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测，黎落对言衡招招手，把他叫到跟前低声问：“你姐夫生病住院，生的什么病啊？”

想起言衡说她姐夫生病，再结合言臻是个外来者这件事，黎落瞬间脑补了一出大戏。

“你先前说言臻不是渣男系统的宿主，那她是什么？重生者？替死者？献祭者？”

“说完了？”

“其实以前我跟我姐关系挺好的，小时候爸妈忙工作，家里的保姆总偷懒，照看我不上心，有一回在外边摔倒，还是我姐把我背回家的……我以前是个小胖子，七八岁的时候体重就八十多斤了，她也就大我两岁，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咬着牙把我背回家，差点累瘫的样子。”

“那后来关系为什么变差了？”

走出医院，黎落问：“你妈妈来医院干嘛？不舒服？”

等着言衡回来。

黎落被言衡拖着往外走，她注意到，言衡自始至终都没跟言臻有过任何交流。

言衡撇嘴：“算是吧，我从家里搬出来这事儿，她可没少从中出力。”

“不是，我姐夫病了，住院呢，她和姐姐来看我姐夫。”

“都不是，她所在的系统主旨跟渣男系统差不多，都是为了消除原主的怨气值，但又跟渣男系统有所不同，她在任务完成后会彻底取代原主，以后这个身体的所有权就归她了，她会在这个身体经历生老病死，直到寿终正寝，再回归系统执行下一个任务，我们管这个系统叫‘替生者’。”

“嗯。”

几分钟后，言衡回来了，他拉过黎落：“走吧。”

言衡说：“唔，我也不是很清楚，从去年开始就这样了，整夜咳嗽，掉头发，视力也下降了很多，医生说是罕见基因病，目前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他去年年底开始住院，刚才跟我妈聊了几句，她说姐夫的病情又加重了。”

黎落惊讶道：“原来你知道啊。”

因为言衡这番话，黎落一路上都在沉思。

“我又不是傻子！！！”言衡强调道，“我只是反应慢！”

说起言臻，黎落问：“你跟你姐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言衡郁闷地撇嘴：“可能是我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吧，从去年开始她就一直阴阳怪气的，明知道我跟我爸不对付，还总是从中挑拨离间，我跟她，大概应了那句话——亲兄弟明算账，她想要言家的继承权，想要公司，所以把我这块绊脚石一脚从家里踢出来。”

买了点东西，两人回到医院，盛姨挂着水睡着了，黎落没打扰她，在独立病房的沙发上坐下，看似低头玩手机，实则在意识里跟相里安交流。

黎落皱眉，难怪这个言臻不喜欢言衡，原来是彻底占了人家姐姐的身体，还不用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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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被他逗笑了：“好好好，你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