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碰面，思念就会不讲道理地翻滚起来。

诺伊尔硬要替他拿着外套，他没办法，只好给对方去了，然后他们俩一起高高兴兴地走，诺伊尔亲昵地虚虚揽着他的腰，低下头要和他说话，然后被卡尔一把子推开脸蛋。

他把西装外套挂在臂弯里，黑发散落，脸庞上是他很久没见到的快乐笑容。

诺伊尔高大的背影衬托得成熟的卡尔都像变纤细了，像回到了他十八岁的时候，回到了他会微笑着在月光下搂住恋人亲吻的年纪。

小卡

他好像有新的熊了。

克林斯曼不行，克林斯曼是真的不行。

所以很多人会披上马甲替卡尔说话。

备受关注的德国足球先生颁奖典礼显然会为已失衡的天平再加一点砝码。

大愣是想躲媒体，卡尔不在厅堂里风光无限接受曝光，反而忙着躲懒，轻巧地钻着，往寥寥无几的休息室走。

有什么用？他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觉得卡尔不对劲是真实的嗅觉还是他自恋的觉错罢了，也许他其实就是想念他了。

卡尔虽然是个脾气很好、很亲和的人，但他其实不会和人长时间靠这么近的，也不会这样亲近，他不是热情黏着派，从来都不是。

如果上次没见面就好了。

舆论上，c罗竟开始完全不占优了，一个月前还不是这样的。

有时退才是进，不争取是换赛道争取，这样的路线在竞技体育里本该不好使的，大家呼唤的就是赢家通吃弱者哭泣那一套，但谁让卡尔的对手是胜负心过头的一个，反而衬托得他是高山白雪皎洁月了，好得不得了。

也是巴拉克很久没见的，他不是一个人。

他停住了脚步。

他看到卡尔了。

荣誉，金钱，新世纪第一个来自德拜的金球得主，天空体育可以拿独家采访，阿迪达斯可以做纪念商品……这是所有人的好事，已经努力到了现在，眼看着就能峰回路转，为什么不伸出手推一把呢？

乌尔里克一心两用，一边琢磨舆论再怎么细化引导，一边应酬着现场数不清的媒体人。利益相关的人此刻全在一堂，她端着酒杯，试图让更多人幻想一下他们可能分到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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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08-09赛季, 拜仁几乎都是在寻找新帅和新门将的焦虑中度过的。

巴拉克穿行在人群里，大部分人都认出他来，但来不及惊喜搭话合影，他就已匆匆走开了。想要做什么，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也许就只是看卡尔一眼，远远的也好，他会来这儿只是想看他一眼。

从葡萄牙大败的那场本该无关紧要的友谊赛开始，没有一件事是利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