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谢桑榆把琴盖放下，扭头朝柏然随意地笑了一下。

谢桑榆笑了，难得地没有自谦：“所以说啊！互联网上这么多写歌唱歌的bedroo ician，我能火还是有自身原因的。对吧？”

柏然本想说，他背一把抱一把回去也可以的；可想象了一下画面之狼狈，貌似此时坚决拒绝谢桑榆的帮助才更反常。

地下一层的琴房除了练习室之外，也有一部分用作键盘教室。不仅bc，几乎所有音乐学院，都会要求学生们上钢琴课，不管他们的主修乐器是什么。像艺术管一类的专业，也会开钢琴演奏的选修课。

柏然一边拉上琴包的拉链一边说：“对于很多做流行乐的人来说，没有乐谱的即兴并不容易。”

所以谢桑榆听到柏然这些话，可以很放心地感到高兴。

“我跟你一起走吧。”谢桑榆也站起来：“你一个人怎么背两把吉他回去？”

谢桑榆好像真的很擅长笑，柏然想。

柏然又追问：“只有技术好吗？”

是确信的夸赞，而不是不知程度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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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桑榆知道，柏然不是会跟别人客气的人，尤其不会跟他客气。所以柏然说他“很不错”就真的是很不错。

狭小的练习室里一下子安静得落针可闻。“长得好看”这四个字变成了电波形式，在两人的脑袋里无止境地循环起来。

“唔……”谢桑榆转转眼睛：“毕竟即兴的部分很难说是不是真的即兴。”

长得好看。

哈哈哈哈好荒谬

从再见到明天见吧

柏然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那谢谢你了……”

“不过吧，”柏然学着谢桑榆的语气：“你钢琴确实弹得很不错。”

柏然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低着头背起琴包站起来：“我客气一下而已……”

柏然无奈摇头，把吉他摘下来，像抱孩子一样，轻手轻脚地将它抱回琴包里。

柏然不想顺着谢桑榆夸他的演奏实力，他也想趁机损谢桑榆一把，脱口而出：“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用作教室的琴房更大，里面整整齐齐摆着15台雅马哈键盘，最前面是一架披着蓝色丝绒布的演示用琴，以及一面抄乐谱用的黑板。

”

“哈哈，哈。”谢桑榆干笑了几声，稍偏开脸眨了眨眼睛：“也不是没可能哈……谢谢？”

对于业余音乐爱好者来说，谢桑榆这话自然是毫无歧义的夸奖；但对于专业人士来说则不然。就像评价一道菜好不好吃的时候，只说它摆盘很好、食材珍贵一样。

柏然几乎不敢看谢桑榆了：“你还要练一会儿琴吗？我想先走了。”

长得好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