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做法对不对?曹院士就是喜欢别出心裁。她说啊,星子映入水面,纸船犹如在星河里荡漾。纸船由池入江,由江入海,寓意学子前路越来越开阔,一帆风顺。可有一次,纸船还没开过门洞,它就烧塌了。我们都笑得肚子痛!曹院士带偷笑的,也没人觉得不吉利。”
四恶道:畜生(十九)
同窗师兄粗声催促:“快按。后面还有好多人等着呐。”
沈黛转头,遥遥看到温朔身姿挺拔站在那里,漆黑眼眸盯着他,眼底容不下任何人。
沈黛抬头,在人群里找寻刘斗,漫不经心问邱默:“我们为什么要在画轴上按印?”
沈黛闻言,真就觉得刘斗也罢、温朔也好,全他妈对他都是虚情假意。
让你苦恼了,吃不起——
原来是这个意思。
原来那些话都是和真正的沈黛说的。也不知道是自己露馅儿还是刘斗露馅儿,总之就是被温朔发现了鬼把戏。那个赌约可以不必再继续了。他本来就玩腻了。
温朔知道了——
一瞬间,沈黛悟了。
大帅”的!
你是我的神明我的道。
邱默解释道:“这是书院的规矩,院士燃灯,学子放灯船。这张印满学子印章的画轴最后会被叠成一只巨大的纸船。上面燃起代表学子数量的蜡烛,放到荷花池里,顺着水流穿过那个门洞,流入雪浪江。
沈黛抬起瓜蒂印,蘸墨,准备待会儿狠狠死死印下去,势必把字印糊,把朽木做的印章按碎。
“他们说你和沈远山关系好,我现在信了。你们把印都混在一起了。”邱默跑过去,用手指点了沈黛留印的地方四次,一点一顿道,“远山归人。”
沈黛机械般扭过头,“你什么意思?”
沈黛心情不佳。一是没找到刘斗,没法子弄清楚刘斗有没有帮他弄到一枚代表沈远山的印章。二是,捏碎瓜蒂印的冲动一次次席卷内心,他忍得头昏脑胀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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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就是沈黛了。
终于轮到沈黛的时候,他左手揣着玉印,右手揣着瓜蒂印,迟迟没有理会已经把朱砂墨抬到他眼皮子底下的同窗师兄。
鸡?
画轴上留下深深一块形同污迹的印迹,那上面有极细笔法勾勒的两行山,山下压着四个字,字边还有只——
再次感慨,读书人的花头真是太多了,看也看不懂。
邱默在后方探头探脑,“呀”了一声,“这个叫沈远山的怎么是用笔写的自己名字。这么拮据的吗?还是头一次见。”
沈黛“哦”了一声。
邱默又跳出来:“刘天回,你拿错印了。”
只偏心你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