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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流蓦地睁大双眼,「那是……」
没想到今天他要跟出门,还一直受到某个天帝的阻止,说他腿脚不方便不要出门留在g0ng里,他又没办法开口跟笨蛋解释,只好把怒
像是在嘲讽自己四周的si气沉沉,宽广的石室中央,正摆着一个大红石棺。棺上有字,一为夏、二为冬。
只见夏独活背後那扇黑se大门被打了开,整个石室y冷,一旁有夜明珠散发光芒,藉着那些光,尧流看清楚了,里头摆放的不是礼箱,而是一个又一个成堆的棺木。
迎亲的队伍停在夏家门口,并没有要随着一般嫁娶的行程走,反正在场人也没有谁的心思是真切为了大婚,全都只是形式。
——我才是王。
天帝叹口气,努力为了天g0ng的未来伤脑筋,一旁的红衣少年沉默片刻,摇头,浊眼之内毫无畏惧,而当很久很久之後天帝偶然之间问了一句为什麽不害怕。
「话就不用多说了,赶紧结束吧。」尧流道,对夏家半根毛的好感都没有。
轿内的夏冬挑了眉表示自己知道尧流天帝说的是谁。
一脸忿忿地往旁退开,龙王瞪着夏冬的眼神毫不收敛,像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人打si一样。
尧流心头一跳,面se不变,把夏冬挡在自己身後,下轿时就说了要夏冬不要跟着下来,可这少年像换了个x子似的拄着拐杖也要跟。到底是多想看见夏独活这个老人。
天帝抖了抖,要是真的把人打si了该怎麽办才好。
抱住他的人说他是天g0ng主人,是天帝,是就算要与地狱抢人也要带他回去的人。
夏冬对自己的人生其实没什麽意见,只怪自己命贱,生在垃圾夏家,最後又被ga0成残废。
看夏冬一瘸一拐的走的辛苦,尧流在後头本来想扶一把,不过被对方拒绝,支着拐杖,熟门熟路地跟在夏独活背後,脸sesi白,满头冷汗,一副就是完全不想回到夏家的样子。
直到棺盖被打开、封住他的力道减小,而他被抱进一个活生生的怀抱。
虽然到生命的後半段,还是没有过好日子,si後还被关押进棺木里,就为了镇住那些小鬼,他一直都知道那些小鬼是谁,它们每日每夜在他的棺木外面哭,不用想也知道,是夏家其他的孩子,也是他的兄姊或弟妹。
「你啊,就不怕他一个巴掌打si你?」天帝苦口婆心,虽然知道帝王命的人总是有自己的傲骨,但是还是想要念一念,要是龙王真的打si夏冬,他一定会气到掀了龙王g0ng,然後天界大乱、三界大乱……怎麽三界这麽容易动乱啊。
那少年才用始终如一的坦然眼神看着他,沙哑的嗓音这麽说。
一旁的夏冬瞪着前方,指尖轻颤。
龙王没应答,就算再怎麽想篡位,现在龙王的地位也b天帝低,天帝想做什麽,龙王无权阻止。
直到被带下了地狱,他才总算明白什麽叫做没有公理。
还有那是……
一听见夏独活叫自己小名,夏冬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眼里像见不到人一样。
夏独活最後领着他们在其中一道门前停下,示意一旁言命去开门,「说起来,天帝陛下。」夏家帝王突然开口,尧流随便应了声,并不是很有心思跟把自己杀掉的人对话。
尧流轻叹一口,他虽然也是夏家出身,但是都已经过了几百年,夏家摆设对他已经是过去式,可对夏冬来说却才是几日前的往事,估计在哪里si的、怎麽si的,全都历历在目。
然而他并不想镇压什麽,也不想让谁害怕,所以他收束了自己身上所有不可见,他违逆了本x将自己缩到最小,想尽办法让自己卑微渺小。
这不可能。
夏冬知道那些孩子怕他,怕他身上的某种东西。
倒像是打小站立於朝堂最顶,俯视众生。
「这不是天帝陛下吗?」一看见尧流,夏独活笑得开心,换上了大红的衣裳也掩不去他一身腐朽气息,「还有……冬仔?」夏家家主身边跟着黑衣言命,面无表情彷佛身边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只听夏独活继续道:「这回这门亲事,你是会满意的吧。」
也就是这个无公理,让他如愿以偿地踏上了天g0ng地板。
「我带回来了就是带回来了,不是什麽东西,是这g0ng里未来的主子。」不管心里再怎麽嫌烦,尧流面上表情不变,好似没看见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心平气和地开口,「若孚应无事,那麽我们就上轿了。」
尧流一愣。
要说他要上天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再一次回到这里。
队伍并没有人能看见,放在凡人眼里,只能看见夏家准备的东西,对外宣称是祭天,可是没人知道这里真的下来了天帝。
「也好,冬仔看起来有个好的归宿,这样爷爷就能放心了。」夏独活没什麽意见,慈祥地笑笑,领着两人往夏家里头走,这嫁娶既然是形式,就不会有摆筵或者拜堂,走个过场互相送个礼就算完。
夏冬听见地狱的当下只想着自己要糟,他身上这麽多的罪,这样多的枷锁,他怎麽可能、怎麽可以,怎麽样才能从地狱全身而退?
整个夏家唯二能看见这列迎亲队伍的,是夏家家主夏独活,以及夏独活身边的言命。
「你……」尧流的声音在他耳边很模糊,不过表情应该很不敢置信,对於天帝之所以成为天帝这件事,夏冬其实很不解,他以为他身上穿着大红se下葬,石棺又漆成红se已经很明显了,早在尧流开棺的一瞬间就应该意识到这场名义上的联姻对象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