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清楚了么？”

如墨的长发滑过他的脸颊，唇色似火，鲜嫩欲滴。

“魏姐不丑。”

她笑出眼泪：“谢谢，谢谢。”

她不满：“我不要回去，我那些上白班的姐妹们下班了，不想她们看到我喝的醉醺醺的样子，很丑。”

魏砡晕乎乎的和他对视间，觉得这小孩儿好漂亮。

他把那盆水和毛巾拿走，回来蹲她面前，哄小孩儿一样，“你饿不饿？不饿我就先去给你煮碗醒酒汤，你乖乖的去睡觉，煮好我叫你，可行？”

宋呈律无奈的低笑，告白了又怎样，她什么时候接受他还是未知数。

大概是哭的原因，她的嘴唇温度有些凉，唇瓣贴上他时，略带眼泪的咸味儿。

这位比他大十五岁的傻瓜，对男人没有安全感。

宋呈律差点笑出内伤，原来还真有人喝醉酒，智商变成负数。

魏砡完全没听他说什么，撒娇似的往他怀里蹭：“抱抱。”

这一晚，宋呈律不知魏砡听进去他的告白没有，反正他是背着她，回自己的租房住所的。

她叫他：“宋阿律。”

她的唇，似乎，似有若无蘸上了他的耳后，让他一阵神经颤栗。

魏砡眷恋的盯住他热热的耳朵看，搂紧他的颈侧，“宋呈律，你会一直喜欢我嘛？”

开灯，他将她放到客厅沙发上，让她先坐一会儿，他去给她接一盆温水擦脚。

宋呈律抱住她，环住她的腰，她从沙发处滚下来趴在他身上。

他回：“在呢，我送你回你厂房宿舍。”

宋呈律抬起眼睛瞅她，白皙的脸颊上，挂着可怜兮兮的泪水，睫毛处的眼影被她眼泪晕染的黑糊糊一片，唯独那张嘴唇，还是那样明艳动人。

他道：“那我直接送你回蒋万那儿？”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会。”

咸湿气息融合他唇部溢出的唾液，稍纵即逝化开，渐变为了她唇上口红的香气，慢慢地飘流入他的舌间，与她滚烫的气息缠绵，是淡淡的甜味。

“考虑清楚了。”

低下头找到他的嘴唇，不假思索地，吻住了他。

魏砡迷迷瞪瞪的窝在沙发处，脑海更加眩晕了，眼前的家具摆设，似是一阵天旋地转，她使劲儿摇了摇头，努力保持清醒。

擦完脚，她又呜咽哭，仿佛想起了什么悲伤事，哭的妆都花了，她孩子气的问宋呈律，“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不客气。”

魏砡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呼吸轻轻地喷洒在他耳廓，他的耳朵因为她的气息染的通红，他脑子晕乎乎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了。

他定定的低头看去，魏砡的脚踝纤细白皙，脚趾修剪的圆润光滑，指甲处涂了一层薄薄的奶油紫油彩，和她的肌肤铺在一起，晶莹透亮，美丽夺目，他差点移不开眼睛。

宋呈律紧绷的理智轰的一声崩裂，似有一根细细的琴弦，在黑夜中被人猛然扯断，力道那么重。

语毕，她撒泼似的捂自己的脸：“你不许看我，不许看！”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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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这件事情，我只在意我的心。”

等了会儿，她闷闷的说：“去你那儿。”

他忽而攫住她的双唇，吻下去。

魏砡吻吻他，退开，鼻尖红，眼神略带小心翼翼地无辜和茫然。

村上春树说，我喜欢你，并不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只是希望今后的你，在遭遇人生低谷的时候，不要灰心，至少有人曾经被你的魅力所吸引。曾经是，以后也会是。

他一手托住她的腿腕，一手掂着她的两只鞋，寂静而舒缓的往家走。

他的手指指腹温热，跟随流动的水流摩擦过她的脚趾。

宋呈律端过来一盆温水，和一条毛巾，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脚，缓缓放进水里。

魏砡明显不信他的话：“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