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栋楼有几间亮着光，四四方方的格子窗点缀黄昏相接处。

全部认真看过，云稚小心吞咽了一下。

“好。”

但书里都说了，这人可是惦记了自己很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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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

云稚愣了一下，手臂停在半空，随后才慢慢落下。

云稚掌心又贴着裤缝擦了擦。

随即挪动着轮椅，一点点靠过去，抬起手来，牵住付野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认真将自己柔软的手心挤进他灼烫的掌中，弯曲指尖扣牢。

——是春|药。

稚敢怒不敢言地咬着唇，眼睫眨了两下，不再开口说话了。

付野脸色愈发阴沉。

云稚心里默念三遍“他暗恋我”给自己打气。

梧桐树飒飒吹响，光影掠动，云稚以目光缓慢拂过付野露出的皮肤，均匀巡视每一寸角落。

勾引

云稚有些怵他。

过于昏暗的光线里，付野看不清云稚脸上的表情。

然后抬起头来笑着轻轻摇了摇手臂。

时不时有人从旁走过，向着他们这边投来好奇的打量。

“咚咚”两声，付野屈指在轮椅扶手上敲了下，催促道：“走吧。”

手心的热度沿着手臂攀爬上脸颊，云稚有点不自在，干巴巴找补了一句：“我、我牵着你，你别走丢了。”

之前过来的时候他抄了小路，小树林里铺了一段鹅卵石，轮椅不好过，云稚在前面领着付野绕宽敞的大道往回走。

该死，知道那些人给他下的什么药了。

有点犹豫地将手心先在裤缝蹭了蹭。

付野心头邪火霎时冲破压制。

眯眼快速扫了一圈周围的建筑，路面平坦，轮椅转了个弯，云稚凑到付野面前来。

付野移开视线，在云稚仰望的目光里，缓慢而冷漠地抽走了手。

角度卡得刚刚好，细碎星光坠落眼眸，云稚眼睫微颤两下，轻声细语道：“你怎么没跟上。”

晚风伴着黄光，眨眼间吹散了手心的温度。

也没什么意思。

恰在此时，路灯一盏盏接次亮起，橘黄色的光点从背后打过一片暧昧不明的阴影。

付野的脸色并不好看，沉默且危险地注视着他。

云稚轻声答应，控制着轮椅不紧不慢走在前面，一路上再没有开口说话。

他反应有点慢，好像一时不能接受自己遭到了嫌弃的样子，浓密的睫毛扑闪两下，带着自然的弯曲弧度遮挡住眼底神色。

“抱歉……”

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早点弄死。

走了一会儿，他发现付野没有跟紧自己，落后了好大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