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老虎脑袋摸不得，克罗斯也许是老虎吧，他这个头真不是人家想碰就能碰的。卡尔心下遗憾，但还是尊重地松开手，只是让他照着手机整理整理头发：

卡尔被委屈的抱怨淹没时就是这么翻译他们的心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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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卡尔的手轻轻拂下去：“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好烦啊，卡尔。”

“生气了吗？”卡尔也有点不好意思和不安心地回他。

脸上又烫起来。

被抱怨了，卡尔反而忍不住笑，就像被小猫不高兴地拿皮肤警告性磨爪一样好玩。

穆勒给他发：“怎么不带我（哇哇大哭eoji）”

卡尔把手伸给他：“那你打吧。”

他还是更习惯和克罗斯这么相处。

“怪这个帽子。”

“到了。”她礼貌地说。

但看他果然是一点认真意思也没有，克罗斯心里又酸酸涨涨的。

卡尔：？

蓝眼睛亮亮的，带着足足的笑意。

卡尔又笑，这次是真不闹他了。

“下来吧。”

的很会玩弄人，他想。

“怪谁啊。”

大概是觉得他最近太惨了，他们也不敢说什么语气重的话，全像在撒娇，但抱怨还是要抱怨的。

克罗斯被这弯甩得贴回了自己那半边，卡尔则是已经打开了他自己旁边的车门，然后又去开克罗斯那侧，弯着腰看他，把手递给他，真是把他当小女孩宠呢：

“又乱掉了。”

从黄昏到夜晚，他的羞赧和卡尔的从容，好像从来都没变过。

克罗斯脸又涨红了，再次推开他：“别逗我。”

他总是轻而易举的，心情就完全被卡尔绑架了。

话题是怎么转成这样的。

但他们俩在外头爽玩，队友们绝对是不高兴的。

“没有。”穆勒秒回，但编辑了大半天才发了下一句话过来：“我妨碍到你们玩了吗？不用管我，回来再谈吧。”

“你！——”克罗斯一傻眼，但看到卡尔含着笑的眼睛，就知道自己又被逗弄了，顿时真当真，假装要咬他的手，卡尔果然收回去，克罗斯扑到他身上要闹——可司机甩了个弯，已把车稳稳停下。

队长先是哗啦啦说了一大堆不得了的话，然后也不给他们沟通的机会，直接脱离组织带头抓了队里一个人跑了，两个人潇洒去，这算个什么事吗？

从十五岁的窗台边，到二十七八岁的出租车上。

“怪拽人家帽子的手。”

大家都在吃大锅饭，老老实实坐大巴，老老实实在酒店里发霉，萨内那种小年轻更是往墙角一蹲感觉能分裂出无数小蘑菇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