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多，就两桶

最后一锅猪油在熬，林早用筷子夹起一块晾得差不多的猪油渣，蘸了点孜然粉，送到林小饱面前。

“爸爸！”

林早笑出声来。

“就是箱子里的生菜太多了，我搬不动，就没有换。”

猪油渣被炸得又干又脆，一丁点肥油都没有。

把水熬干，再出来的就是油了。

林小饱也不挑食，张开嘴巴，“嗷呜”一口就吃了。

把肉洗干净，擦干水分，丢在案板上，切成小块。

猪油渣炸得脆脆的，撒上孜然粉和辣椒面，也能当零食吃。

一口下去，咔嚓咔嚓，在林小饱的嘴里掉渣。

“你不喝，爸爸也不喝。那还有谁？”

“是吗？”林早捏了捏口罩，“爸爸闻着有点腻，还担心熬坏了呢。”

就是要一直守在锅边，站得有点累，手臂也酸了。

不过，要是能多熬点油，当然更好。

“试一下。”

“好。”林小饱乖乖站好，深吸一口气，“好香啊，香喷喷。”

“谁？把谁画上去？”

“还有大爸爸啊！”林小饱双手叉腰，振振有词。

林早抬起手，捶了捶酸痛的肩膀和腰背。

“嗯，画完了。”林小饱点点头，“我还给饮料瓶里的生菜换了水，我很小心的，没有碰到生菜根。”

“好好吃！咸咸的、香香的，像薯片一样，但是比薯片厚。爸爸，我还想吃！”

省着点用，应该能用七八个月。

“对噢。”林小饱恍然大悟，“爸爸，你真聪明！”

对会做饭的人来说，一点都不难。

好不容易切好了，林早就把家里最大的那口铁锅搬出来，架在炉子上，开火烧水。

林早一边搅动猪油，用漏网把猪油渣捞出来，一边说。

“那当然了！”

林小饱眼睛一亮，又嚼了好几下，越嚼越香。

“水位线。”林早温声解释，“就是矿泉水瓶里的水到什么位置，你可以画上去。如果明天水变少了，就说明生菜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喝水了。”

“对呀。”林小饱一脸自信，“不过大爸爸喝水是‘吨吨吨’的。”

猪肉加葱姜焯水去腥，撇去浮沫，清洗干净，再加小半碗水，重新回锅，慢慢熬煮。

林早一边回想，一边操作。

“所以，你的意思是——”

早上起来，煮点面条，挖一勺猪肉，再加点紫菜、虾米和油葱，做一碗葱油拌面，方便又好吃。

说干就干。

他每次说，都是挺起小肚肚、自信满满的样子。

切得林早腰酸背疼，头晕眼花。

“我放在一起了，可是还是看不出来。”

大概是因为他站在旁边闻久了，还有点感冒，总觉得有点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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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早连忙把他扶好：“危险！爸爸在熬猪油，不能歪来歪去的。”

就在这时，林小饱跑到他身后，踮起脚，举起小手，同样捶了一下他的腰。

这句话是林小饱的口头禅。

林早摘下围裙，套在身上，反手系好。

“不过……”林小饱顿了顿，“就算水变少了，也有可能不是生菜喝的。”

“吃多了容易上火。再吃两片，就不许再吃了。”

“爸爸，你不是说生菜会喝水吗？我都没看出来。”

“嗯？”林早回过头，“你画完今天的生菜啦？”

“没关系。”林早笑得温柔，“等一下爸爸和你一起。”

站了一会儿，他有点累，就往前一扑，想抱住爸爸的腿，挂在爸爸身上。

林早握着铲子，站在灶台前，轻轻搅动，防止糊锅。

“哇，这么厉害啊？”

“嗯……”林早想了想，“那你可以把水位线画上去。”

“你可以把昨天画的画，和今天的生菜放在一起作比较呀。”

“不会呀，刚刚好。”

他们家很少熬猪油，林早也是小的时候，住在舅舅家里，看舅妈熬过，帮忙打过几次下手。

“我的死鬼老公、你的坏蛋大爸爸，会在晚上偷偷打开门，偷偷从房间里跑出来，偷偷跑到楼上，拿起我们养生菜的饮料瓶，咕嘟咕嘟咕嘟？”

林早笑得更大声了。

林小饱站在旁边，陪着爸爸。

肉有点多，光是切肉就切了一个小时。

“看来是爸爸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