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女人应该是蒋臣玉的母亲，但她为什么会向自己求救？

“晚安”

正要辨别女人要说什么，少年手起刀落，女人的头颅顷刻和脖子分了家，骨碌碌滚到脚边。

“还好”

她要说什么？

沉明玉完全不敢再乱动弹，乖乖捏着枕头，疼得直哼哼。

她声音沉闷，明显带着心事。

“在想什么？”

“那倒是真的时间这么晚了，快点睡吧。”

“怎么了？”

“下次不会了。”

“没别的，就是想给自己和你求个平安符，保佑我们都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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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明玉闭着眼睛，语气发闷。

陈思远背后的窗帘隐隐透出太阳刚升起来的淡蓝色，沉明玉抓着枕头的一角，微微摇头。

“嗯。”

沉明玉一大早就被勾得动情，哪里还顾得上受伤的小脚趾，用力勾住他的脖子耳鬓厮磨。

“我真的没事。”

“没什么。”

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与不甘，沉明玉不自觉后退半步。

“不，不疼了。”

沉闷声响起，沉明玉几乎没有半刻犹豫，睁开眼，又是熟悉的环境。

“明玉，遇到什么问题就跟我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她搂着自己男人的腰，模样乖巧得要命。

“明玉？”

“怎么突然要去寺庙？”

陈思远不想逼她，把脸埋进她颈窝里，“我是你男朋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后。”

沉明玉在他怀里一通乱蹭，把他的睡衣蹭得乱糟糟。

“上司给我们放了天假，明天想去哪里？”

陈思远笑着将手伸进她衣服里，指腹摁在乳尖上，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在轻颤，咬住她的耳垂吮咬。

沉明玉不想跟他说出今天的遭遇，他本身工作很忙，要是再让他分出心思照顾自己，万一导致他在工作上出现纰漏，那还不如不说。

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细细摩挲，动作温柔而自然。

沉明玉怕他因为自己最近遭遇的事打乱工作进度，所以宁愿自己硬抗，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陈思远微笑，转移了话题。

“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能不能让她好好睡一觉了？

小夜灯熄灭，陈思远从身后紧紧抱着她。

沉明玉心里一暖，双手蠢蠢欲动，想悄悄地钻他裤子里，不想扯到受伤的小脚趾，疼得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他掀开被子，握住她的脚踝，“脚怎么了？”

“那我就在家做饭等你，明天想吃什么？”

陈思远吹干头发回到卧室，她已经睡着了，抱着被子睡得很香。

“明天啊明天我跟云恬约了去寺庙。”

“做噩梦了？”

“别再来折磨我了，我没有办法救你”

“别担心，有视频教程。”

听他这么说，沉明玉不确定地抬头，“你的厨艺我能相信吗？”

凶案发生在二十七年前，她怎么可能有办法去帮助一个已经化成堆白骨的女人？

陈思远忍不住上手掐她柔软的脸颊，等过足手瘾，又将她用力捞进怀里，“我这么聪明，什么学不会？”

陈思远倾身过去，细细密密的吻落到她唇边。

沉明玉捂着脸，不敢和女人充血的眼睛对视。

陈思远的眼神晦涩不明，似乎忘记眨眼，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巾，随手一丢，挡住床边那只鲜红的血脚印。

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那次的凶宅探险变得一团糟，明明是几个人一起去的，怎么就她那么倒霉被鬼缠上？

熟悉的声音把她从梦境拉回现实，沉明玉反应不大，声线压得很低，“我没事。”

浴室还是那个浴室，唯一不同的是，前两次梦见的画面里，地上被分尸的女人早就死了，现在，女人充血的眼睛直直朝她看过来，开开合合的嘴里涌出一股又一股浓稠的血。

沉明玉愤怒地攥紧拳头，跟着声音推开虚掩的门。

“好。”

“今天早些时候不小心把脚指甲踢掉了。”

咚——

他问。

“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