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一按九十斤给了银子，李菜花又是推脱一番，后头看了莫小水一眼，到底是收了银子。

想来是走的旁的小道，他们走了的时候周老太正巧的从另一头上山，所以刚就没碰着。

“二哥你怎么来了？”

李菜花从床底下拖了半麻袋的黄豆出来，蒋小一掂了掂，大概八十来斤，李菜花说家里没称，让他看着给就行。

“三叔怕你背不动，叫我来帮忙。”

但这显然是没喝好。

见她从山腰下来，蒋小一道：“周奶奶你去山里了？”

蒋小一笑了一声，傲然道：“怎么可能背不动？父亲这是小瞧我，我之前天天的挑柴火。”

莫小水咳多了，嗓子哑得厉害，她羞羞的，低着头揪着被子道：“叔，我……我今年六岁了。”

莫小水比蒋小二和蒋小三要晚几天。

去，这凳子就得当场寿寝正终。

李菜花说：“虽都是六岁，但我家小水比小二他们要小几天。”

蒋小一觉得自己是长辈，那就得有个长辈的样，于是他拉着凳子坐到床边，问莫小水几岁了？

路滑，又背着东西，不太好走，两人走得慢，村长婆娘周阿奶在后头见了他们，叫了一声。

“没有。”周阿奶指着左边临近山脚的一处地儿说：“刚我在那挖姜，给菜花送了点过去。”

李菜花嫁得晚，孩子年岁自是小一些，说是个闺女，可蒋小一看她的模样，总觉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感。

蒋小一看她咳得厉害，又摸了摸她额头，发现也很烫，见着灶台边堆着一些筷子粗的小树根，他就晓得怕是李菜花寻的‘偏方’，自个挖的草药根给孩子熬药喝。

九十斤不算得重，蒋小一刚背到门口，蒋大树来了：“正好来巧了，我来背吧！”

蒋大树见他不晓得蒋父用意，好笑的说：“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莫小水虽瘦，但确实同村里人说的那般，五官特别好看，可蒋小一感觉有些奇怪，至于哪里奇怪，他却说不出来，而且不熟，他也不好多问，只闲聊般道：“那你跟小二小三一样大啊！”

蒋小二和蒋小三虽说六岁了，但真算算起来，其实是不满六岁的。

周阿奶道：“这几天雨多，先头听说小水那孩子受寒了，你周爷爷不放心，但孤儿寡母的，他个汉子也不好过来，就叫我来看看，都快半个月了，小水那孩子竟是都没好，你李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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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年底生，按理说到今年年底，他们就正好满六岁，可大周这边都说爱说虚岁，出生那年，不管啥月份，哪怕搁十二月最后一天半夜生，但只要天没亮，那么都得算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