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只是车发动前，隧道里钻出来一个人，正是那个叫林风眠的小孩，他一看惊蛰上车准备走，脸色大变，立刻冲上来死死扒住车门：“方舟哥哥，你要去哪儿？你不是说不走了吗？”

出去一趟，回来凭空多出一个人，总要给基地一个交代，黎落路上就想好了措辞，就说这孩子是惊蛰在半路捡的，等惊蛰离开的时候再跟他一块走。

“没走，去之前住的地方拿点东西，明天就回来了。”

“没有，你说得很好，我只是想起一个人。”

褚方墨说着，看了惊蛰一眼，“更何况褚方舟回来了，那些人就更别想伤害我们了。”

回到位于废城边缘的隧道，黎落把要抢夺天狼星控制权的计划跟褚方墨一说，告诉他先把隧道里那些人带回金乌八号安置。

林风眠死活不肯下车，在取得黎落同意后，惊蛰只能答应带他一块去。

“嗯？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他？”

“地心热源转换的研究停滞不前，眼下这种情况，我们去了金乌八号算是外来者，身份尴尬，要是跟基地起冲突，到时候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就不好了，这隧道虽然安全性不高，但也不是不能住。”

“不是，回去拿东西。”

“要去多久？”

“对。”

“那你还会回来吗？”

“你要去金乌八号？”

惊蛰：“……”

“你刚才笑得很……甜。”惊蛰说，“我觉得，应该只有想起恋人，才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林风眠看向坐在副驾驶的黎落，眼里满是不信任，跟怕她把惊蛰拐走了一样。

“会。”

“记住，你的方舟哥哥现在叫惊蛰。”黎落强调道，“为了保险起见，他现在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可不能叫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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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方墨不打算走，黎落也没法勉强，于是收拾收拾，准备和惊蛰先回金乌八号。

他话音刚落，惊蛰突然说：“我要去金乌八号。”

褚方墨皱眉道：“还是不了。”

惊蛰沉默了几秒钟，问：“宋长谦？”

惊蛰瞥见她的笑意，不解地问：“为什么笑？我说错了？”

褚方墨这才哼哼唧唧道：“这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她弯起嘴角笑了笑。

废土之下（36）

，他仿佛看到原世界站在讲台上代替教授为师弟师妹们上课时自信而专业的周晏清。

“很快。”

褚方墨一愣，嚷嚷道：“你不要我们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索性从驾驶座钻上车，跨过惊蛰直接上了后排：“那我也去。”