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指着另一半脸。

入目昏昏，正是到了天亮前最黑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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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小童伸手指着她大喊：“坏人——”

，越过镜子里的自己看站在身后的小童。

“少夫人——”

春月的声音冲破喉咙，划破了夜色。

四周变得昏暗，镜子明亮，清晰的呈现她的脸。

上官月只觉得瞬间窒息，他猛地张开口吸气，人也睁开眼。

“公子，公子！”

醒了

她看到一叶细眉，一只圆眼黑瞳，半只微微翘的嘴角。

外边灯亮起来，夹杂着急急的脚步声，春月举着烛火冲进来，一看到庄篱跌跪在一地狼藉中。

“再拿水桶来——”吉祥还转头喊人，“迷香最佳的解药就是冷水泼——”

这是她熟悉的自己的面容。

庄篱看到她，伸出手：“给我拿，镜子。”

今天的风浪这么大吗？上官月想，耳边的呼唤声越来越远，四周恢复了宁静。

她是谁？

而脸的另一半有一弯远山眉，一只秋水眼，半只樱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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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清透，视线昏花中看到吉祥手里拎着水壶。

吉祥这才发现他醒了，大喜扔下水壶跪下来：“公子你怎么样？声音都哑了——被迷烟伤了，大夫，大夫——”≈lt;/div≈gt;≈lt;divid=≈ot;lerrect≈ot;≈gt;≈l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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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篱一声惊叫，坐了起来。

伴着喊声庄篱看到自己的脸碎裂。

又一起更了，写得多更得多，突然不想存稿了，就这样搞下去吧，看看哪天会断更。

她伸手扯开帐子，不知是起的太猛，还是下床仓促，被帐子绊倒，跌在地上，撞翻了一旁的桌案，茶壶茶水碎裂。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庄篱看到那半只微翘的嘴张开：“李余，这是，你阿娘吗？”

但下一刻哗啦一声，有水浇了下来。

上官月发出几声咳嗽，撑起身子，抬了袖子摆了摆“够了够了——”

≈lt;/div≈gt;

庄篱对着镜子里的他一笑：“是不是笑起来很好看？”

她伸手捂住脸，似乎要捧起这些碎片，下一刻整个地面陷落。

小童呆呆在思索。

但不待小童回答，镜子里她的笑容凝滞。

耳边有急切的呼唤，上官月觉得身子在摇晃，宛如在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