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的很好的话，那她会给你很多钱吗？”

等程逸阳差不多忙完租房的事情，开店的时间就稳定下来，再没那么多休息的时候。

边陆又翻过一页书，小声说：“在咖啡店里吃干脆面，也太奇怪了。”

程逸阳终于啧了一声，掏出了口袋里的烟。

边陆的视线望在远处，看着沉沉的乌云里，偶尔逃出的几缕光线。

这个夜市还挺长，边陆拿着烤红薯，慢悠悠地从头走到尾

推开店门的时候，才轻声叹了口气。

咖啡店外的街道车来车往，何千千突然起身，“走吧，回去了，不看了。”

“……”何千千摇摇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何千千沉吟，然后小声道歉，“对不起啊六六，之前说的话是骗人的。”

边陆点点头。

边陆看完一小节，抬头看向店外，“你挺喜欢这家咖啡店的？”

不错了？也不说要搬走了。”

红薯摊子的老板把红薯递给他，边陆又在旁边的小摊子前面停下。

边陆没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先去了校门口的小夜市。

何千千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默了默“六六你的问题很特别。”

声音不自觉地放大了些，沙发上的何千千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怎么了？”

“千千？”

梁女士推门出来的时候，正巧卷起一阵强风，吹得边陆往旁边站了站。

边陆暗自瞟了程逸阳一眼。

今天下午又放休，何千千拉着边陆又来了上次来过的这家咖啡馆。

虽然离学校的宵禁时间已经大差不离，但是逗留在夜市的学生依旧不少。

反应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您哪位？”

边陆张了张嘴，看着她眉眼间熟悉的神色，张了张嘴，看向何千千。

何千千坐在沙发上看他们两眼，假装没事。

买完了放在掌心里看了一会儿，才重新走近熙攘的夜市。

“给钱记得拿啦。”边陆把桌上的干脆面拿起来，咬了一口，又低头继续看书了。

学校里的学生迎来了期末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边陆总觉得这段时间学校的氛围要阴沉许多。

边陆站在烤红薯摊子前，一边等一边又看向旁边的小摊子。

边陆沉了口气，起身走到前台，拉着还在发呆的程逸阳走出了店里。

何千千看他，“你没别的想说的？”

晚上的时候，沉默了许久的气氛好像终于正常了一些。

漂亮的女士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话，眼神在店里张望一圈，最后落地靠在沙发上睡觉的何千千身上。

冬夜里，烤红薯的香味大老远地就已经飘散到了门口。

边陆看向窗外，“你有看到她吗？”

女人叫出何千千的名字时，坐在前台的程逸阳刷地抬起头，神情和清醒过来的何千千一样的错愕。

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表哥摸了摸鼻子，去扫地。

她开口好像想说什么，不过没来得及开口，边陆就被程逸阳抓着手臂拉进了店里。

摊子上挂着的小灯串一闪一闪，摆着许多可爱的摆件与挂件。

何千千照常准点下班。

“这有什么奇怪。”何千千耸耸肩。

“啧。”

他伸手摸了摸挂在椅子上的毛巾，随便扯过来叠整齐。

夜市上的小情侣也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余光里看到在前面接吻的小情侣，边陆撤回视线，换了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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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何千千看向被边陆放在桌上的干脆面，忍不住问：“干嘛不吃？”

两人站在门口被风吹了好一阵，程逸阳手里的烟燃尽，扭头往里看了一眼，“她妈看着活得不错啊……”

“没。”

程逸阳朝着边陆摇摇头，两人看着她的背影渐远。

安静的理发店里，被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扰。

“梁女士时隔十年给我发短信了，说她嫁的很好。”

边陆看着她的背影，也跟着一起离开。

弯腰站了半晌，他伸手拿了两个小摆件。

站在店门口，呼啸着的寒风吹过来。

“但我也没想她哦！我只是……”何千千顿了顿，“她说她又生了一儿一女。”

“……没有。”边陆摇头。

边陆从书中抬起头，熟练地招呼：“您好，洗头还是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