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抿着淡黄色液体入了喉,味道辛辣苦涩,心底没来由的爽快。承认吧,魏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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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一个心理阴暗偏执,只顾自己爽的小辣妹罢了,真心交付?不存在的。她连自己都能出卖,一个舔狗走了管她屁事。得益于两位父母的良好基因,魏砡的身高从一米五七直蹿一六五,某年大年三十前一天,魏琼华回家撞见女儿营养不良晕倒。他吓一跳,赶忙将自己闺女送进医院,医生教育他:“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做的?你女儿低血糖你不知道吗?”从医院回家,他给闺女买了很多营养补品,整日大鱼大肉伺候,从此魏砡鲜少低血糖过。她的身高也是在高中时期,魏琼华负责任的照顾下成长起来的。某日,魏琼华找她谈心说:“我欠了你妈和你太多太多,那些年我想不通你妈咋就那么狠心抛弃你和我,现如今我想通了,人这个大脑啊,就得换位思考。”他清瘦坚毅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双手是在建筑工地上日晒雨淋的粗糙厚茧。他娓娓道来:“如果我是你妈,我也不会选择和一位没出息的男人过一辈子。”院子里的那两盆茉莉花被他照顾的很好,御寒温暖的度过了每个北方的冬日,还有那盆窈窕的垂丝海棠,雾凇凝结在枝叶上面,温婉秀美。魏砡走出堂屋门口,瞥见魏琼华将两盆茉莉花搬进了暖和的室内,正对准他睡觉的窗户口。她不理解的问他:“值得么?”“如果停止对自我良心的检讨,你会怎样?”魏琼华怔了一下,他感叹自己女儿过于清醒的思想,而后朝她笑的朴实,她真的好久没见父亲笑的那么朴素清隽。“值得。”魏砡释然了,遗憾仇恨就随它去吧,她和父亲的人生这才刚刚开始。“老爹,我出去买点菜,今儿我做饭。”魏琼华高兴的紧:“好好,你去吧。”她转身回屋内,翻出了自己小猪存钱罐里的零用钱,踩着厚沓沓的白雪,去镇上菜市场买了些排骨,玉米,和一些经常吃的新鲜蔬果。提着一大袋食材往家赶,她不受控制的拐弯去了某座,曾经有新鲜生命足迹存活的孤儿院。眼前的孤儿院正在被施工大队,开挖掘机推平,噼里啪啦的房屋倒塌声响天动地,蓝底白字招牌上挂着施工重地,切勿靠近的字眼。魏砡心脏一瞬间揪紧,她艰难的呼吸,蹒跚脚步往后退,至此,她和那个小婴儿,彻底失去联系。魏砡有一个秘密。她曾经在初中时期,生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很乖,不哭不闹,他降临那刻,她差点失手掐死他。因为身子瘦弱没有奶水,她跑超市买奶粉给他喝,偷偷养了他两个月,因无法负担抚养费,她将孩子送进了乡镇有名气的福利院。这个婴孩被她放进竹篮里,身子底下铺了一层厚厚的棉絮,小胖手里攥紧了一张纸条,是她用水性笔写的,请求院长收留宝宝的一封感谢信。直到福利院保姆买菜回家,将宝宝抱走,收留他,魏砡转身离去。人的一生中会犯多次的错误,而每一次的错误都需要个体承担和买单。魏砡遗弃了一个从她身体里诞生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是和她有过一次肉体关系的魏默。你说她冷血吧?她时不时会悄悄站到孤儿院门口,去偷听大院里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站个三十分钟,离开后,第二个星期继续探望。当所有的一切变得顺风顺水,命运总是会捉弄她的美梦。高三毕业填报志愿的那个暑假,镇上传来噩耗,魏琼华被一群讨债的黑社会打死在建筑工地上,传遍了挨家挨户。哀腕叹息的同时,喜欢嘴碎的邻居大婶说他赌博欠债,有钱不还被打死活该。“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姐妹们,不是我说,我看人最准了,他那个风骚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穿衣服露肚脐,不知平时怎么勾引男人呢!”几人嗑瓜子窃窃私语:“我替你说,一个字,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