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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娘子拉开屋门，看着坐在其间的沈青，跪坐下来还没开口就流泪。

他看向竹笼里的蝴蝶。

他抬手轻轻抚动琴弦，琴弦颤动，安静无声，唯有蝴蝶再次振翅，五彩流光，如霞光如云雾弥散铺天盖地。

“娘娘也很高兴。”他说。

赶大家散去，自己回小楼最高处，花灯缭绕中，房间里亮着灯火，隐隐透出一个男子的身影。

沈青说：“或许是想看看我。”

……

说到这里又一笑。

沈青看着摆在灯下的竹笼，璀璨的灯下，蝴蝶更加五彩斑斓，不时挥动翅膀，荡起流光溢彩。

“周景云派人盯着我，知道我的动向，以赴宴的名义带她出来，周景云可从不在过节的时候赴宴，可见是她说服了周景云。”

“牵绊已生，她逃不开的。”

“不够，也够。”沈青说，抚着膝头，“她在疑惑。”

余庆堂的库房里隔绝了夜色的喧嚣，一盏昏灯下，上官月来回踱步，神情变幻，一时皱眉，一时又平复。≈lt;/div≈gt;≈lt;divid=≈ot;lerrect≈ot;≈gt;≈l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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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娘子皱眉：“但现在醒着的还是白小娘子，她还是她——”

沈青笑了笑：“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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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笑了：“周景云听她的话不是正应该吗？娘娘就是她，她就是娘娘。”

黄三娘子抬起头看着蝴蝶：“娘娘最喜欢热闹，还好，那白小娘子想看灯出门了……”

黄三娘子俯身埋首呜咽：“这么久了，这么久了，我终于见到娘娘了。”

黄三娘子愣了下，从这话中听懂了什么，顿时竖眉：“周景云竟然听她的话！”又懊恼，“我就说不该告诉周景云，他根本不会信，此子没良心，辜负娘娘——”

……

最初失败了，后来又被打断，还好庄夫人梦境没有出问题，但只一个梦境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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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笑意淡淡：“醒着，她也不是她，她只是以为她是她，如果她只是她，周景云怎么会跑来带她走，而她又怎么会一路走到现在，从一开始，到现在，她走的每一步，都不是纯粹的她。”

也很久没有看到蝴蝶如此生动。

女子们都知道，三娘子旧日的相好回来了。

过节嘛，三娘子也有人陪伴，女子们笑着散去了。

黄三娘子迟疑一下：“不是说娘娘还没彻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