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冬日寒风吹得冰冷,乍眼看去透露着几分病态的苍白。骨节分明的手,颀长有力,青筋微突,搭配上指间的烟,很是性感。
景逐年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因为梦才会弥补遗憾,满足欲望。
笨蛋小树还说要追自己。
景逐年被自己混乱的大脑弄得想笑,哭笑不得。
远方的弦月依旧高挂,望见一片黑云缓缓移动,待风吹起,又把弦月的全貌露出来。
刚想说人都睡觉了,他大晚上犯什么迷糊,就感受到一阵冷风吹来。顺着便走到了客厅,看见景逐年站在阳台。
景逐年今晚睡不着,心脏在不停的发热和快速跳动。极黑的眸含着着数不清的情绪,眼睛亮得吓人,像是最昂贵的黑曜石,只能借用尼古丁来缓解。
景逐年惊讶地转身,下意识把烟掐灭,只见睡眼惺忪的小树站在眼前,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味:“景逐年,你竟然还抽烟。”
景逐年的心又变得平稳。
耳边重复着他说喜欢自己,还说了很多很多遍。
“抱歉,我不会在室内抽的。”景逐年歉意地把拿着烟的手背在身后。
得到了小树的喜欢,能改变小树三十岁的结局吗。
修长冷白的手,正捻着根还剩一半的烟。白色烟雾还没散开就被夜风吹跑。景逐年凝望着天边的弦月,今夜是浅灰白色的月亮。
真是入了魔了。
没人不害怕死亡。
其实现实的小树还是死了,他也没能把十年的爱表达出来,小树也没有告白。
暗涌的爱恋涌出墨色眼眸,眼前浮现小树笑嘻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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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后悔了,如果这是场梦,那答应小树,还能在梦醒前得到男朋友的身份。
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今天从庭树的嘴中说出。
吞吐,唇张。喉结上下滚动,白色烟雾吐出,被风搅乱在眼前,似是要迷了眼前视线。
庭树是起来上厕所的,突然脑抽想到景逐年睡觉什么样,就手贱打开房门。
“景逐年…你在干嘛啊…?”庭树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就算不能,他也能带着十年的回忆过一辈子。
在庭树身上,他总是想要最好最全的办法,以至于整个人犹豫,优柔寡断。
下一秒,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景逐年又点了根烟。
薄唇吸着所剩无几的烟,景逐年微眯起眼眸,清冷的月光洒在眼底,增添了几分冷漠和漠然。可唇角确实有浅浅笑意,似雾似风般捉摸不透。
忽现。
夜晚总能将人的情绪感知放大,一躺下去就是今天下午小树表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