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病房门口，看见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的盛云阔后，林杳又不敢再继续往前了。

樊灵关切地问：“你怎么来了？怎么淋雨了？哎哟，可冷着了吧？”

护士在和盛云阔说着什么，他的表情近乎呆滞，双眼无神，也不知有没有理解对方的话，只知道呆板地点头说嗯。

林杳缓了一会儿，平复了气息，问：“盛云阔在哪？”

林杳步伐匆匆，往病房走去，连肩上的外套掉在了地上都无暇顾及。

樊灵茫然睁开眼，发现林裕升指着门口，看过去，也瞪大了眼。

林杳身后出现了一名护士，她急着进入病房，在连声催促林杳让开。

站起来后，盛云阔无意间余光瞥见了林杳，有些意外，看了过来。

终于，柳奶奶吃完了最后一口甜甜圈，一口气吸光了剩下的奶茶，满意地摸了摸胃部，说：“好了，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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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林杳，目光短短停留了片刻，又转向病床上的人。

“让让，让让。”

如果不是旁边的监护仪数值全部归零，且发出了刺耳的报警声的话。

盛云阔就坐在她身边，等她吃，时不时闲聊两句。

他缓缓转头，看向病床，柳奶奶躺在上面，安详地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林裕升把林杳身上的湿衣裳扒下来，不由分说的替他披上了自己干燥温暖的夹克。

“嗯。”盛云阔低着头，不想让外婆看见自己的表情，“你睡吧，我就在旁边守着。”

盛云阔替她把包装袋和垃圾收拾干净。

圈都吃了将近半个钟。

樊灵和林裕升见状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外边的长椅上，樊灵哭累了，靠在林裕升的肩膀上小憩。

盛云阔撑住自己的脑袋，埋着头，哭得没有声音。

盛云阔坐在椅子上，看见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缓慢，越来越慢，直到胸口再也没有起伏。与此同时，监护仪各项指标归于平行。

林杳愣愣地侧过身，看着护士去到柳奶奶的床边，拔掉了监护仪，那尖锐到令人焦躁的警告声终于停止。与此同时，坐在椅子上的盛云阔也站了起来。

柳奶奶对他说：“别忙活啦，吃了甜的，我有点困了，要睡一会儿。”

忽然，林裕升不经意瞥见了门口走进来的身影，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连忙拍醒了樊灵。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林杳浑身湿漉漉的，不停地喘气。春寒料峭，雨水浇在身上更加寒意侵骨，林杳的嘴唇都冻成了白色。

柳奶奶满意地勾起嘴角，而后像是劳累了很久很久的人一般，缓缓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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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