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择蹲下来，取了干草和细柴，把灶台的火生起。然后舀了水到锅中，又丢下一捧草木灰。

卓穆“嗯”了一声，就朝着印河走去。

他让印河重新打了清水来，之后把麻皮混着草木灰，在清水里搓洗。

最近一直下雨，灶台上方也支起了个简易的草棚，风一吹，雨点就往里面飘。

闻择：“对，得一张张剥下来。”

“！”和他相处时间长了，对他那摄人的气息都有点熟悉了，竟没注意到他走来的声音。

“太行了！”他夸赞道，“比我剥得还好！你顺手帮我丢锅里吧。”

灶台边堆着的干柴，都有点泛潮了。

山南部落的领地内，好像有几处特别颜色的土壤，有时间得过去看看，万一找得到矿藏呢？

“好。”

将割好的火焰麻捆成捆，闻择踩着夕阳的余晖，回到了卓穆的山洞外。

弯曲的贝壳刀割下。

火焰麻的皮被完整地剥了下来，一张张的，卷曲地叠在他的大掌中。

闻择说：“你去那边坐就好了，回山洞也行。”

他要的草木灰已经被收集好，用破旧的陶釜装着，上面盖了密实的树叶。

兽人耳力敏锐，离了老远，印河就跑来迎接他，脑袋上的熊猫兽耳一颠一颠的。

一扭头，差点撞到卓穆精壮的胸膛上。

小少年吃饱了饭，一身的力气，闻择没和他客气。

“水已经烧好了。”他说，“这些火焰麻要剥皮么？”

出乎他的预料，卓穆也没去地下二层的山洞休息，而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清水将火焰麻的皮浸没，锅下面的木柴呼呼燃烧着。

一旁的木桶中，装满了清水。

兽世有火石，还有火折子，生火并不难。

“哥！我来帮你拿！”

等到水烧开，闻择取了根棍子来，搅和着，仔细将火焰麻皮煮了一遍，然后捞出，晾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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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灰是碱性的，去除油脂的效果不错。闻择仔仔细细地将锅刷了三遍，确定锅变得干净后，想问问卓穆和印河，火焰麻剥得怎么样了。

没有“洗洁精”，暂时只能用草木灰刷锅了。

卓穆反应快，往后退了半步，把手里的东西给他看：“剥成这样行不行？”

卓穆“嗯”了声，转身去草棚里等。

闻择劝不动，索性也不劝了，扭头走去了灶台边。

用石板当锅盖，水烧开的时间有点慢。

贝壳刀不如镰刀好用，闻择耐着性子割着，十分想念他在现代使用的各种金属器材。

打点金属器具出来，就不会做点啥都这么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