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间寻拉住他，他其实也怕被拒绝：“你还没回答我，能不能让我追你？”

程间寻看见他转瞬即逝的错愕，沉下声音正经说道：“我认真的。”

他自从来到程家后，除了想到自己爸妈时会难受，其他时间好像都还好。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怎么不记得。

纪流看他这样，一下没忍住又故意问道：“我如果喜欢上别人了呢？”

纪流好整以暇地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天仙都不配让你当奸夫吗？”

“之前去董丽家遇见她男朋友的时候。”

虽然寄人篱下可也重新有了家，所有人都对他很好但偶尔还是会觉得自己在热闹中依然孤身一人。

简短的几个字成功让纪流怔愣住了。

“你这个人不管是对谁好都喜欢只做不说，一直习惯照顾别人，可没有谁生下来就是为了照顾人的。”

“追你。”

程间寻脸上先是一愣，随后表情骤变，明知道纪流这话大概率是骗他玩的，但心里还是瞬间拉起警报。

纪流撑伞望着他，视线落在不远处，安静了片刻，忽然轻轻笑道：“我一直都感受的到。”

“你想怎么追？”

“哥。”程间寻又往前走了半步，“能不能给我次机会，让我试试。”

他感激，可也愧疚因为自己贸然插入一个新家给人带来的麻烦。

纪流沉默了片刻，他其实想说不用追了，但又想看看程间寻会干些什么。

悉的样子。

纪流有些不解地问道：“试什么？”

纪流眼底带上些不易察觉的笑意，程间寻又趁热打铁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能不能让我追？”

家人朋友，同事长辈，桩桩件件对他的善意跟关照他心里都知道。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会心甘情愿对他们好，因为理所应当。

他确实没有不开心过，只是那种感觉好像也不能用开心概括。太复杂了，他没办法具体去形容。

手机短信里跳出了暴雨预警的提示，程间寻只看了眼就关了。

程间寻大脑短暂宕机了下，重启后发现他好像是说过这话，于是义正言辞地说：“天仙比不上你，给你当奸夫可以，当小三小四小五都行。”

程间寻犹豫了会儿，直言说道：“我想让你开心。”

纪流淡笑着看他，没说话。

想让你开心。

“你要是敢喜欢上别人，我——”他顿了顿，换了个他真能干出来的事，“那我就当奸夫！”

“话说出口了我就不会后悔。”他道，“我不想你一直付出，我想你也去当能感受到我们付出的人。”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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