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害怕打雷，我们就躲在这里。风很大，窗户缝里呜呜的声音像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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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院里，成晴夜下车为成月圆拉开后门。

成月圆怀里还抱着龙虾电话，眼眶红红的。

真的，是真的。

“那个时候爸爸经常不在家，你问我，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我们的妈妈在照片里不会动呢？”

“后来我们就发明了一种风筝电话，哥哥把风筝放起来，你对着纸杯电话跟妈妈讲话，你说你讨厌幼儿园的谁谁谁，最喜欢哥哥，那个时候你还不会撒谎，对着风筝电话把心里话全都说了。”

她像做梦一样，摸了又摸，确认手感。

宋怜似乎确认了什么，不可置信，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后备箱缓缓开启，正中端端正正放着一个黑色箱子。

“哥哥，”她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这……你买下来了？”

成晴夜把车开回了老宅。

成晴夜摸摸她的头：“我知道你会喜欢。”

他上前抓住成月圆的手，想叫她看着自己，想看看她什么表情。

老房子还和以前一样，定期会有人过来打扫。

成晴夜拿起龙虾听筒放在耳边，凝视着她：“月圆，哥哥永远都是你的哥哥，永远不会伤害你，但是其他人很危险，不可以相信他们。”

成晴夜打开衣柜，坐了进去，手臂一张，成月圆很自觉地就坐到了他怀里。

也像决堤的洪水。

宋怜的眉头在听到某个字眼时，猛然一蹙。

“我说妈妈去了天堂呀，那里什么都有。你说有电话吗，我说当然有啊，但是太远了，妈妈听不见。”

达利的“龙虾电话”就躺在箱子里。

“放开她。”成晴夜的声音像结了冰。

成月圆惊慌失措，要甩开他。

宋怜抓着她的手，眼神意味深长。当着成晴夜的面吻了吻她的手背，轻声道：“明天见。”

“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好好站在这里？”成晴夜的眼神渗着毒：“我的字典里可没有不能打女人这条，谁碰我妹妹，我弄死她。”

成月圆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种笑，怪渗人的。

1300万。

成晴夜推了推她：“去打开看看。”

妈妈是生她的时候急性出血去世的，但她直到成年后才知道这个事实，爸爸和哥哥都把她保护得很好，没有让她受一点伤害。

成月圆一打开，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

成月圆一瞬间已经想到自己的一万种死法。

他搂着她。

那是栋不足200平的两层老洋房。

卧室都在二楼，父亲一间，兄妹俩住同一间房间，上下床，还有一个小房间空着，当储藏室了。

成月圆被他牵着，走到车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