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山地向皇帝问道。
「你站起来。」
我不敢不从,就算膝盖因为刚刚的撞击而酸软,我也只能忍痛站直,但还来不及站稳脚步,皇帝就忽然伸手一扯,把我右半边的衣服给扯开,扣子被y生生地扯断,半边身子敞开了曝光,剩下细细一条线吊着的肚兜还稍微遮掩着。
我被那样大力的一扯,整个人被拉倒在地上,我什麽都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一冷一热,什麽力气都使不上来。
「短短不过两日时间,就有无数人来向朕告你怪异。」皇帝一手背在身後,开始踱步起。
「今日你也异於往常,竟然不顾身子不爽,执意觐见皇后。」皇帝一一数算着我这两日来的种种怪异行径,连我自己也没想得这麽仔细,却没料到皇帝竟然一个个都这样细微的计算着。我的牙齿上下打颤,咯咯作响。
「甚至方才,朕要你朗诵你父亲的罪状,你也面不改se。」皇帝的目光y冷的滑过我,「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根本不是郑嫔!」
听到这里,我才意会过来,为何刚刚皇帝要我做那些杂事,原来一切都是在试探我!
我大惊失se,双手冷得几乎不像是我自己的,我浑身乏力,只觉得阵阵晕眩,快要失去意识。但是眼下的情况危急到不允许我就这样晕厥过去。也不晓得从哪里来的意志力,我就这样撑着地板,与皇帝对峙着。
「皇上息怒!臣妾万万不敢如此!」我咽了口唾沫,「若是皇帝真的不信臣妾,那还有什麽能自证臣妾清白的,臣妾必定立刻呈上,蹈汤赴火也在所不惜!」
皇帝冷着眼看倒在地上的我,片刻不语,随後他扣了两下桌面,这时皇帝身边的首领太监周立功立刻把门给打开,然後请皇帝吩咐。
「把郑嫔的贴身侍nv与太医传来。」皇帝撇了下自己的衣摆,接着坐回位上,只留下我尴尬的动弹不得。
翠花跟太医很快就赶来了,太医前脚刚进来,翠花後脚就到。我看见翠花也带着担忧的眼神同时与我目光相会,但是她依然快速的撇开头,像是不yu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一样。
「你,应该晓得你主子身上哪里有能证明她本人的地方,把她给带下去找出来。」皇帝毫不客气的对着翠花说道,然後又对着太医说道:「然後你,梁宽,给我仔细地检查!」
那两人什麽也不敢多说,只能低声称是,然後翠花就走到我身边,跟太监周立功两人半扛半拖的将我拉近了後面的小房间里。
此时的我简直yu哭无泪,先不说古代nv人,就连我这样的现代人,遇到这种事情都觉得被狠狠地羞辱一番,平时的我怎麽肯忍得下这口气?但是如今,我面对的这些人,都是g0ng闱中人,一群脑子不会变通的人,而且还有偌大权力,不是一人能与之抗衡的。
事已至此,我只能把苦往肚里吞,一点也不敢造次,任凭翠花在我身上动手脚。
只见翠花熟练的拿起针,往我刚刚露出的肩头上刺了一个小点,我吃痛的发出嗤的一声,翠花也是於心不忍,她左右张望,确定附近没人後,才小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娘娘,对不住了!」
然後翠花拿出了一些丝绸之类的东西,把我给裹住,只露出肩头上的那点。接着翠花便快步走出房间,请其他人进房间来。
「启禀皇上,一切都准备好了。」翠花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
皇上则是摆摆手,示意让梁宽到我身边来,忽然一个b方才更剧烈的疼痛袭来,让我整个人都弓起身,但是我依然si咬着牙,一声也不敢漏出。
「启禀皇上,这……这的确是母胎带来的胎记。」梁宽亦是战战兢兢,一点也不敢糊弄地把事实禀给皇上。
我被包住了脸面,什麽也都看不见,只能从他们之间的对话了解情况。随着梁宽语毕後,听见皇帝带着怀疑的嗯了一声,然後再度发难。
「你确定没有看错位置,或是找错地方?」皇帝对着翠花说道。
「皇……皇上!奴婢不敢!万万不敢!」翠花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是频频否认。
「那你呢?」皇帝发难的对象转往梁宽,梁宽更是怕得不得了,直接连头都给y嗑在地上。
「皇上!请皇上明监啊!欺君可是大罪、微臣可是万万担当不起啊!」
「好,朕就相信你们。」皇帝这时才满意,他似乎做了什麽,让翠花跟梁宽都感激的连连称谢,然後他们俩跟跟太监周立功三人便应了一声,一同离开房间。
等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後,我听见皇帝靠近我的脚步声,但是我的一动也不敢,只能渐渐感受到皇帝的b近,最後坐在床沿上。
皇帝没浪费时间,他一层层的把丝绸给揭开,才重新还我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
「你肩头上的这个胎记,应该是错不了的。」皇帝宽厚的手抚上我的肩头说道,「但是为什麽?为什麽近日的你会如此怪异?」
我没有转身,依然是背对着皇帝的,此事在我心中琢磨已久,实在不晓得该如何说出口,说出我根本就不是郑嫔的事实。但是这没拿捏好分寸,恐怕我的人生就要在此完结终了……
几番挣扎下,我深x1了一口气──
「难道现今的仿术已经如此高明……」
听见皇帝这句话,我才刚鼓起的勇气全都跟吐出去的空气一起泄了个空,我马上收回了泄底的念头。
此时皇上立刻又补了一句话:「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父亲传过来,做一次滴血验亲,才能消朕心头疑虑!」
滴血验亲
那天晚上的我,日子并不好过。
虽然平安的被送回了我住的翊坤g0ng,但是因为下午发生的事情,基本上来说,我就是被软禁在这座g0ng里,非诏不得外出。同时身边服侍的g0ng人也全都被打发走,只剩下一直跟在我身边的翠花。
除此之外,我更是处处被监视,晚餐也不向前几日一样澎湃,虽然都是没什麽调味的东西,但是光是样式就差了十万八千里远,所以我整日闷闷不乐,只能窝在床上,什麽事都不想做。
日子一天一天的的过去,每日都像是漫长的一年。在皇g0ng里,真的没什麽娱乐。我现在又是身分不明的带罪之身,别说要什麽东西了,连维持最基本的生活所需都还有些拮据。
这样子的天壤之别,实在让我难以消受,只能暗自在心里期待皇帝能早日找出郑嫔的父亲,还我一个清白。
不晓得日子都过到那里去了。直到有日,皇帝特诏要我觐见。我还记得那日天蒙蒙的,灰灰白白,yuyu来,纵使天气暖活一些,但是依然敌不过满g0ng的冷清。
短短数日时间,让我嚐尽世间冷暖,当翠花把我扶上梳妆台前时,当日花团锦簇的模样还在脑里清晰,但是今日却是冷清,只有翠花一人在我身边,一样的替我简单的梳化,给我簪上简素的簪子。
我懒懒得不想开口,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憔悴不堪,我不由自主的抬起手,0着自己乾裂的嘴唇。
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早点去si一si算了。
我心里默默地想着,垂下眼帘。而翠花看见我如此抑郁寡欢,手下的动作也变得更轻,或许是想让我转移注意,所以特意跟我搭话。
「娘娘,甭担心,皇上一定会给娘娘一个明白的。」翠花的眼睛在镜子里闪啊闪,水灵灵的。
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此刻翠花也把我整理好了,於是牵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好让我搭着她。
「娘娘,奴婢已经替您梳化好了,事不宜迟,还是早些过去吧。」
我沉默的点点头,便搭着她的手,起身离开我的房间。
临走前,我最後回头再看一眼那美轮美奂的房间,那里真的古se古香,但是少了人气,愈是显得那屋子空荡荡的,连空气都失了颜se。
一样的软轿,今日的我却再也提不起劲翻开软帘子四处张望,我缩瑟在一角,放空发呆,就是不想去面对等一下的事情。
当太监把喊养心殿给喊完,我也该下轿,只是全身疲软,害得我在下轿子时差点一个踉跄。好险翠花把我给扶了一把,才没当众出糗,但是那些g0ng人的眼神都变了,忽然好像豺狼虎豹,个个都紧盯着我出洋相。
我灰头土脸的搀着翠花走进养心殿的大门,直奔皇帝的办公室去。
对,我完全不晓得那里叫做什麽,但是我看皇帝常在那里办公,所以我就姑且称它做办公室。
反正路已经走下去了,如今到不到头全都看我个人造化。我心里做好了准备,反正如果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横竖都得si,那还不如趁这个机会,赌一把,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等到进了大殿,办公室的大门已经打开来等着我了,我心一横,别开了翠花的手就走了进去。
「皇上万安,罪臣已到,还望皇上能够宽赦。」
一进门後,我便立刻跪趴在地上,头低垂着,双手伏在地上,试图以恭顺之姿争取皇帝对我的同情。
只听见皇帝哦了一声,然後便让翠花把我扶起来。
「带你主子坐下来。」
我始终不敢将头大胆地抬起来,只能用余光偷瞄,时下在这房间里,除去我跟翠花以外,还有另外四个人。
这四个人在除去皇帝与太监之外,我就不认识了,这时皇帝开口,要我把头给抬起来。
当我把头一抬起来後,我正前方的两名男人,一名就是时常出现的太医梁宽,而旁边一位年纪更长的男子,他面容枯槁。当我俩目光一接触时,那老男人先是一楞,後又是为了忍住悲伤,所以紧紧的咬住下唇。
「周立功,给郑尚书送上茶来。」
皇帝也没有抬头,只是玩弄着手上的玉石,目光斜斜的打在地上。
听皇帝这麽一说,我才晓得眼前的这位就是郑嫔的父亲,但是我仍不清楚郑嫔与他父亲的感情如何,唯一能够参考只有刚刚那老人不舍的神情。为了取信皇帝,我也咬住下唇,强迫自己痛出眼泪来。
最容易打动人心的不是稀哩哗啦的乱哭一把,而是眼里蓄满要掉不掉的眼泪,满满泪光,才能显得自己楚楚可怜,又为顾全大局而矜持。
贯彻这个原则,我把眼泪包在眼眶里打转,只用眼神传情,希望能够打动皇帝。
趁着周立功去斟茶的时候,皇帝懒洋洋的抬头左右看了我跟老人一眼,随後抬起手,挥了两下。这时太医梁宽立刻把准备好的用具呈上桌,然後双手紧贴大腿边,微微躬着身,等待皇帝的命令。
「郑敬仲,好歹你也是朕的老丈人,今日朕念在你们父nv一场,特意让你俩相见。」皇帝伸掌一b,「这是今年刚采下的东方美人,一块嚐嚐。」
郑嫔的父亲郑敬仲不敢不从,赶紧端过周立功送上来的茶水,巍巍颤颤地喝着。
「你可有什麽要对你父亲说的?」皇帝将目光转向我,我还来不及想好对策,只好半推半就地说道:「父亲近日是否微恙?看着身子竟然清瘦不少了……」
「娘娘!劳您费心!微臣实在担不起……」语毕,郑敬仲的眼睛又飘向皇帝几秒,然後挣扎着闭上双眼,「微臣一切安好,谢皇上厚ai!谢娘娘关怀!」
话说到这里,我也有些动容,看来郑嫔的父亲的确是疼惜自己nv儿的,我想起皇帝前几天说郑嫔的父亲犯了大罪,此时恐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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