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

“……对不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林烨杀我的时候没阻止，你后悔吗？”

黎落陪着任少兰去办手续，到了家属确认死者身份的环节，黎落看着冷冻库里拉出来完好无损的尸体，愣了一下，问相里安：“林烨脑袋不是烂了吗，怎么又好了？”

梁奉臣走后，周围浓雾渐散，司若呆愣半晌，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鬼打墙里的一切都是幻象，他是被幻象活活吓死的。”

“滚吧，滚回人间去，无论人间的法律怎么惩罚你，都是你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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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走后我在棺材里醒过来，身下垫着腐烂发臭的尸体，活活闷死在棺材里，司若，两次，你有两次后悔的机会，但凡你对我有一星半点的怜悯，你我之间都不会弄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司若一愣。

“……后悔。”司若小声说。

梁奉臣的尸体当天被开坟挖了出来，时隔三个月，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被送往法医鉴定中心，至此，这件事算是水落石出了。

司晴不肯出面，司宗平病了一场，还没完全痊愈，任少兰只能揽下这个任务。

警局那边打来电话，让司家派人去领林烨的尸体。

天亮后，司若在任少兰的陪同下前往公安局投案自首。

黎落了然，想起前世司家和梁家死去的那些族人，每一个都是被吓死，估计死法都跟林烨差不多。

司若立刻转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要放我走？”

梁奉臣冷笑：“活着的时候你就那么讨厌我，我何必死了还招人不待见，反正走出这里你也落不着好，法律会代替我惩罚你。”

“那你呢？”

“嗯？”

许久，司若轻轻喊了她一声：“典典。”

司若苦笑：“杀人偿命，我得留下来。”

她话音刚落，梁奉臣冷冷地说：“不必。”

-

转眼过了一周。

她一把，“你快回去，替我照顾好爸妈……你要好好的。”

在松子岭半山腰，警方发现一具男性尸体，经核实，正是司家的上门女婿林烨，他躺在路中间，双眼瞪得溜圆，嘴巴大张，已经僵透了。

梁奉臣嘴角一抿，勾出一道冷笑：“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她详细交代了梁奉臣遇害当晚发生的事，警方拘留了司若，立刻通知了梁家人，随即前往松子岭寻找梁奉臣的尸体。

后半夜姐妹俩才从松子岭下来，黎落拿着手电筒走到前面，司若跟在后面，姐妹俩都闷不吭声。

林烨的尸体直接在殡仪馆火化，骨灰撒进海里，用司晴的话来说，这样的人不配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