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这地方躺了很久，就算视线模糊，也能认出房顶的雕花。

「找到囚牛殿下时，囚牛殿下身上被断刀t0ng过，心脏位置被t0ng开一个洞，脏器消失……这就是那把断刀。」

众人譁然，就见孚应龙王对着天帝大声哭道：「请陛下、为我儿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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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视野模糊，春秋不觉得那是因为伤了眼的关系。

小兵看了眼龙王、再看看尧流，将一旁人呈上的长条布包裹放到尧流面前。

龙王低下脑袋，「陛下，臣并不知，首先寻到饕餮与囚牛的应该更清楚。」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还能动。

春秋不记得自己是怎麽昏过去的，等到再醒过来时，眼前已经是天g0ng医馆内的房间，空气中有药草香气，一旁没人。

「他很好，不好的是你。」一提到这个，天帝的表情又y沉了，在大水退後两日，春秋才被人发现倒在岸上，身上有伤，手上有断刀一把，正好是在囚牛身上发现的。现在龙王那边咬定了就是春秋要杀囚牛。兵器库那头也说当初十年会议时唯一缺少的一把刀就是春秋手上那把，再加上在春秋身上搜出了军令符，龙王就差没明说着要安一个谋反罪在春秋身上。

——那麽我儿子呢？

春秋摇头，「……囚牛呢？」他问，他自己知道他在天河水里泡了几日有，但到最後已经没了知觉，根本不知道最後是怎麽回来的，「囚牛还好吗？」

当今天帝愣神。

——你回不去的。

不过多时，一名身上带伤的小兵被带了上来，显然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发抖。

「理所当然。」春秋听完说道，龙王本就看他不爽，饕餮更是，会藉机发挥也只是刚好，「囚牛只是运气差了，被我拖下水。」还有那两条小龙，本来就没关系，结果y是因为这件事情一起遭罪，春秋不怎麽在意两条小龙的安危，更担心囚牛，囚牛虽然心狠，但武学方面终究b不过他的弟妹们，只是b起他们少了点犹豫罢了。

「……老头。」

「要叫天帝……你、你没事吧？啊？」尧流下意识的想反驳，不过脚步老实，直接在春秋床边坐了下来。

天帝放软了嗓音，轻声询问，好不容易才让小兵开口。

是尧流，春秋马上辨认出来，天帝的声音听起来很困倦疲惫，也带着喜意。

「你打算怎麽办？」尧流问，这件事情难办，春秋身为大家心目中的储君後选，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眼中，「军令符本就是我给你的，这好说。刀子本也不是拿在你手上的，这个也能解释——」

孚应认为呢？」尧流握紧拳头，冷下嗓音问道。

心脏消失？

「欸？」

这不可能啊，春秋跟囚牛那两个感情好的没话说，什麽时候轮到春秋伤囚牛？

他按着自己有了热度的x口，感觉到那里一颗心脏正在跳动，打从他心口破洞心脏被拿去给另一个夏家垃圾用时就没再有过这种感觉。

春秋撑着身子斜卧在床铺上，露出一抹苦笑，「你当初给我军令符，是为了让我好进出武场，也好自保。可那军令符可是只有天帝才能有的东西，不出错都没有事，出了错，他们不会让你这麽搪塞过去的，除非你想被安一个专宠罪名。」

……果然。

当天他们在天河旁边整肃善後，就看见了天河水里有血se，连忙让大队人马去寻，寻了约半日左右，在天河水边的石缝内看见都化做原型的饕餮与囚牛，还有失踪的两条小龙，全都昏si过去。

龙王愣神地看着那把还沾着血的断刀，噗通一声跪下来。

——你不要再回去天g0ng了。

尧流凑近看了眼那把断刀，是天g0ng配置的刀，上头有编号，每把都不同，而这一把，的确是春秋的没有错。

他转过脑袋，看见了一身常服的天帝进了房门。

「还有呢？」尧流问。

啊？

尧流呆滞看着孚应龙王，口还未说话，脑袋里只剩一句话。

「春秋。」

……嗯？

春秋躺在床上，愣神地盯着房顶发呆，不知道有多久，才听见耳边传来声响。

「尧流。」春秋按住尧流的手，「你是不是真的傻了？」

春秋给了天帝一个白眼，「欸个p，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不是天g0ng王子，而是天g0ng

春秋突然觉得有异，将手抬起放在自己心口。

「那就把人叫上来。」

小兵的声音发着抖，「小龙子身上无什麽大伤，就是被天河水冲的有些神智不清，调养个几月就能好全，饕餮殿下也是无什麽大碍，身上有几处小伤，至於囚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