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流三两下过了屍水池子,莫问倒是没跟过去,不是每个人都是天帝大人这种奇人异士,被屍水泡过之後还能活跳跳。
从池子里起身,尧流也不去管自己满身屍水气味,目光先一步被石子平台上的东西x1引目光。
是具棺材。
那具棺材是石棺,做工jg致,通t大红,跟这个地方的氛围相呼应起来只剩下诡谲,四周地面上刻着淡淡纹路,棺上也是,全都是符文,不是用来防外力入侵,而是防棺内的东西出来。
「夏冬……是名字吗?」尧流看着棺盖上刻着的两个字,感受不到名字里头带着的祝福。
尧流身为天帝,本不该亲自开棺,但是他既然已经破戒一次,就不介意有呢,不到丑时不会回来的。」
「这麽晚?」春秋一愣,心目中的天帝一直都是随便乱逃班的家伙,没有这麽认真的形象。
阿七轻笑两声,「大人的奏章都要看过两次,一些大项帐目也要亲自核对过,所以才这麽晚的。」
「那g嘛还翘班呢。」春秋摇摇头。
「您可以自己去问问啊。」阿七笑得开心,温和的嗓音让春秋有些羡慕,不由自主地碰上阿七的脖颈。
阿七眨眨眼,感受到脖颈上有小孩的掌心,也不闪不躲,只往那稍凉的掌心靠了靠。
「殿下,没事的。」
夜间的天界,温度稍低,阿七不知道哪里准备的外衣,一出g0ng门就往春秋身上披,一边替春秋理好外衣一面说着要穿暖才不受风寒什麽的话。
这些字句春秋都很陌生,在生之时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他最常听到的,还是那些人告诉他:「王家不奏曲。」然後大声嘲笑他的嗓子不l不类。
「到了。」阿七在他耳边告诉他,春秋回过神,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天河水边,晚间的天河依旧流动,是春秋很熟悉的水声,纵使眼前因为黑暗的关系更加无法视物,但春秋仍能想像出这里白日的样子。
……等等。
春秋皱起眉头,在水声之外,似乎还有另一道声音。
那声音清朗悠扬,唱着柔和的曲调,似乎在应和着天河的水流,低y着没有词句的调子,唱出了悠远的曲。
「那是……他在唱歌?」
龙y无词仅曲,天河一岸,青年h袍一身,颜se淡雅并不刺眼,跟他那个在天g0ng内作威作福惯了的龙王老爸不一样,尧流说龙生xa财喜奢,龙王的衣袍每一件都是金灿的颜se,都快要b天帝更像帝王。
「你……你不是傻的吧?」春秋听完天帝抱怨龙王的衣服太刺眼导致眼睛痛,皱起眉头,「你应该知道龙王意图吧?」
虽然让天帝差点被闪瞎的衣袍是常服不是朝服,但会连穿着都直b天帝,龙王心思可说是半点不藏。
「我当然不是。」尧流挺了挺x,抓起一旁快要b龙王冠失se的天帝冕,放到春秋手里,「是王的,终究会是王,这些冠冕,只不过是形式。」
天帝满不在乎的笑笑,说了声那我要先走啦,接着一溜烟的跑出他房间,大概是又逃班去了,只剩下房内他一个,捧着似乎很珍贵的天帝冕,不知道该怎麽办。
说起来,b起跟那个总是将他当作虫豸看的龙王,春秋更喜欢待在囚牛旁边的原因也是这个,毕竟囚牛那一身衣袍不镶玉石不嵌金,没有珠光宝气,只有囚牛一身文雅。
阿七抱着他停了脚步,离岸边的hse小影子有些距离,「平时囚牛殿下都在这里拉琴,今日无琴,改唱曲了。」
「那……」
「我们先不过去,就在这边。」阿七道,「囚牛殿下唱曲总是引来天河中的恶鬼,您过去了,殿下就分神了。」
春秋随口应声,想着就他一个人类,怎麽还能让龙王长子分心了?
「引来恶鬼,那麽曲子还怎麽唱?」他b较在意的是这个问题,「平时他拉琴,我也没看到鬼……」
阿七唔了声,接着轻声笑笑,「所以天g0ng有传闻,囚牛奏曲,谱曲不全,囚牛殿下的歌从没唱完过……至於您说没见恶鬼,大概殿下奏琴奏的小声,只让您听见了。」
「……阿七。」
「是?」
「我们回去吧。」春秋道,远远地看了眼那边模糊不清的影子。
「殿下?」
「这琴,不完整,我修好了再还他。」春秋看了眼阿七背後的包袱,「你不是说上头饰物没了吗?」
阿七眨眨眼,金se的眼珠子里波光流转,明明四周暗暝,却能看清阿七眼中柔光,天g0ng七大不可思议之一。
好半晌,阿七才笑笑,说了声好。
「阿七,你跟我说,你找到琴的时候,琴怎麽样?」回了房间,春秋被放上红木椅,跟阿七相对而坐,桌上摆着的是那把琴。
「……」阿七沉默。
「阿七。」春秋皱了皱眉头。
「殿下,」阿七叹口气,无奈笑笑,「找到琴时,琴弦尽断。」
春秋挑眉,「这叫没伤多重?」他伸出手来,摊开盖上琴的布,桌上躺着的琴的确断了弦,也缺了上头装饰,剩余的也没什麽了。
「囚牛说,他的琴弦是龙须,龙须有这麽容易断?」春秋没有伸手去碰琴,这琴虽然跟他在夏家碰的完全不同,但是他一点都不想要再听见琴声如同哭号。
「殿下……」
「嗯,我知道。」春秋叹口气,「你别担心,我知道自己斤两,不会乱来。」
阿七点头,「我知道,殿下。」他有些疼惜地看着眼前少年,平时光看着外表瘦弱,天g0ng内的人总把春秋当作赢弱的小少年,都忘了这人也是在那个出了名暴nve的夏家出来的孩子。
在那种地方长大的,多半,都跟营若搭不上边。
起码现在阿七眼前的春秋就不是,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