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赵婶子听到月娇娇的声音就一个激灵,眼神吃人一样的望着月娇娇。
可刚刚看到赵婶子把那些衣服丢过来的时候,饶是他知道有他在不会让心尖尖沾上分毫,他也依旧紧张的一颗心高高提起。
“你闭嘴!”赵战怒瞪着对方,手臂的肌肉鼓起,“你吵到她了!”
“以前阿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我们既然成家了,那房子和土地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们了?”
拳头硬了!
怎么可能?
“算了算了,就给他们吧,”赵二叔嘴唇冻得发青,跟人家打也打不过赖也赖不掉,推了把赵婶子,“还不赶紧回去拿钱?今天要不是你非要来,咱们也不会把这么多年攒的银子都赔出去了。”
院子里的泥地很快就坑坑洼洼的混了一堆泥水,赵二叔先撑不住狼狈的想走却见院门又被锁了,“小战,你要淋死你亲叔亲婶吗?”
“你这个媳妇是哪个村的?”
说下雨就下雨,谁知道说别的会不会灵验?
赵战闷头做饭,被月娇娇掐了一把听见了也闷不吭声。
“你,”里正指了指一直低头不敢顶嘴的赵二叔,“你现在回去把赵战的户籍拿回来,你媳妇留在这先扣着。”
“我辛辛苦苦养了你那么些年,你现在要我赔你那么大一笔银子。”
“哎呀,里正怎么来了?”
当他这个里正是死的吗!
本来他自己住有没有地无所谓,可现在,他想种很多种新鲜的菜给心尖尖吃。
赵战把月娇娇抱着放在椅子上,披着蓑衣冲进雨里挡住了院门,“那地你要是不给我,以后你种什么我刨什么!”
“还不把东西还给人家,赶紧走!”
“还有那些皮子,我每次都是攒起来卖给冬天才来的外地货商,这些皮子加起来能卖个十八两银子。”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还有,她一直在叫啊叫,我的耳朵都听疼了。”
她心疼的去搂那堆皮子和衣服,对着赵二叔吼,“还不快跟老娘一起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别平白的糟践东西,刚刚没听说吗!这皮子卖了还能有十八两银子呢!”
他转身蹲下,结实的后背对着月娇娇,“上来,我背着你歇一会儿。”
月娇娇自然不会说她是凭感觉。
尤其是赵二婶清楚,里正对赵战是有关照在的。
绝对不能碰上脏东西,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赵战表情冷峻,但是通红的耳朵泄漏了他的内心。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侄子要逼死他亲婶婶,难道就没有人来管管吗?”
“婶子,这分家的事怎么说呀?阿战那房子,还有地?”
赵战的身量很高。
从小到大,她就好像天生有着趋福避凶的能力一样,第六感灵的不可思议。
月娇娇打断了赵战的话。
月娇娇嬉笑了一声贴在赵战的耳边,“干的漂亮!”
“您不知道这赵战带回来的媳妇,可什么都不会干啊,就是个懒得,还是个残废。”
里正在杨柳村里还是有点威望的。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所以我理所当然是他的媳妇,”月娇娇表情娇憨,“里正叔,这成了亲,我和阿战的户籍是不是就落到一处去了?”
赵婶子感觉自己像是被山上的大虫盯住了一样,望着赵战黑沉沉的眸子,咽了口唾沫没敢骂骂咧咧。
“阿战,这样比在房间里暖和,我不想进去。”
赵婶子:!!!
“以后再让我抓到,信不信我把你们家逐出杨柳村?”
“里正叔,”月娇娇接着拱火,“您看到地上那堆衣服了没?那是阿战为了娶我给我准备的新的,我还没穿过呢,现在都被她坐在屁股底下沾了她的臭气,您得让他们赔!”
身子陡然腾空,里正怕的心口疼。
赵战立马开口催促,“你们快点!”
赵战也冷冷的盯着对方。
“我是他媳妇。”
月娇娇听的很烦,软绵绵的喊了声赵战,“阿战,我饿了,早去早回呀。”
他看着赵婶子,声音里压抑着沉沉的怒气,“你吓到娇娇了!”
赵战还能真就由着她一直躺在地上不成?
眼睁睁的看着赵婶子二人来家里祸祸了一遍,不把他们扒层皮下来,月娇娇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这个院子?
赵战的爹当年跟里正是村子里唯二两个去镇上读书的人,两人有同窗的情谊在,后来里正考了三次童生没考上就回了杨柳村继承了他们家祖传的里正位置。
“这些衣服已经脏的配不上娇娇了,你赔银子我带她重新去买!”
“里正啊……你不太知道,”赵婶子腆着脸,看着里正讨好地搓了搓手,“我没想拿小战的东西,我就是看他院子小,想把这些东西拿回去给他洗洗晾一晾。”
“所有的银子加起来,婶子你要赔我们二十一两外加八百个铜板。”
这小妖精就是个邪性的!
里正点了下头‘哎’了一声,“行,今天叔就在你这吃一顿饭。”
“你是要逼死我哦!”
“赵战!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婶子了?”赵婶子见到有人来了又壮了胆,坐在地上顾不得地上的衣服被弄脏都搂到自己身边抱紧,“她是个妖精!要送去村里泼狗血!烧死她!”
里正不想跟赵婶子再磨叽下去,板着张脸语气很冲,“钱要是不给,我就把你们扭送官府!”
他的眼神认真而专注,月娇娇忍不住揪了揪赵战的耳朵,满意地看着上面浮起的红,“是坐的有一点累了,可是阿战,我不想淋雨,湿答答的不舒服。”
他那么爱干净的心尖尖!
原本还有些冷的月娇娇感觉自己被一个暖烘烘的炉子烤着,她的双臂自然地环在赵战的腰上,两个人的距离贴地极近。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还知道自己是赵战的亲叔叔亲婶婶啊!”
月娇娇心动的趴了上去。
赵战低吟一声戛然而止。
这小妖精的嘴巴毒的很。
她说的可怜,声音高高低低地听的里正都跟着揪紧了心思。
这会儿眼看着里正的眼睛看过来,赵婶子双眼一翻,麻利的装晕。
“我把钱赔给你们。”
怎么说她也养活了赵战好几年,就对方那个只知道跟老黄牛一样干活的性格,今天顶的这几句嘴肯定都是小妖精教的。
心尖尖的撒娇让赵战的心都疼化了。
也因为这,赵战当年寄养在她家的时候,里正就时不时的过去看,搞的她都不敢对赵战太过分。
“你闭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不教训你侄子啊?!”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只能本能的把衣服裹紧,生怕怀里的心尖尖冷到。
月娇娇盯着他的眸子,在里面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要是被几个儿媳妇知道她把公中的钱都赔出去了,非得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不行。
这事她做的偷偷摸摸。
“还有那些皮子,本来我想拿来做个毯子给娇娇天冷了用的,现在被你们碰了还弄脏了,你们一起赔了吧,你们看是上山打猎自己硝制好给我,还是我现在告诉你多少银子,你赔银子给我。”
“娇娇,饿不饿?”赵战在棚子底下闲不住,摸出来家里剩的最后一个野鸡蛋锅里烧水打算给月娇娇蒸个蛋羹,“我先给你随便弄点你垫垫肚子,然后我再接着做饭。”
“当然,叔今天回去就给你落户口,到时候让赵战带着你一起去,叔带你熟悉熟悉咱们杨柳村,以后你也是咱们村的人了。”
“怎么给?没法给?他爹是个穷读书的,死了能留下几个钱?赵战那么一个大小伙子,在我那吃了六年饭,吃了我多少钱?”
“来侄子家看看?你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来看赵战带那么多东西呢。”
“赔什么赔!这衣服我又不穿,不就是掉地上弄脏了吗?还给你就是了,有什么好赔的!”
“那地要不是我们家种了早就荒掉了,现在被我们养的那么肥,我不跟你们要钱就不错了!”赵婶子被冻得受不了也不想管那么多,把手里的东西朝赵二叔身上一堆,自己走过去把院门给卸了,“只赔你二十多两银子,别的没有。”
赵战将里正扛在肩上,甩开了步子朝家里跑,“我担心家里,只能委屈里正了。”
赵婶子猛地蹦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你咒我早死!”
要是再清醒着,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月娇娇虽然有点作有点娇软,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被别人打了还不知道还手的性子。
看到赵战来了,月娇娇拄着拐杖就想过去开门。
“她一个姑娘家,要是贸然跑出去,万一遇到了危险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好不容易赵战的婚事解决他轻松了一点,现在竟然有两个拖后腿的想搞破坏?
“媳妇?”里正这才注意到趴在赵战后背的月娇娇,“赵战,你什么时候娶的媳妇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赵婶子打算装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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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战,你今天给我买的这些衣服花了多少银子?”
“什么?!”赵婶子的嗓子都喊破了音,“这堆破东西你要我赔你二十多两银子?”
月娇娇的脑袋刚好到他的下巴。
月娇娇说着,指了指院子里破破烂烂的一间半茅草房,‘忧愁’地叹了口气,“这马上就要下雨了,这茅草房万一撑不住,我和阿战可就没地方去了。”
一头是房子,一头是地,赵婶子都不舍得。
延绵不绝的雨声中,外面的雨幕将所有的一切都隔绝开来,月娇娇整个人都被赵战的气息包裹着,耳听着对方‘咚咚咚’急促不已的心跳,月娇娇忍不住贴在他的胸膛轻笑了一声,“阿战,你的心跳吵到我了。”
“还真是要下雨了,”里正惊奇不已的看着月娇娇,“赵战家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明显赵战把那堆衣服踢了回去还正好盖了赵婶子一头。
“那房子也不大,就三间堂屋两间东屋,外加一个小院和厨房,那房子是土砖砌的也不是砖瓦盖的,你就给折个五两银子吧,加上刚刚那二十多两,一起给了吧。”
赵战托着月娇娇的手臂下意识地用力,“他是我在镇上救回来的,吓得有点记不清事情,所以我就想着让她留在这。”
赵婶子脸‘唰’的白了。
“你这个人怎么恶毒!”
里正看着坐在地上没个正形的两人吹胡子瞪眼,怎么看他们都不顺眼。
相反,她不仅会以牙还牙,她护短也护的厉害。
赵婶子想到这还有些生气,赵战明明一手打猎的好手艺,偏生住在她家的时候一点都没表现出来,早知道随随便便几张皮子就能卖那么多钱,她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把赵战撵走。
这时候被逐出村子就足以证明这个人犯了非常严重的罪过,娘家的哥嫂对赵婶子根本就不待见,要是离开杨柳村,她根本无处可去。
赵战的心脏跳地更快了,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渐上升。
月娇娇悠悠的看了她们一眼,“里正叔,咱们去棚子底下坐会儿吧,这天马上要下大雨了,等婶子醒了,我们再跟她接着谈。”
赵战很久都没说过那么长的一串话了。
“单单看你们两个做的事,我以为你是他的仇人呢!”
“里正叔。”
终于缓过来的里正清了清嗓子盯着这院里的一团乱,忍不住烦躁的看着赵二婶,“你在赵战的院子里干什么?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杨里正讽刺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还有早就缩成一团想把自己当隐形人的赵二叔,“你个怂货,一个大男人整天跟着自己的媳妇跑到侄子家打秋风,说出去我都嫌丢我们杨柳村的人!”
里正没有蓑衣,站在棚子底下清了清嗓子帮腔,“赵老二家的,就依赵战说的,也省的你们搬家了,你们拿的皮子不是能折不少钱吗?”
他的双臂一用力,被他拥在怀里的月娇娇哼了一声,指尖轻轻的戳了他一下,“松一点,你勒的我好疼。
里正家里没有闺女,几个儿媳妇的性格也都跟母老虎一样凶的厉害。
可只要一想到要赔银子,就跟有人拿刀子在割她的肉一样,忍不住避开赵战的视线低声咕哝,“这些东西我顶多赔你三两银子。”
早在月娇娇提到分家,赵婶子的哭声就呜呜咽咽的止住竖着耳朵在听。
一道强光闪过,里正下意识看了眼天色。
没等她做好决定,赵战又盯着她沉沉开口,“那房子被你们住过了不干净,娇娇住着会不舒服,你把房子也折成钱给我吧,我现在就去你家拿。”
赵二婶还坐在地上,看到里正下意识的将身边的衣服抓的更紧,“我就是来我侄子家看看。”
原本天上万里无云,可这会儿远处已经被大块的乌云彻底的遮挡住,并且离他们越来越近。
“里正叔,今天既然你在这,那咱们不如一并把分家的事情也给算清楚了吧?”月娇娇没理会赵婶子的哭嚎,小脸上满是认真,“我记得阿战的父母去世之后,他家的房子土地都是让婶子暂管的吧?银子作为阿战这么多年的伙食费我们就不计较了。”
他身为一位读过书深明大义的里正,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赵战带着小媳妇无处可去!
“就算是把我卖了,我也还不起啊!”
月娇娇只感觉到身下的男人颤动了一下,再看向赵婶子的时候就发现那些衣服都皱巴巴的散在她的旁边,她的头发还有脸上全都是脏兮兮的泥巴。
“我给你买的被她们又拿又吃的糕点,也花了一两银子。”
是啊!
“哗啦!”
月娇娇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雨要下个三天三夜呢,叔,你不想想办法把婶子弄下去吗?在水里这么泡下去,多伤婶子的身体啊,万一有个好歹,这以后要是真有了小孙子,估计也看不见摸不着喽。”
“你要打你婶子吗?你敢打长辈?!”
可赵战却已经着急的一个用力将门卸掉,也不管还在门口按头的里正,奔进院里上上下下将心尖尖打量了一遍,一颗狂跳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
“我的眼睛比较好,刚刚就看到山那边的乌云了,”月娇娇坐在赵战的怀里,骨折的那条腿搁在了凳子上,“你们听,雨点下来了。”
“赵战扫了一眼地上的衣服,一板一眼,“那套粉红色的,花了800个铜板,还有旁边那套跟你原来的衣服很像的鹅黄色的,花了一两银子,其它的衣服是裁缝铺里最好的细棉做的,花了二两,算下来一共是三两加八百个铜板。”
躺在地上的赵婶子,脸被雨点子砸的生疼。
可她依旧咬牙死死的忍着,想着再撑一下,赵战肯定会心软。
“赵战~”月娇娇语气娇蛮的指着赵二婶她们,“她们把咱们的家都抢了,你给我买的新衣服被她碰到了,好脏。”
“可是里正叔,我刚刚听这位婶子说,她一定要把我家阿战的户籍捏在手里,这样我们两个人才能任他捏扁搓圆随意磋磨,反正我们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分家,她当长辈的,管着我们天经地义呢。”
赵战讲的半真半假。
里正倒是不相信什么下不下雨的,他主要就是站的累了,想要去棚子底下坐一会。
她也不敢骂人,只‘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现在看看,分明早就打算了霸占人家田地和房产的主意了!
噗。
“哎呦,这是闪电吗?”
“什么时候把户籍拿回来,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滚。”
“还有,他们刚刚霸占了我们的屋子害我一直待在院子里,我都待累了!”
这个后背!看起来也太好趴了!
现在难得见到那么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再加上她还知道感恩做了赵战的媳妇,替他解决了一桩心事,里正现在看月娇娇真是一百个满意,对她的问题更是答的爽快。
尤其是赵战家的那房子,本来两家中间还有个两人肩宽走路的地方,可赵战爹娘才死不久,赵老二他们就把两家的院墙拆了合成了一处。
当时赵战的爹去世之后,那房子和土地都被赵老二他们两夫妻霸占着。
“我不知道户籍在哪里啊!”赵二叔哭丧着脸,“家里的东西都是这婆娘收的,我根本就不清楚。”
刚刚她想想天气,就直觉马上要下雨。
赵二叔看着自己的媳妇晕了,咬了咬牙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反应的那么慢。
赵战看着没有这个雨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而后他把腰带解开,身上的外衫敞开来,“你趴在我怀里,我用衣服裹着你进房。”
前有赵战,后有里正,赵婶子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灰溜溜的带着赵战回去,从钱匣子里把银子数清楚了交给赵战。
要不是这丫头讲话像是给人吃了迷魂药一样,里正怎么会一股脑的向着他们!
他以前从来不会说假话,可现在因着这个心尖尖却一再破例,视线飘忽了一瞬,“你们别乱说,她不是我……”
泥土飞溅,月娇娇嫌弃的把脸缩在赵战的后脖颈处。
拿了银子,赵战回去就撸起了袖子开始做饭,等用完了饭雨还没停,他把蓑衣给了里正让对方回家,把碗筷收拾了干净之后凑到月娇娇的跟前,“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会?”
月娇娇被赵战牵着站了起来跟他面对着面,而后赵战将人拉在怀里,用外衫把月娇娇紧紧地裹住。
里正这一路被晃得脑眼昏花忍不住想吐。
赵战的双手托得很稳,月娇娇松松的搂着他的脖颈完全不需要费力气,惬意的趴在赵战的肩头看着里正。
他们两个人像两只落汤鸡一样站在雨里,身上的衣服被打的湿透粘在身上,冷的直打哆嗦,“你放我们回家,我给你们拿钱。”
到了赵战门口听到赵二婶她们鬼哭狼嚎更觉得脑袋疼的厉害,下意识张嘴呵斥,“闭嘴!大白天的号丧呢!哪里有什么妖精妖精的!”
“对对对,赵老二家的,趁着今天一次性把事情说完,”里正捧着碗热茶喝了一口,一点都不觉得冷,“那房子和地本来就是赵战的,你们赶紧还给他。”
提到钱,就跟戳了赵婶子的肺管子一样,瞬间就骂骂咧咧的把衣服揉吧揉吧朝着月娇娇的方向丢。
“啊……!赵战你干什么?!”
要真眼睁睁看着她躺在地上,赵婶子估摸着他做不出来。
赵二婶:?
月娇娇顿了顿,然后瘪了瘪嘴委委屈屈的把下巴搁在赵战的肩上,“阿战,她好凶,我好害怕!”
“我不要那房子了,你把地给我就行。”
“赔!赵老二,你现在回去拿户籍,还有银子,不知道在哪就问你媳妇,今天东西要是拿不齐,你们今天晚上就连夜离开杨柳村吧!我们杨柳村不需要你们这种人在这玷污空气。”
“还有里正叔,您今天中午就在这儿吃吧,不然下半晌你还要再跑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