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笑了笑,「王家本就不奏曲,要不是你诱使煽动,囚牛也不会走了歪路。」
可笑。
春秋差一点就真的笑出声来,「囚牛奏琴,怎麽了?」在他看来,b起储君,囚牛更适合的就是在天河水边当个闲散琴师,不用面对天g0ng、不用面对龙王,也不用在意自己那什麽储君位置。
要不是这天g0ng不稳当,要不是……要不是囚牛这麽执意他那群无用弟妹,囚牛也不会y是扛起储君大位。
囚牛不适合当王,但适合当王子,让王在背後做靠山,而他一个王子奏琴度日,无所忧扰。
「和我一道,怎麽了。」春秋心知现在说的话都会让自己惹祸上身,但是他不想管这麽多,囚牛忍气吞声数百年,见着hse小龙告诉他,要他把琴藏好,春秋就难受,不过是ai琴,哪来这麽多纷扰?
「您一个龙王,不会是怕了我这个人类?」春秋说。越怕的就越想抓紧身边的所有事物,「您既然说您明白天道,就该清楚,如今的天,是尧流天帝。」
龙王拧着眉,眼睛瞪大,没料想到这天g0ng的春秋居然真有胆子跟自己叫嚣。
只见春秋轻描淡写地瞥了自己一眼,「我话说的有点多,毕竟是人间来的,不懂天g0ng道理,说错话了,还请龙王大人别计较。」
春秋的义肢踏在石子地上,稳稳的,与先前缺了脚还需人搀扶的形象大有不同,这少年眼珠深灰,并不怎麽好看。
龙王堪堪止了脚步,b着自己不要後退。
他听见了,听见天g0ng的春秋少年启唇说道:「首先,囚牛想奏曲,就奏曲,唱毁了天g0ng唱尽了三界,只要他想,他就应该继续下去。」
春秋声音微哑,并不好听,生前也长的慢,身骨没一样长全,到了天g0ng才又接续着长r0u长高,眼下纵使已经十七近八,仍跟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没两样。
龙王瞪着眼,袖袍底下的金丝线绣着龙纹,天g0ng虽然无此规矩,但是一般仍会避开金龙做饰,他的意图,天g0ng里所有神只都一清二楚。
「上面画小花!」大力地拍了拍天帝宝座,春秋殿下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颓废糜烂的,不垂帘听政也不g预正事,每日就在天河水边跟着囚牛一起奏琴曲,或者在天g0ng内无所事事给所有人看,久而久之,渐渐的就没人叫他殿下了,只一口一个春秋的唤他,反正本人也没意见。
「不然我奏琴,你唱曲?」春秋提议,少年清秀的脸孔就贴在他脸前面,他的眼睛不好,看不清对方,自从囚牛知道了之後,每次都贴这麽近,说是为了让他一个凡夫俗子看清囚牛的美丽。
「可以。」囚牛答应下来。
「要听什麽?」春秋一边调整琴弦一边问,琴弦是他自己的发丝编成,囚牛一直舍不得换。
「要听春秋。」囚牛道,总喜欢把人名拿来当作曲名,目前春秋听过的曲子就有不少,一首<春秋>、一首<尧流>、一首<阿七>,全都是眼前这个ai好音律的少年闲暇时随意编曲哼出来的。
「不能换一首?」春秋挑眉。
「你让我挑了,就这首。」囚牛不肯妥协,春秋也不多说什麽,空荡的手腕已经没了魂锁,早几年前就被囚牛说服的脱下黑枷,连天帝也啧啧称奇,问他怎麽突然愿意原谅自己。
春秋只想告诉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被原谅,脱下的枷锁就放在尧流天帝那里,并没有扔掉。
——只是因为他希望我拿掉,所以我拿掉了。
就是这麽个简单的原因,让天帝大人感慨男大不中留,两个小朋友打从春秋上天那时起,根本就是一见锺情,天天混一起。每天经过春秋房间偷看里面小朋友有没有盖被子,就会看见两个人抱一起睡很熟。
「只是因为床太小。」他家小春秋每次都这样跟他辩解。
尧流天帝撇撇嘴,床太小是不会换回原本东g0ng是不是?
春秋琴弓搭上,耳边听见囚牛自顾自地唱起了调子,跟着奏琴。
他生前只奏过三次琴,琴是人骨r0u所铸,在他面前活生生地从人变成琴,来到天g0ng之後,他本也不想碰琴,只是被身边这龙子缠的受不了。
一曲春秋一出口,囚牛嗓音x1引来天河内漆黑的鬼魄,春秋不用看,光用听的就听见了,那些鬼魄叫嚣着模糊的话语,都是天河内自t产出的东西,
春秋看了看,放下琴,耳边囚牛歌声还在继续,黑衣青年往前几步,站到囚牛前方。
囚牛嘴角弯起,最ai看春秋此时绝景。
他只要开口或是奏曲,就会引来恶鬼,故他的曲子总是只到一半就不得不停止。
小春秋一听到曲子不完整,心情也跟着不美丽,多不美丽几次後,春秋小朋友某天突然带着刀子来找他。
囚牛笑笑问他要g嘛,总不会是为了要ch0u筋扒骨吧?听起来夭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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