知王尹均是当世罕有之高手,不动用兵刃只怕难以脱身,于是从腰间解下一道长鞭。

黑烟滚滚之间,魔教五人都已不见了踪影。

子时已至,王临风小腹内立即生出一股热潮,如烈火燎原般席卷全身。

小小肉穴仿佛也察觉到主人的紧张心情,穴口兀自翕张开合,肉壁内流出一股透明淫液,黏黏腻腻,将落不落。

万千鸿手提长鞭,就宛如握住了一条黑鳞毒龙,飒的一声抖落开来,毒龙飞舞盘旋,龙身猎猎作响,上下翻飞之际,形成一圈圈黑色光影,将他周身牢牢护住。

玉挽容急道:“怎么没有?如你们这般死扛着不低头,岂非以卵击石?你们……你斗不过少主啊!”

王临风喉咙滚动,低低呜咽了几声,转头去看尹东元,漆黑的眼眸湿漉漉的,目光中隐有谴责之意。

王临风见万千鸿拆招熟稔,轻轻“咦”了一声,转瞬间想通其中关窍,笑道:“这十年以来,难道就你姓万的一家人用功练武,我武当派都在吃白饭么?”

他这借口只是随便说说,但刚说出口,心中却是一动:说不定玉挽容确实是万千鸿派来的说客,软硬兼施,诱我屈服。魔教行事诡秘莫测,我可不能把他的爱语当真。

玉挽容身子一僵,恼怒地说道:“臭叫花子,我进临风道长的屋里,与他有何干系?我瞧他是做帮主做上瘾了,什么闲事都要管!”

尹东元哈的笑了一声,说道:“魔教小狗看好了,叫花爷爷的打狗棍过来了啊!”

尹东元已助王临风压制了雪域情龙,按照道理,原本应该立即分开才对,可他实在难以压抑胸中怜爱之情,这才大胆吻住了王临风的嘴唇。

铮的一声,鞭剑相击,火花迸射。

渐渐的,他头顶玉冠悄然滑落,乌黑发丝倾泻铺陈,更有一缕长发黏在汗湿的额角,愈加显得肌肤白腻,脸颊嫣红。

联手抗敌

王临风微微一笑,说道:“难道万千鸿在华山上头挖了一个大坑,预备把我们所有人都给埋了吗?”

尹东元一眼瞧见了王临风,精神一振,微笑说道:“几个时辰不见,小道爷出落得愈发英俊了。咦,是哪条小狗咬了你的脸蛋一口啊?”

王临风趁势挑开他四人的兵刃,纵身飞向万千鸿,说道:“尹帮主,咱们一起对付这魔教歹人!”事关紧急,他也不顾得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庄园里传来悠扬的打更声。

那苍鹰纹身的大汉怒道:“七宝圣塔是我教秘宝,怎会与少主无关?武当派号称名门正派,却只会抢别人的东西,好不要脸!”

今夜天上没有星星,一轮弯月躲藏在云雾之后,羞怯秀美,光影浮动。

玉挽容嘻嘻一笑,快步走到王临风面前。

援兵奇降,王临风喜出望外,心下大乐,暗道你们魔教不是喜欢以多欺少吗?且看看哪边的人更多!

玉挽容微笑说道:“你几时对我客气过了?咱们头回见面,你就缴了人家的兵器,撕了人家的裙子,盯着人家的身子瞧个没完没了,连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

见王临风并不反感,尹东元心中甚为欢悦,抱着他在床上亲热了一番,直弄得王临风气

说不定,尹东元才是真正的有道之士……

刘思贤恍然大悟,羞愧不语。

王临风轻轻“嗯?”了一声,心思活络起来,又道:“但万千鸿还说,他正把我师父运回西域给万仞山打死呢。从中原到西域,最快一月就到了呀。”

尹东元心中一荡,忍不住用龟头磨蹭那湿热穴口,百般挑逗勾引,却迟迟不肯真正插入。

他的嘲讽,背起双手踱了几步,回身问道:“有人告诉我,章碧津把七宝圣塔传给了你,此话当真么?”

王临风穿着雪白中衣,脱下云履,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尹东元细心挂好道袍,又一步步走回床前,胸中暖意融融,说道:“多谢。”

王临风摇了摇头,说道:“事情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万千鸿见尹东元气势非凡,号令众多丐帮弟子,哪里还猜不出他的身份?低声说道:“他是丐帮帮主。”

丐帮子弟训练有素,立即连成人墙,把所有嫖客都堵回楼内。

尹东元更是性子老练,深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日务必得将万千鸿这小子给毙了,否则遗毒不除,祸害无穷!

丐帮帮主这几招用得是潇洒通融,圆转如意,非艺高人胆大者不敢使用。

万千鸿未料到王临风居然能接过这一招,吃了一惊,立即变招,不待长鞭劲头用老,手腕一抖,龙首向下急坠,长鞭如钢棍般戳向王临风的丹田。

玉挽容步步逼近过来,说道:“上一回在观音庙外,我走了以后,是不是尹帮主替你压制了雪域情龙?”

两人在床上翻滚许久,雪域情龙终于得到满足,王临风浑身震颤,下体射出一股浓白精华。

尹东元用手指感受着洞穴内的湿热紧致,自己裤裆里那话儿很快硬了起来,热乎乎一大团顶着王临风的后腰。

于是他抽出手指,用床单拭去指间淫液,躺在王临风身后,掏出自家生龙活虎的阳物,龟头稳稳抵住了那暗红色的花穴。

王临风从未见过这等兵器,但料想万变不离其宗,任他鞭子装饰得再张牙舞爪,手上还不是使用鞭法?于是抽出拂尘,软丝往龙身上轻轻一绕,以柔打柔,借力使力,将那毒龙黑鞭往外一拽。

万千鸿肃然说道:“圣教主万千鸿,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饶是他心里早有准备,还是给欲火冲击得神魂动荡。

尹东元说道:“我来。”伸手替王临风解了腰带,除下道袍,抖落开来,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之上。

尹东元奇道:“那妖精竟敢擅闯我丐帮堂口?”

众人又顶着熊熊大火在凤娇楼搜寻许久,实在找寻不到魔教踪迹,只得退出。

四使者回过神来,忙上前要为少主解围。

万千鸿淡淡说道;“圣教主万千鸿。”

王临风又羞又惊,正当此时,门外有人喝道:“小道爷,你屋里进了什么人吗?”却是尹东元来了。

尹东元见大好的饭菜浪费一地,不由大呼可惜。

王临风脸颊微微发烫,合上门扉,走到尹东元面前,将佩剑拂尘放在桌上,又侧过身子,作势要解腰带。

王临风回过神来,感到这美少年身子炽热,气息紊乱,心跳奇快。他已不是未经人事的清白之躯,哪里还不懂玉挽容的心思?吓了一跳,忙用力将他推开,清喝道:“你做什么?”

阵阵快感层叠累加,王临风舒爽得飘飘欲仙,身体在床榻上前后挪动。

尹王对坐饮茶,闲谈片刻,王临风忽然发现,尹东元换了一身淡蓝色的崭新袍子,浆洗得干干净净,散发着清爽的皂角气息,不禁疑道:“尹帮主,你怎么换衣服了?”

那小洞极为激动湿热,拼命收缩按摩尹东元的男根。尹东元屏息凝神,默不作声用力抽插!

万千鸿大感吃力,难以招架二人围攻,若是再不发动“浮屠圣功”,只怕十招之内命丧此地!

王临风心道我已和尹帮主联手,若是十招内还不能拿下万千鸿,那么最终就算胜了,也有辱师门,于是专心致志,凝神使出一招招无穷精妙的武当剑术,满心要击败万千鸿。

一时间,众人分作三团,奋力厮杀,时不时还出手相助其他同伴,当真是斗势凶猛,难舍难分。

这一天傍晚,王临风正在打坐,忽然窗外传来毕剥之声,接着有人推开窗户,飞身跳进屋中。

玉挽容也认出了尹东元,忙指着他喊道:“少主,就是那人杀了那曲次仁!”

王临风茅塞顿开,心中大喜。

尹东元伸手摁住他的后心,一股内力源源不断传将过来,口中说道:“你快躺下罢。”

四人从前后左右围堵过来,王临风左手拂尘,右手飞霜剑,凝目以对,飞速寻找四人身上破绽。

正在此刻,尹东元以打狗棍击向他的后肘,棍势快如闪电。

尹东元有条有理地分析道:“听万千鸿的口气,魔教现今俨然是他一人说了算。于他而言,七宝圣塔可比章真人要紧多了。既然他有心用章真人换七宝圣塔,那他自然会好好保护章真人。章真人要是有一点头疼脑热,只怕万千鸿比你还要心急火燎呢。”

这时,四使者与王临风且战且行,五人一步步移动到万千鸿身后。

王临风反问道:“你为什么要提醒我?你就这么好心?”

众嫖客大惊之下,又闹哄哄奔回各自厢房内。

方才王临风用拂尘划破了他的脸颊,原来他一直没忘怀,这时见王临风心思混乱,便趁机咬脸报仇。

屋里六人都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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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矮长老则傲然说道:“八袋长老刘思贤,阁下又是谁?”

万千鸿微微一笑,伸出舌尖,缓缓舔去唇上血珠,说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王临风疑道:“写信?”

万千鸿薄唇微勾,神色悠然自得,转过身子,冲那书生打了个响指。

玉挽容神色诧异,反问道:“为什么不行?”

尹东元则用手肘微微撑起上身,低头注视王临风的神情。

三丐也没料到一上来就撞见魔教少主,心里都吃了一惊。

王临风本就不通世故机变,遇到这等大事,更是拿不定主意,说道:“事关重大,我得和师叔们好好商量一番……还有,七宝圣塔现在武当山上,所藏位置十分隐蔽,就算我们同意跟你交换人质,也不能一下子就交出圣塔来。你宽限武当派一个月、不、宽限半年时间!在这半年之内,千万别伤我的师父。”

那长鞭以精寒黑铁绞制而成,长约数丈,鞭头包了一层乌铜护甲,雕刻成龙首形状,张口咆哮,牙利如刀,神态凶猛,栩栩如生。鞭柄亦是乌铜打造,制成龙尾形态。

尹东元笑道:“他吓唬你的,否则怎能驱使你尽心为他办事?”

只见三丐东拍一掌,西打一拳,脚下毫不凝滞,纵身奔进凤娇楼。

当年章碧津也用过这一招“云海浮沉”,万千鸿从小和父亲拆解过无数遍,对这一招早已烂熟于心。

王临风听到这话,慌得脸色发白,忙追问道:“但是……但是什么?”

他每唱一句,都用真气将声音缓缓送出,神色毫不费力,但声音远远传扬出去,整座凤娇楼都将他的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可见内功之雄厚!

王临风辨他神貌诚恳,不似做伪,便收起长剑,劝道:“你懂得登门道谢,说明你良心还不算太坏。万千鸿多疑狠毒,你又何苦为他卖命?改邪归正,为时不晚。”

王临风仔细打量尹东元一番,只见丐帮帮主从头到脚污秽尽除,焕然一新,淡蓝衣袍更衬得他俊朗挺拔,神采奕奕,忍不住说道:“你……你该不会是魔教奸细假扮的罢?”

王临风深表感激,尹东元则叹道:“今天没能一举毙了万千鸿,实在可惜。”

夜间用过饭食,两人各去练功习武。

三人对战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毒龙黑鞭、打狗棍、飞霜剑、拂尘交错相击,光影交织,杀机无穷。

玉挽容垂眸望着自己残缺的左手小指,说道:“你也看过我的身子,我天生是个怪胎,正派人家哪里容得下我?你叫我做好人,我是做不来的,这辈子只能是圣教的人了……”

云海龙长老叹道:“我丐帮自古以来便是江湖侠义道,岂能为了揪出几条魔教害虫,而放任这许多老百姓活活烧死?玉石俱焚,两败俱伤呐。”

王临风不便说玉挽容是来求爱的,含混答道:“他劝我交出圣塔,还吓唬我说华山上已布下天罗地网。我已经把他打发走了,帮主不必担心。”

两道如有实质的目光,令他又是羞耻,又是期盼……

万千鸿见敌我人数悬殊,当机立断,转身吩咐道:“带了王临风快走!”

万千鸿冷冷说道:“七月英雄大会之前,武当派必须交出七宝圣塔。否则不仅仅你师父身死命殒,你们武当派也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忽然扣住王临风的手腕,一把将他拽到面前。

万千鸿一瞬间就化解了二人攻势,但他左手与飞霜剑只是短短一接触,一股刺骨寒意竟自指腹传遍全身;右手送出打狗棍后,虎口更是震得酥软发麻。

只见王临风脚步微错,身子斜动,长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回还救急,拂尘也轻轻松松收了回来。

尹东元眼神一黯,将一根手指插进小洞里面,接着是西岳太华丐帮帮主h

那书生哈哈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们今天还会放你离开罢?送上门来的人质,不要白不要啊。你以后就乖乖跟着我们罢,我们不会亏待你的。啧啧,一座七宝圣塔,换你和章真人两条性命,你们武当派还赚了一笔呢。”

为首那个叫花子衣衫褴褛,打狗棍横架于肩,双手分开搭在棍上,姿势潇洒悠闲,双眼明亮如星,正是尹东元。

三丐顺畅无阻奔进了前厅,众嫖客和娼妓都躲了起来,厅中灯火辉煌,花香四溢,桌翻椅倒,酒肉鱼虾横陈于地,情状狼狈至极。

按他的性格,本不会在这个当口开玩笑,可他实在不能相信万千鸿有这等通天本领,能把魔爪伸到华山上去。

刘思贤长老急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帮主快下令,叫兄弟们牢牢守住门口,绝不能放走魔教妖人!”

那老妪已率了一群打手守在楼前,却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王临风听这少年语气可怜,不由触动了恻隐之心,但面上仍然冷若寒霜,不露半点声色。

尹东元走进屋中,见王临风立在窗口,胸中一宽,笑着说道:“小道爷,我听见你屋里有异动,就自作主张推门进来了,是我听错了么?”

王临风知道尹东元就在左近,心里并不慌乱,又想这少年孤闯敌营,必有重大图谋,便长剑护身,说道:“你有话快说,说完就动手罢。”

王临风吃了一惊,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王临风微笑说道:“那七宝圣塔是我师父靠本事夺来的,你有本事就再夺回去,没有本事就闭嘴罢!”

就在此时,有人大声叫道:“走水了,走水了!”

师父若是还神志清醒,肯定宁死不愿交出圣塔!

同时,万千鸿右手飞出,抓住打狗棍,往里一拽再往外一送,尹东元只得顺势抽回。

王尹虽然分属武当和丐帮两大门派,但两人互相信赖,友谊深厚,打斗之中竟然配合得天衣无缝,你进我退,张弛有度。

尹王二人虽不言语,但心里都忌惮他那神秘莫测的“浮屠圣功”,只在鞭圈外围试探,轻易也不能近得他身。

众嫖客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王临风呼吸紊乱,剑眉紧蹙,浓密眼睫轻轻颤抖,神态安静驯服,分明是丰神如玉的俊美道长,却乖乖躺在床上等着男人来肏。

凤娇楼内众嫖客登时从温柔乡中惊醒过来,凑到窗前观看,眼见丐帮弟子云集楼下,哪里还敢停留?大骇之下,众嫖客齐往楼外冲去。

这庄园亦是丐帮产业,外围杂草丛生,土地干裂,看来荒废已久,但庄园内部极为精巧华丽,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花影浮动,暗香袭人。

王临风等人唯恐烟里有毒,连忙捂紧口鼻,后退到楼梯底部。

玉挽容不敢再留,极为幽怨地看了王临风一眼,说道:“我是魔教小妖精,你是武当派大弟子,你自然看不上我了。也就我这么傻,呆呆送上门来惹你嫌弃。”说完,便从来时的窗口纵身飞出去了。

王临风一愣,说道:“我为何可以放心了?”

但若不交圣塔,师父就要给万仞山击毙泄恨了……师父神仙一世,落得如此下场,怎叫人忍心?

玉挽容先是一怔,接着双颊飞起两团红晕,低下头去,双手用力绞着衣袖,扭捏半响,忽然娇喝一声,纵身扑进王临风怀中!

待到深夜时分,王临风回了寝室,尹东元已在屋里等候,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注视着他。

尹东元心神一凛,暗道尹东元啊尹东元,你妄称是小道爷的朋友,怎能恬不知耻玩弄朋友的身体?他身子这样难受,我却这样轻薄他,实在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为。

入了庄园,自有丐帮弟子接应,将尹王二人引去寝室休憩。

玉挽容也知道尹东元的手段,心里又是害怕,又是不甘,咬着嘴唇说道:“临风道长,今天晚上,你又要把身子交给那臭叫花子了,对不对?我……我不想让他糟蹋你!”

这……这该如何是好?

烛光一照,只见他身穿男装,打扮成少郎君模样,不似往日那般故作娇柔。眉目流转,形貌清丽,顾盼之间,倒似一个男生女相的美貌少年。

只见王临风一脚踩住楼梯扶手,纵身飞起,使出一招“白鹤亮翅”,长剑铮铮作响,剑光如网,劈头盖脸朝万千鸿兜头盖下!

玉挽容见他神色冷淡,心里一酸,说道:“临风道长,你听我一句劝。你们武当派武功盖世,肯定不稀罕‘浮屠圣功’,七宝圣塔对你们而言一文不值,不如赶紧交出圣塔,将章真人迎回武当山。皆大欢喜,岂不妙哉?”

众打手还待去追,近百名丐帮弟子一拥而上,双方当即缠斗起来。

玉挽容说道:“那个脏兮兮的臭叫花子有什么好的?临风道长,你看看我啊,我可以做男人,也可以做女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今夜就让我留在你的身边罢,我一定让你快活……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王临风趁机推开玉挽容,低声喝道:“你也见识过尹帮主的厉害,他一掌就能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你还不走,留下来等死么?降龙十八掌的滋味儿舒服得很么?”

尹东元身后还站着两个老者,两人一高一矮,俱是红光满面,精神健硕,身上都挂了八个口袋,俨然是丐帮八袋长老。

王临风又是惊喜,又是怀疑,心中乱成一团。

王临风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万千鸿还提议交换人质呢。”将万千鸿的话细细重复了一遍。

尹东元神色一凛,大喝道:“去救人!”携着两名长老,飞速闯入凤娇楼。

万千鸿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拿下。”

如此风平浪静过了两日。

王临风知道他马上要进来了,便闭上眼睛,等待着尹东元快快满足自己……

一场恶战正待爆发,忽然那老妪慌里慌张奔进厢房,急道:“少主,大事不好,丐帮找上门来了!”

王临风轻轻嗯了一声,当下也无暇思索此举深意,转身搂住尹东元的脖颈,口舌交缠,耳鬓厮磨,唇齿相依,无限亲昵……

万千鸿忙挥舞长鞭护住顶门,尹东元的打狗棍又当胸击来。

王临风的肌肤本就白皙莹润,又兼情动,身体更是敏感。尹东元在他大腿上随意摸了几把,便留下了一道道淡红色指印,映衬着雪白肌肤,显得格外煽情,只想让人在他大腿上狠狠咬一口,尝一尝那是什么滋味儿……

魔教教徒向来自称“圣教”,从玉挽容口中说出“魔教”二字,颇有自嘲之意。

王临风心中则暗自钦佩。

降龙十八掌刚猛至极,万千鸿不敢硬接,腰身后弯,抬手拂挡,忽然胸口一痛,原来打狗棍顺势击中了他的胸口,又波的一声急速回弹。

万千鸿长眉紧蹙,说道:“丐帮的人怎会寻到这里?”当下也不理王临风,径直出门去看。

万千鸿察觉到长鞭气力外泄,立即运动真气,劲力贯透鞭身,弯弯曲曲的长鞭突然绷得笔直,手腕一翻,鞭身上挑,反而要把王临风拖下楼梯!

他的声音远远传将出去,众丐帮弟子连忙撤退,凤娇楼门窗大开,乌泱泱一片人潮涌上大街。

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尹东元脱了他的长裤。

尹东元将左手伸到他的胯间,抓住那肿胀男根用力搓揉,下体则继续向内攻占,挺翘龟头顶开层层叠叠的紧致肉壁,终于到达了洞穴最深处。

王临风伸颈往楼下一瞧,只见门前乌泱泱全是人头,数以百计的叫花子里三层外三层把凤娇楼包围了起来!

王临风愣了愣,迟疑问道:“你愿意交换人质?此话当真?”

玉挽容伸臂抱住他的脖颈,柔声说道:“我偏不走,我偏要跟你腻在一起。”身子扭了几下,右腿顶到他双腿之间,轻轻磨蹭起来。

王临风闷哼一声,下体肿胀充血,身上难受极了,白玉般的面容满是痛苦之色。

万千鸿见躲避不得,便走到楼梯之上,高声问道:“来者何人?”

尹王二人又稍作合计,魔教既然找上门来,这家客店实在不宜久留,于是遣散弟子,关闭店门,趁着夜色,来到城外一处庄园落脚。

尹东元见状,更是情潮涌动,爱欲暗生……

王临风只觉得腿上又湿又热的,忍不住回头看向尹东元。

尹东元抱拳笑道:“诸位官人,实在对不住了。魔教奸人还没揪出来,谁也不许走。”

王临风睁开眼睛一看,那不速之客竟然是玉挽容,立即拔剑相向,喝道:“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孤身一人闯到这里?”

王临风及三丐都是一呆。

王临风冷声说道:“尹帮主是当今江湖上的大英雄大豪杰,你和他又不熟,为何这样轻辱人家?”

那书生立即掏出纸笔墨砚,迎到王临风面前,笑眯眯说道:“王道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写一封信给你的师叔们,说一说少主的条件,好好劝一劝他们。写好了信,再把你的飞霜剑拿出来当作信物,我们马上派人送去武当山。”

那黑纱女子趁机掏出一枚黑丸,猛地砸在地上,黑丸爆炸,一股黑烟弥漫开来。

王临风一呆。

尹东元张开手掌,打狗棍自然而然弹回他的掌心,这兵器竟是不夺而自回了。

玉挽容伏在王临风的胸口,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腰身,深深嗅闻他道袍上的檀香味道,只觉得神魂俱醉,心为之折。

王临风反应好快,眼见敌人兵器由柔变刚,清啸一声,飞霜剑平平削出,使出一招“云海浮沉”,剑身上下颤抖,寒光吞吐闪烁,晃得万千鸿眼前一片刀光剑影,只觉得似有千剑万剑迎面刺来,虚实交加,变化莫测。

他又惊又怒,一把推开万千鸿,怒道:“发什么疯?”

王临风俊脸一红,说道:“别说了,快走罢!”

尹东元笑着抽回手,说道:“你冤枉我啦,我的指甲缝里可从没有过泥巴。”

王临风冷冷说道:“你家少主又不是天上的神仙,我怎么斗不过他?”

那高长老笑嘻嘻说道:“我是八袋长老云海龙。”

万千鸿嘴上虽说不忙报仇,但一旦得到七宝圣塔,练成“浮屠圣功”,还不是要来中原大开杀戒?

万千鸿不得不回身防守,尹东元顺手挑动棍身,架住那条硬邦邦的长鞭。

王临风大急,说道:“你提尹帮主做什么?”

王临风板着脸说道:“我的事,你不必操心。”

四使者也围堵着王临风,用兵器指着他往门外挪移。

又想着,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只要给尹东元一开解,便能云开雾散,一片澄澈。

玉挽容还待争辩,那厢尹东元等不到回音,已推开房门,一步步走了进来。

王临风竟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低声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是我和尹帮主的私事,你瞎打听什么?”

王临风的脊背一下子弓了起来,双手拽紧了身下的床单,神色享受而又难耐。

红烛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白墙上,只见两具身体合二为一,亲密无间,墙上的影子就好像只有一个人似的。

凤娇楼已烧成了一座空架子,火光映天,整座花街上的伙计都奔出来救火。好好一座雕梁画壁的精致楼宇,一朝尽毁于火海之中……

他杀心一起,身手更见迅猛。

尹东元不答话。

飞霜剑急速震颤,不由自主偏了方向。

刘思贤疑道:“帮主?”

这般情景,当真是淫荡无限,渎神无限……

王临风竖指长剑,使出一招“灵蛇吐珠”,直取万千鸿后心;尹东元则奔上楼梯,双手挥动打狗棍,疾往万千鸿胸口点去。

不知为何,王临风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儿。

王临风不敢说实话,含含混混说道:“师父或许是给了我,或许没有给我,与你何干?”

四使者忙用兵刃挟持王临风,王临风横架长剑,拼命挑开四样兵器,一面应付四人纠缠,一面高声喊道:“尹帮主,我在这儿——”

须知今夜子时,十天之期又要满了。

玉挽容猛一跺脚,说道:“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你爱信不信。等你在华山上丢了小命儿,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王临风脸上立即显出两排鲜红牙印,血珠四溅,痛彻心扉。

玉挽容伸手摁下飞霜剑,笑道:“临风道长,你别动气,我今天是背着少主偷偷来见你的。我只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绝没有害你的意思。”

万千鸿阔步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老实告诉你,我爹爹如今缠绵病榻,全靠‘复仇’二字吊着一口气,章碧津俨然是我爹爹此生心魔。为人儿女,我少不得要满足他唯一的心愿,我已派人把章碧津送去西域了。章碧津一踏入我教圣殿,我爹爹必然一掌将他拍死,好报当年所受之耻。爹爹心魔一除,只怕立即咽气。他们两个老头子死在一处,也算是各得其所,但是——”

万千鸿眼神阴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发功运气,方才抑制出血。双手握住毒龙黑鞭,正待还击,余光又瞥到一团白影。

王临风听说丐帮来寻,急于查看情况,当下也不再反抗,于是五人一齐挪到屋外。

尹东元抱拳说道:“在下丐帮帮主尹东元。”

尹东元将舌头伸入王临风口中,百般勾缠撩拨。

王临风转过身来,淡淡说道:“确实有人进我屋里,便是那魔教‘玉衡使’。”

尹东元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必道谢,翻身上床,默默守在王临风身边。

尹东元听罢,哈哈笑道:“既然如此,你不是大可放心了吗?”

王临风早知今天难以脱身,但要他乖乖写信交剑,武当派的脸面往哪里搁?一把抽出长剑,怒道:“想要剑么?自己来拿!”

王临风只觉得不可思议,说道:“你还问我为什么?你是魔教的人啊……唉,你替我隐瞒雪域情龙的事情,我很感激你,所以今夜我不会和你动手,你快走罢。下一次再撞上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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