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摇了摇头。
从温窈说出那句不要他开始,他的身体像是倒灌入无数水泥,起初只是沉重的站不起来,后来手也没有力气,现在,他看着这张近在咫尺却美艳逼人的脸蛋。
冰凉地湿润沾染在脸颊上。
服务生看到南淮又忽然蹲下身,而后颤抖着手,捧起地上那条已经碎裂不堪的项链,廉价且不符合之身份的材质,在他手里,却像是至高无上的珍宝。
那上面满是得逞后的跋扈嚣张。
少女的指甲偏长,接触到肌肤是带来一阵莫名地酥麻,她轻勾起他的下巴,大拇指用力按压着他的唇瓣:
她整理好自己的发型,又拍了拍裙摆。
“妈妈,下雪了!”
“给那小子绑绑紧,顺便把他给弄醒。”寸头男一声令下,身后小弟立刻对视一眼,上前照做。
“到现在了,还拿这种眼神看着我。”
服务生看着他一次、两次、叁次偏用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撑着地板起身,表情尤为不忍,欲言又止,直到南淮沁着满头地汗水起身,服务生伸手扶了扶他摇晃的身子:
脚步声回荡在楼层里。
渴望着她。
“男人都一样下贱。”
毕竟,分手也是他的目的。
他握紧拳头。
埋葬了少年刚冒出热切真心的爱。
冷风自碎裂的窗户内不断侵入。
南淮耳边似乎响起阵阵轰鸣声。
“下的多的话,估计能。”
所有外出的行人纷纷抬头看向天空,又看向自己的外套。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那双素来玩世不恭的眼认真又热切地看着她,乞求着她,怨恨着她……
服务生看到南淮的模样先是心下一惊,而后还是好心询问。
“南先生,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助?”
废弃的旧工厂。
今年早来的第一场初雪。
“是,老大。”
“嗡——”
可是。
才是真正的她。
温窈不再给予他任何一个眼神,她自顾自拿起自己的手提包,从夹层中拿出小镜子,看到自己容光焕发的脸,露出满意的笑。
孤零零甲板上最后一抹浓烈得香甜被带走。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堆雪人了!”
“走了。”
恶毒,却又无比美丽。
他完全有余力可以反抗温窈,可以站起来,可以对着她指责,可以轻飘飘而又无所谓的离去。
寸头男裹紧军绿色大衣,皱着眉朝后张望,催促道,“后面儿的给我快点!带个人这么磨磨唧唧?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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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墙壁落下无数残渣灰尘。
“老大,不是
握地紧些。
少女不符合年龄的神情出现在脸上,他有一刻恍惚,这些日子来所看到的她似乎只是片面的、虚假的她,而此刻,对着他面无好色又冷漠异常的她。
“还真是下雪了,今年下雪的也太早了,真是稀奇了,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真是贱啊。”
南淮双目失神,跪在地上,他只是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试着动了两下,后知后觉的、连着心脏的刺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南淮没有回答他。
再紧些。
“南先生,当心。您的父母已经跟着傅家人去医院了,您是否也要去看看?”
“还是觉得,我的感情很好玩弄,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把我甩了?”
声音粗噶的男人朝着水泥地上啐了口唾沫星子,寸头下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上还有刚愈合不久的伤疤,整张脸看上去骇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