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家打探一下关于燕小姐的消息,或者燕家人之间的关系,以便于她将来好在燕家混下去。她有种强烈的直觉:自己戏楼的那个身份一定不能用了。茶梨是最后才到的寺庙,回房的路走到一半,那只混色的小猫小跑着到她的跟前,她蹲下身试探地摸了摸,不见它反感,她才慢慢将它从地上抱起放在膝盖上,弯着眸子问它:“你的主人呢?”她看了看四周,也没见沉秦明的身影。春巧则是害怕地远离,茶梨嘲笑她:“几个月大的小奶猫,又不是凶巴巴的老虎,怕什么?”春巧哭丧着脸,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猫猫狗狗我都怕,啊,小姐你拿远些。”茶梨笑眯眯地将猫往怀里带了带,不去逗春巧。“小,黎。”她一字一句地喊它的名字,听到它回应地叫了一声,她眼中的笑意更盛,一旁树叶的阴影打在她的身上,暖日在她的四周渡了一层淡淡的微光。她与猫相处得亲切。沉秦明急匆匆找猫的动作一顿,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后他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放轻了脚步走到她的身边,不去惊扰这和睦的氛围。“小姐……”他冲要提醒茶梨的春巧摇了摇头,看着茶梨将猫的两只前爪抬起摆了一个故作凶猛的动作,嘴里还给小猫配了“嗷呜”的音,眼底带着复杂的笑意。茶梨感觉到光被遮挡了一部分,抬头就看到沉秦明半蹲在她的身旁,伸手撸了撸小猫的头。“原来在这儿,害我一顿好找。”小猫追着他要离开的手舔了舔,他浅笑一声,茶梨则静静地看着他逗小猫玩。这样的画面,是他从不敢幻想的。燕小姐不会笑得这般天真无邪,也不会安静地待着看他,更不会接纳可爱的小猫,她甚至怕极了猫。有次他将养得温顺的猫像献宝一样交给燕小姐后,就看到她尖叫着把猫赶远,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夜里还噩梦连连,他光顾着请大夫给小姐看看,回来找时却找不到那只猫了送出去前,他曾幻想过很多燕小姐和猫咪亲切相处的场景,却没想到会以那样闹剧的形式收场。那只猫也许是意味他抛弃了它,所以伤心离开了。燕小姐这一走,也大概像那只猫一样,再不会回头看他一眼。沉秦明眼底的笑意苦涩,垂眸看到茶梨眼中挣扎不断,低头不舍地摸摸小猫,她刻意放慢了些动作,仿佛想把和小猫相处的时间拉得长一些。虽然目前的对象是和燕小姐很像的茶梨,但他内心仍极为贪恋现在这样像是和她短暂相处的时光。摸够了,茶梨就礼貌地将猫交给沉秦明,客气疏离地道了谢,和春巧一起慢慢走回去。沉秦明想起自己在佛堂拉住她衣领时指尖的触感,还有刚才她抬头时颈侧露出的东西,不由得皱眉。……茶梨觉得出门对于她一定有什么魔咒,不然为什么在离她房间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能碰到正好从树上摔下来的燕晓池。掉到地上的声音她听着就疼,他竟然一声没吭,手里好像还护着什么东西。听到小鸟微弱的叫声,茶梨原本打算当做没看见离开的动作一顿,侧目看到他呲牙咧嘴地起身,还查看了一下手里的鸟儿有没有受伤。小鸟在他手上受惊地扑打着翅膀,叫声凄厉非常。燕晓池眉头紧锁,嫌弃地看了一眼小鸟,骂一句:“吵死了。”又抬头看了看被风吹得凌乱的菩提树叶,似乎在思索怎么把这个烦人的东西送回它原本的窝里。一个没看住,小鸟从他的手里挣扎着脱手,他反应过来去捉已经晚了,眼睁睁看着它摔下。以为要被摔到地面上时,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接住掉落的小鸟,随后那只手将它抓紧,另一只手轻抚上它的羽毛安抚着小鸟。虽然小鸟仍因为受到惊吓而叫唤,但好在没有摔得很惨。看清救了还不会飞的幼鸟的人是茶梨,燕晓池本就因为惊吓而不好的面色更加难看,但又顾及着使蛮力将小鸟抢回来会再次吓到它,语气冷冷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茶梨见小鸟叫声弱了些,才小心地递到他面前,好在燕晓池虽然看不惯她,但仍好好地护着小鸟,防止它再从他手里掉下去。“我记得住持待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你要是真想把小鸟送回去,可以去找他寻把梯子。”还说是刚刚来的,这番话明明就是看了全程的意思。燕晓池心里全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的想法,想当然地觉得她巴不得看他的笑话。哼。茶梨见他不搭理她,也不自讨没趣,拉着春巧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走。一片被风吹落的菩提叶掉落在院中的未干的小水洼上,带起一点涟漪。直到茶梨走出了院落,才听到一句别别扭扭地一句:“谢谢。”下一刻,那句弱弱道谢的话就消散在了空中。———看了看目前这个进度,应该剧情较多(°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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