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闪过，人猛地一沉，跌在地面上。

蔡松年拉着脸跟着李余快步走了出去，待上了车，忍不住想抱怨，哼了声“殿下见到人了，这下开”

持要等一个确定回答。

真是不堪入耳！

下一刻视线眩晕，镜子里的孩童消失，一间屋门猛地被拉开。

她看起来在笑，但眼底如古井无波。

他缓缓坐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脚，还是小孩子的模样。

心字还没说出来，蔡松年看到李余的脸，坐下来的年轻人脸上没有半点笑容，澄澈的眼睛幽幽沉沉，冷意森森。

没有任何不妥，是那张脸，见到他笑盈盈，被他抱住，身体也是软软，没有抗拒。

“小情侣就是这样吵吵闹闹。”

白小娘子笑着点头：“好。”

他不知道别人做梦是什么样的，他做梦的时候是清醒的。

夜色沉沉，李余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在浮浮沉沉，他缓缓睁开眼，看到昏黄无边无际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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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什么不妥吗？”他小声问。

然后面前出现一个女子。

蔡松年咬了下舌尖，将没说完的话截断。

看到她点头，李余笑意更浓，这才转身大步而去，蔡松年忙跟上，看着李余脚步轻快下楼，又让店伙计打了一壶酒带走。

李余说：“没有。”

但，不一样了。

他的视线摇摇晃晃，似乎在疾步而行。

“看来是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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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也是木然的，没有半点先前的欢悦。

李余走过去在镜子前坐下来，看着镜子里的……孩童。

他尚未看清女子的脸，人就扑了过去。≈lt;/div≈gt;≈lt;divid=≈ot;lerrect≈ot;≈gt;≈lt;hr≈gt;

他怔怔坐了一刻，似乎有点想不起自己要做什么，只记得有个镜子念头闪过，眼前陡然浮现一座妆台镜。

店内的人们都看到李余春风得意的样子，响起一片嬉笑议论。

当然，也可能是他杯弓蛇影。

对，母亲的镜子。

她的视线带着一丝审视，一丝玩味，一丝，高高在上，她看向他的时候，他的后背总是忍不住发凉。

他看向前方垂下的车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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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欢喜一时阴冷，蔡松年真有些担心公子会不会疯了，也不敢多问，忙催马向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