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没有将此事告知自己的家族,而是先联络了阮鹤卿。“你想要做什么?”阮鹤卿问。连檀湛勾起笑,道:“阮鹤公子,上灵童子确有其事,但我们应当被时黎家的哥儿给耍了。”阮鹤卿追问:“什么意思?”“弥玉家近来娶了两位新娘,你怎么就知道上灵童子之母就是你妹妹?”连檀湛不等他回答,又问:“你可还记得,半月前,时黎镜华因病未去姬皇寿宴?”“不久,时黎家与弥玉家便传出了婚约。”阮鹤卿明白了。时黎镜华那时候根本不是生病,而是在时黎禁地中占卜出了上灵童子的预言,因此身受重伤。而弥玉家在弥玉卯迎娶阮鹤棠春前却并未有人重伤或生病。阮鹤卿喃喃道:“……真正的上灵童子之母,是时黎家那个小哥儿。”所以那日大婚、后来弥玉裘戎受重伤,弥玉家主都未真正地与时黎计较。阮鹤卿转身便想回画舫将黎锦秀抓住,却被连檀湛喊住了:“他既然有心骗我们,这时候早该走了。”“那怎么办?”阮鹤卿问。连檀湛展开蝶扇,轻轻挥舞,晶莹的鳞粉飘散开来:“我早有防备,在他身上留下了能觅寻踪的鳞粉。”阮鹤卿道:“那我们去找他。”“等等。”连檀湛叫停了他,“你就没想过抓到他以后要做什么?”“当然是带他走。”阮鹤卿又看了看连檀湛,“谁能让他怀上上灵童子,各凭本事。”连檀湛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跟你们抢什么上灵童子。”阮鹤卿问:“那你想要做什么?”连檀湛眼中彻底没了笑意:“你鹤氏一族有一血脉相传的淫种,待我们抓住时黎锦秀,你将其给他种下,这样他就会乖乖听话。”淫种这东西在阮鹤家是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哥儿或者女子,种入后,宿主便只能以精水为食,尤其是破他身子的人的精水,若是一日不食,便会全身奇痒无比、生不如死。阮鹤卿想到黎锦秀白日里说谎的模样,颔首道:“好。”“还有……”连檀湛又说道:“弥玉家与时黎家不受道义在先,我等也不必再循规蹈矩,但在我们没有抓住时黎锦秀之前,不能将上灵童子之事四处宣扬。”“我们得先将弥玉暗牢里的那个人放了。”给弥玉府找点麻烦。阮鹤卿惊讶:“弥玉暗牢中关押着什么人?”他从来不知道弥玉暗牢里还关了什么人。“姬佩,当年的姬裳同胞兄弟。”连檀湛低声解释。姬裳是姬氏继承神力之人,但外人并不知道的是他还有一个同胞兄弟,同样也继承了一部分的神力。只是因为姬裳、姬佩是为双生,双生不详,姬氏便将姬佩记在了另一妃嫔的名下,掩人耳目。阮鹤卿道:“原来如此。”“弥玉家关着姬佩是想要从他身上化出神力,可惜一直未能如愿,所以姬佩现在还活着,我们现在去将他放出来,定能将弥玉家搅得天翻地覆。”连檀湛胸有成竹。阮鹤卿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年姬裳为连檀湛所杀,他的神力哪儿去了?他看着连檀湛笑眯眯的眼睛,忽然觉得不寒而栗,暂且打消了独自一人带着时黎锦秀回到阮鹤家的心思。甩开系统后,黎锦秀没急着进入禁地。他先用张无有给的传音符联络了对方,将怨鬼阵的事情告诉了他。张无有说,他进入了其他家族的禁地也发现了这件事,但是其他禁地并不是最重要的阵眼。他推测弥玉家的禁地才是这个鬼阵真正的阵眼,所以很快就会赶过来,让黎锦秀注意安全,不要轻举妄动。“好。”黎锦秀收起传音符,正思索着是继续去忽悠系统,还是呼唤伊青的时候,忽然,他听到了耳后传来枝叶摩擦的声音,闻到了浓得散不开的血腥味——谁!?黎锦秀浑身炸起毛,飞窜着跃到另一根树杈,爪子伸出尖锐的指甲,紧紧抓住树干转过了身,恰好躲开了来人抓过来的手。只见朦胧夜色中,一双赤红的蛇瞳目不斜视地盯着树上全身戒备的小白虎。“时黎家的小老虎……呵。”来人开口说话,声音低沉而喑哑,而黎锦秀也终于看清了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他虎瞳圆睁,泪珠滚落而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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