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追出来，也不明白为什么那股声音里听上去竟是有种锲而不舍，仿佛她要是不回头，他就一直这么叫她。

&esp;&esp;她又走了两步，但能听见他就跟在她的身后，还在那喊“阿娇”。

&esp;&esp;她停下来了，用力吸一下鼻子。

&esp;&esp;她转过身，看到他的脸，他的脸孔有点红，看样子今晚也有些醉意，她口气很凶：“你干嘛？”

&esp;&esp;蒋洄堪堪停下脚步，手似乎是想去拉住赵多娇。看她停下，他的手也停在空中。

&esp;&esp;“阿娇，你……”他迟疑着，像是在观察赵多娇的情绪，“你没事吧？”

&esp;&esp;“你看上去好像不大高兴。”

&esp;&esp;赵多娇看一眼别处，才敢对上他的眼睛。

&esp;&esp;“关你什么事？”

&esp;&esp;蒋洄一怔，仿佛没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esp;&esp;“阿娇？”

&esp;&esp;“我在问——我高不高兴，关你什么事啊？”

&esp;&esp;“蒋洄同学！”她故意这么喊，刻意提醒他她们之间的身份，“你好像应该去陪你女朋友，你追我干嘛？”

&esp;&esp;他眼神闪动，仿佛才明白过来，手颓然放下。

&esp;&esp;“阿娇，太晚了，”蒋洄没有回答赵多娇的问题，口气里是明显的关切和担忧，“你一个女孩子，路上不大安全。”

&esp;&esp;“要你管啊？”赵多娇不客气地反问，“你好像应该去关心你女朋友吧？”

&esp;&esp;蒋洄避开她的注视，无奈地笑起来，“我会同我女朋友解释，但是阿娇，你……你是我的朋友。”

&esp;&esp;赵多娇心里涌起无限的委屈，此时她无法控制自己，眼睛里像是掉入劣质眼膏，晕开一片红色。

&esp;&esp;“你明明知道……”她声音颤抖起来，“我、我不想做你的朋友。”

&esp;&esp;蒋洄闭上眼，退后一步，语声沉痛：“阿娇，我……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这样的喜欢……我……”

&esp;&esp;“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赵多娇带着哭腔，瞪着他，眼中氤氲水汽。

&esp;&esp;有泪水自眼角滑落，她还是睁大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esp;&esp;她可太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件事最叫人难受的地方就在于此——她不是刚看见他时候的一见钟情，是已经知道他的作风，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可她还是喜欢他。

&esp;&esp;“阿娇……”他唤着，眼睛深邃，手微微一动，想要拂去她的泪水，可那手还是未敢抬起。

&esp;&esp;“喜不喜欢……是我的事，你说了不算。”

&esp;&esp;她盯着他的眼睛，有一股坚决。

&esp;&esp;“值不值得……你也说了不算。”

&esp;&esp;“这是我自己才能决定的事。”

&esp;&esp;“再说……再说……”她语气一下子软了，抽噎着说，“再说……我……我……有些事也不是能用简单的值得和不值得去划分……”

&esp;&esp;“感情这回事……感情这回事……”

&esp;&esp;“我也不想喜欢你啊……”她捂着脸，声音从手指缝里传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你以为我很想喜欢你啊？”

&esp;&esp;“但是感情这种事……”她的嗓音颤抖，“感情这种事，哪里是能受控制的啊？要是能控制，你还会找一个又一个啊？”

&esp;&esp;她的手掌间，抬起那张因为哭泣涨红的脸，瞪他一眼，“你不会觉得自己换了一个又一个是能控制感情的表现吧？”

&esp;&esp;沉默，沉默，诡异的沉默。

&esp;&esp;蒋洄头也疼起来，只会唤她的名字，“阿娇……我……”

&esp;&esp;“你不用说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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